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脖颈后侧还隐隐有些痛。 她爬起身来左右看看,是一件陈设普通的屋子,但不像是客栈。
夏花心里明白,自己恐怕又做了秋离的人质,可此时抓她又是为了什么?不管是什么原因,一想到自己以德报怨换来的却是以怨报德,夏花心里十分愤慨。
她走到门前,拉了拉,果然锁住了,便一边大力地拍打房门,一边高声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秋离,你这个混蛋,快放我出去!”
外面传来了动静,还有说话的声音,大概是看守她的人。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过来把门打开了。 夏花急忙一个箭步跨过门槛,发现面前站着几个精壮的汉子,站在中间的便是那个叫做王佐的人。
“夏姑娘醒了。 ”王佐还是那付和气的面容,仿佛夏花刚才是在屋内小憩。
夏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种笑里藏刀的人最可恨。
“秋离在哪里?我要见他!”
“哦,夏姑娘不用担心,我家大人的伤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不会有事的。 ”
“呸!我才不管他是死是活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呵呵,夏姑娘真是说笑,大人要是没活着,您还见他干什么啊。 ”
“你……你少给我废话!他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不敢出来见我!”
“夏姑娘多心了,只是大夫说了。 我家大人必须好好休息,所以现在不方便见客。 ”
“你……”夏花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些,接着说道:“那现在是什么意思?我是犯人吗?是你们锦衣卫的犯人吗?”
“这怎么可能!您可是我家大人地救命恩人啊。 夏姑娘您一定是误会了。 ”
“误会?”夏花冷笑一声,“难道说刚才在客栈里是我自己晕倒的吗?”
王佐笑得很客气,却没有做任何辩解,很显然。 他们并不打算遮掩什么。
“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做人质?江家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伺候秋离?有这么多手下还用得着她吗?难道秋离真的怀疑她与建文帝有关系?
“不敢。 我家大人只是想让夏姑娘留下来做几天客。 ”
夏花心想,这个王佐是个滑头,恐怕不可能从他这里打听出什么消息,还不如不问。
“既然是做客,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屋子里呢?我还真没见过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夏花故意问道,看看这个王佐还能装什么。
“哎呀,这真的是误会。 在下忙着找大夫给大人疗伤,竟忘了好好叮嘱手下人。 ”王佐说完又摆出一付严厉的面孔,对着那几个手下说道:“都是些混帐东西,夏姑娘是百户大人的客人,又不是囚犯,你们怎么可以慢待她。 ”
那几个手下都很配合地回答道:“属下知错。 ”
夏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贼喊捉贼,又说道:“原来真是个误会啊,那我可以到屋外走走了吧。 ”
“当然可以。 在这院子里,夏姑娘想到哪里看看都可以。 ”
“在这院子里”,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出去,这实质上还是囚禁。 但夏花没兴趣继续做这种明知故问地事,也就不再搭理那些看守,大步走开了。
这座宅院很可能就是她之前来过的那个“秘密据点”。 只有两进,并不是很大,房舍也不是很多,囚禁她地小屋位于后院东边,坐北朝南的几间正房估计便是秋离的居所。
夏花很快就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前门、后门的位置也都找到了,可惜后面一直粘着一块狗皮膏药,让她只能远远望着自由之路。
“你为什么老跟着我?怕我跑了吗?”
王佐还是客气地笑着,“在下是怕夏姑娘有什么吩咐。 ”
我就想吩咐你把大门打开。
夏花相信小强在江家暂时还是安全的,她就担心锦衣卫会把她带离洛阳。 那她要和小强重聚就更加困难了。 她必须想办法早些拖困。
夏花转身返回原路。 决心再走一遍,她要把这院子里的布局和路线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然后等待机会。
又走了两遍,夏花觉得记的差不多了,便返回屋内休息。 她也不担心跟在后面地王佐会看出她的企图。 处于她目前的处境,想逃跑是非常正确和正常的思路。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看守送来了晚饭,一荤一素,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夏花没有挑剔,更没有做绝食抗议这种傻事,只有养好精神才有可能逃跑成功。
刚吃好,那只笑面虎便又来了。 “夏姑娘,我家大人现在可以见客了,想请姑娘去坐一坐。 ”
夏花心想正好,她也希望能在离开之前弄清楚秋离抓她的目的。 这样的想法可能有些傻气,因为她早就知道秋离不是好人,可她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个理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也许是为了保住她对人性地一丝信任。
夏花进屋时,秋离仍然躺在**,微微坐起身,半kao着床头,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白色中衣,外面披了一件天青色的外袍,衣料都是上乘的。 头发也已经梳理整齐,依旧剑眉飞挑,凤眼流波,完全没了崖底的狼狈样,只是脸色还是一样苍白。
看到夏花,秋离依然面色冷然,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看到她了。
夏花也不搭理他,四周看了看,搬了个圆凳,自己坐下了。
秋离轻哼一声,“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
“做亏心事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怕啊。 ”夏花很坦然地与他对视。
“我是官,你是民,我没让你坐,你怎么能自己坐下呢?这不是大胆是什么?”
“唐太宗都知道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可不能小看平民百姓啊,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要kao他们救命呢。 ”在崖底时怎么不见他摆这官架子。
秋离眯起丹凤眼,心想,不过一会儿功夫,这丫头怎么就变得厉害起来了。
“嘿嘿,夏姑娘如今是打算兴风作浪要覆舟了么?”
夏花压住心中的怒气,她刚才忍不住发泄了几句,可此时不应该激怒这个让她捉摸不定地秋离。
夏花耸耸肩,“我要是能这么做也就不会呆在这里了。 只是王先生说过,秋大人是留我在这里做客的,当然要客随主便了,你都躺着了,我还能站着吗?”
王先生?秋离心里纳闷,王佐虽然比赵括精明些,但也只是一个武人,怎么看也不像个教书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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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加班到12点,一个字也没有码,都是今晚赶的,写到后面大脑都不清醒了,不知有没有写糊涂的地方。
小喜查资料看到说明代北方睡坑,南方睡床,不知洛阳是不是也睡坑啊,有知道的朋友请提供支援,以便小喜作出修改(文里暂时都是写床)。
呵呵,给意见的同时别忘了给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