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袭受伤的聂空就感觉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紧接着就觉得自己身体腾云驾雾一般,完全不受控制的就感觉到身体周遭的风如刀,刮得自己非常不舒服,以现下的身体强度都能感觉肌肤一点点被割破的疼痛。
“保住自己,小心养伤,藏起来,没完全将身〖体〗内蓝侵之毒吞掉不要出来,也不要试图回到大千世界,以你一身的蓝侵之毒,回去丁天下和太攀皇也保不住你。不用担心我,这群虫子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杀到封印之处回去我没把握,让这群虫子联手开辟通道回到弃遗之地我还是有把握的,好好修炼,你我爷孙相见之日不会太久。回去后谁欺负你记下来,等你祖爷爷我出去,挨个拾掇。”
聂空很多年没有流过泪了,可当他身体嘭的一声撞破了位面外混乱空间昏迷过去之时,眼角含着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深知先祖的苦心,最后的一句话更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杀回弃遗之地?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在刚刚,不过短短时间的战斗消耗都很大,一路杀的虫族妥协该会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自己受伤了,不是致命伤,也就是血缘至亲的先祖方能如此,宁可在之后耗费精力掩盖自己活着的信息,也要让自己在最安全的状态下离开。之后,他将独自面对不计其数的虫族强者。有了亲人关心的感动之余。聂空剩下皆是对力量的渴望,每一次的进步都不足以应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原来我还不够强?
“我会救你的。”昏迷之前,聂空如此想。
同一个时间内的不同地点,‘被逼’得转身重新冲入战团,‘一不小心’没有保护好同伴的聂龙空,眼看着‘聂空’被击中要害。拼命相救,使得虫族武者不得不放弃活捉的念头,直接将‘聂空’轰杀至渣。
“我不会再让人伤害聂家的人。”再一次的投入战斗之时。聂龙空如此想。
当聂龙空将两名大能者打得肉身皆无后,战斗停止了,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虫族强者围住了他。数十名无上至尊层面的强者团团将他包围,将他活动的空间压缩得更小。
蚕化为了胖胖的老者,几乎与人类没有任何分别,面部表情异常的细致,凝视着聂龙空说:“原来是你,你不要命了吗?”
聂龙空哼笑一声:“命总放在兜里揣着该捂馊了,时不时要拿出来晒一晒,你们要尽管来取,看我能赚回多少。”
蚕老者恼道:“杀了你,并不难。”
聂龙空不屑的说道:“你太多废话了。”
蚕老者没再说话。第二轮的攻势再一次展开,十数位大能布置下庞大的防御气罩将聂龙空封锁在内,二十几位大能者齐齐对他展开进攻。
猛虎怕群狼,虫族大能者中也不乏实力与聂龙空接近者,在广阔无垠的战场上空间压制可以忽略不计。一层叠着一层的领域世界压迫而来,聂龙空就像是汪洋大海内的一叶扁舟,被层叠的滔天巨浪不断拍打,船身已经彻底的湿透,一些地方的破损濒临影响整个船体,依旧摇摇晃晃的漂浮在汪洋大海之中。始终不曾翻船。
曾经让huā淳颜面尽失的战斗方式,如今换到了聂龙空的身上,状态要比huā淳还惨一些,身体上不断的遭受重击,一个个伤口看上去很是骇人,换做普通人,随便一个伤口都足以致命。
不断的以灵丹妙药来修补伤势,聂龙空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他在等待着机会,一个出手就中的机会,如若不能有最直观的效果,自己下场将会和白无常一样,成为被虫族研究的对象,这对于傲气冲天的他来说还不如死了。
嘭!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聂龙空成功了,他冲入一只巨大的蝴蝶〖体〗内,紧接着就见这蝴蝶大能嘭的全身爆炸开,按照大能者的死亡标准,它这不算死,只是失去了肉身,不管是修炼重塑还是找寻替代品,都不是难事,可实力会在这个阶段相对降弱一些。虫族内部,也绝非铁板一块,谁也不愿意受伤让自己的敌对方仇人找寻到机会。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当聂龙空浑身上下血葫芦没有一块完整肉的站立在虚空内,虫族的大能者也不敢轻易上前了。一场混战,对方以一己之力独抗几十位大能,虽说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几乎的错误率,让虫族有六名大能者肉身被轰碎。
战斗再一次的停下来,蚕老者没觉得拼了几个大能肉身损失能够杀掉聂龙空,对方是在炫耀,也是在威胁。
“请聂先生,在虫族做客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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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轻轻为我擦拭额头的汗水?
