“哼,只要你肯老老实实地呆着,倒也不妨这么想。 ”秋离对王佐的说辞并没有反驳,但语气却显然不像是在邀人做客。
“行了,少在这里矇人!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夏花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只白眼狼,“我不想对你的行为做什么评价,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害我,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抓我。 我现在只想回江家找小强,带他一起回家,并不想和你们与江家之间的恩怨有什么瓜葛,你把我留下来有什么用?”
秋离看了看夏花,心里有一些惊讶,还以为这傻丫头会义愤填膺地大骂他恩将仇报,没想到眼前的夏花虽然有些气愤却依然平静。
“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虽不是大善人,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呆在这里,我还能要你的命吗?”秋离避而不谈自己的目的。
“秋离,我也许是没有你精明,但我不是白痴,对你没有好处的事你是不会做的,只要有必要,你决不会介意再害我一次。 我现在不是在哀求你放过我,可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记得我曾经救过你,就请你告诉我你的目的,就算是死也要让我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啊。 ”夏花心里觉得自己现在真颇有几分临上刑场时的决然。
秋离看了夏花一会儿,才略带玩味儿地笑着说:“小丫头长大了啊。 ”
夏花脸一红,但仍坚持绷着脸说道:“我不是小孩子。 你少拿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你今天最好和我说实话,否则……”
“否则你想怎么样?”秋离挑了挑剑眉,语气里全然是不信任。
夏花抿了抿嘴,鼓起勇气说道:“我当然不可能把你怎么样,但我会打心底里鄙视你。 ”
还说自己不是孩子,却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听了夏花地“狠话”。 秋离想笑,可当他看到夏花满脸认真的神情和那双充满坦然的眼睛。 他却笑不出来。
秋离眼帘半垂,视线似乎放在自己的手背上,“看来是我走眼了,还以为你会是个老实人,不会给我添麻烦……也罢,就告诉你吧,让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也才会听话。 ”
秋离的话里透着警告之意,夏花却一再告诫自己不要退缩,她不要再被秋离看成是可以随便欺负的白痴。
“白天地消息你也听到了,花荣已经带着东西回南京了,而我……”秋离自嘲地看看自己那条伤腿,“却不得不继续呆在洛阳。 等我回到南京,只怕这功劳早就都是他的了,而我却要落个办事不力地名声。 今后还怎么能得到王爷的重用?”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抓了我。 功劳就会归你了?还是……你真的打算用我冒充建文帝的女儿去王爷那儿领功?”
秋离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面相竟也显得没那么阴险了。
“这怎么可能?谁敢在王爷面前玩这样的花招?花荣也不敢,除非是他活腻了。 ”
“那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我只是把你在这里做客的消息通知花荣,让他在向王爷请功时。 好好掂量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夏花有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虽然猜到秋离肯定是有阴谋,但没想到这人刚从鬼门关回来,却还是满脑子的争名夺利。
“你、你这人还真是地,你简直就是利令智昏。 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的身体,而不是你的前程。 如果那个王爷就因为你的一次失败而不再重用你,这样的人也就不值得你为他拼命,换一个老板好了。 ”
秋离猛地瞪了夏花一眼,说道:“你这丫头果然不老实。 不知道一女不嫁二夫。 一仆不待二主吗?居然怂恿我背叛王爷。 ”他其实并不介意侍奉二主,但比王爷更有钱有势、更有前途的主子可不多啊。
夏花顿了一下。 她只是按照现代职场的劳资关系去考虑,忘了古代最忌讳“不忠”,也没想到这个利欲熏心之辈居然还会有从一而终地想法。
“呃,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王爷是个英明的……主子,你就更不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阻挠别人成功上,而是应该吸取这一次失败的经验教训,争取下一次做好啊。 你利用我去威胁花大哥,这样做王爷就会喜欢了吗?”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吸取教训。 ”秋离点了点头,“我这次就错在小看了花荣,以为他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戏子,想不到他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哼,下一次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万不可再给他机会。 ”
“……你这也叫吸取教训啊。 既然你说花大哥是心狠心辣之辈,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会因为我而对你让步。 ”她不想把花大哥想得那么坏,可这样也许能让秋离改变主意。
“我也很奇怪。 ”秋离用手轻抚自己的下颌,好像在思考,“我原以为他不过是和江勇一样道貌岸然,拿你做个幌子,却想不到他真把你这个萍水相逢之人放到了心上,为了不连累你迟迟不肯动手,拿到东西那晚又不着急离开江家,还想着要带上你一起走。 ”而那个时候,自己正被江家地高手包围,险些没了性命。
“我救过花大哥的命,他当然不忍害我。 可是,能为王爷立下大功,这可是能带来财富和权势的机会,花大哥想来也不想错过,否则,也不可能明知我被你抓走了还一走了之。 ”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像他那样为了荣华富贵连男人的脸面都可以不要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
“唉……”夏花心里气恼秋离对花荣的抵毁,但脸上却不得不显出一付被朋友背叛后的伤心。
“所以嘛……”
所以嘛,拿我威胁花大哥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不如放我走吧。 呵呵,想不到我还是有些谈判天赋的嘛。
夏花故意把视线对着自己的鞋面,心里像小猫在挠痒痒。
“……所以嘛,我就想了另外一个办法。 ”
“啊?什么办法?”夏花猛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
“我还提醒他,他与你二人从南京到苏州,又从苏州到洛阳,一路上多次孤男寡女相对,你为了他敢辱骂王爷,他为了你甚至可以不顾王爷交与地重任,呵呵,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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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大汗!上一章地留言里把“炕”写成了“坑”,请大家无视小喜吧!我让北方人都睡坑去了,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