是谁在细心的为我包扎伤。?
是谁在喂我喝下淡淡的米汤?
聂空昏迷之时,就感觉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桂huā香飘荡在自己左右,恢复意识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个女性身影的轮廓初现在眼中,长时间没睁眼有些模糊,手臂下意识的用力,拳头攥紧,危机意识并没有随着受伤而从身〖体〗内散去。
就听得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响起:“你的伤还没好,不用动好好休息。”那女性身影压低了身子,桂huā香气浓郁了一些,一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吗?还好,自己昏迷之时是在人类族群之中。或许,如果不是昏迷前听到的那一声女性尖叫,身体就会进入自我保护阶段吧。
聂空想着,没敢释放神识,以昏迷之前的态势来看,估计祖爷爷也不知道会将自己送到哪里,身处虫族腹地,小心驶得万年船。缓缓的撑起身子问道:“这是哪里?”
女声回答:“我的家里。”
适应了光线之后,聂空看清楚了面前的女人,一个拥有着浅巧克力色肌肤的女人,短发,五官精致,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英气,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很甜很甜,第一眼就让人心生好感,觉得这样另类的美女能让你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聂空犹豫了一下:“我……”
女声答:“你在战场上差点砸到我,看你样子是被那些可恶的飞行虫子给抓了,从空中给甩了下来,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很雷厉风行的一个女孩,那一头短短的短发将她的性格底色完全彰显,聂空所躺的床榻旁有一个窗户,支起了一点,能够看到外面,他刚刚扫了一眼,也听到了外面隐隐传来的人声,一时之间没想到怎么回答这女子,假装哎呦一声,皱着眉头表现出疼痛状态。
桂huā香更为浓郁,女子的手臂很有力量,直接托住了聂空的身体,缓缓的扶着他躺下,嘴里喃语着:“逞什么强,男人都好逞强,你跟那个家伙一样。”
那个家伙?
谁?她的心上人吗?
聂空闭上了眼睛,缓缓调整身〖体〗内的气息流动,粗浅的治疗包扎方式除了止血之外只能靠伤口自己愈合。
“对了,我叫丹丹,有事可以叫我,我要到外面整理战利品。”
丹丹推门出去后,聂空手一翻,一枚丹药扔入口中,运转气在〖体〗内流转,药力迅速的入侵伤口,死肉烂肉和伤势迅速的恢复中,时间不长聂空将包扎的绷带解开,将死肉揭掉,看着粉嫩的新肉又重新按照刚才的模样绑上绷带,缓缓小心翼翼的释放出神识,观察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茅草屋,很简陋,除了屋内女人生活的痕迹和干净整洁外,只有墙壁上悬挂的一把巨弓让聂空停留了视线数息,神识离开屋子,小院只是简单的以玉米杆拼凑搭建围栏,丹丹正在院中清洗一副简单的轻甲,旁边还摆放着一些食物,显然她所说的战利品就是这些食物以及一颗对于聂空来说太过小的内丹,差点被忽略过去。
院子外,密布成排的都是类似的小院子,类似的简陋茅草屋,几乎每个院子里都在上演着同样的一幕,清洗盔甲清理伤口整理战利品。所有的院子拼凑在一起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阵,能够最快时间集结队伍,也能够最快时间让所有人进入防御状态。
头顶是一线天,足有近百丈高,整个人类聚集区就处于一线天底部的空地上,陡峭的峭壁被人工开采出一个个向上行走的甬道,在临近一线天顶部下十几丈的位置,有着一个个凹进去的浅动,一个个实力在武师和武宗境界的后天修炼者,以长弓长矛结成两侧墙壁的防御层,可用来抵挡来自虫族的空中袭击。
整个一线天两侧窄中间宽,上面窄下面宽,两侧足有五六公里长,宽也有两三公里,在靠近边缘的区域还种植了一些高产的作物,从一处岩壁内,流淌出一条清澈的河流保证了这里的水源,如此绝佳的生存地形说是纯天然聂空不大相信,尤其是当他看到了一线天外的景象时,更加肯定这里是人为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