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没有时间求饶了,祺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他回头一剑斩下了对方的脑袋,要杀狂战士这种野蛮型而且异常强大的敌人还是用粗重的兵器最为方便,难怪狂战士都喜欢用大剑,跟变身狼人的战斗中他们的武器在某些方面无疑要有利得多,祺瑞手持滴血的大剑,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雨幕中目光中发出不可置信目光并且浑身战栗着的六名大法师。
“他是魔鬼,不要再犹豫了,杀了他!”恐惧的大法师们不再留手,怒吼着发出了全力,各种各样的攻击汹涌袭来。
“我谁都不怕,来吧!”祺瑞眉头一皱,左手手掌上托起了一直带着的舍利子,嘴里念念有词,在精神层面与敌人展开了另一场殊死搏斗,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那个飞起半天高的狂战士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随后他立刻怒吼着朝祺瑞扑来。
随着数声梵语真言怒吼,祺瑞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五名金袍大喇嘛从旅馆三楼破窗而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包括比祺瑞曾经见过的更加巨大的降魔杵和铜钹,落地之后他们以风卷残云般的威势横扫向正在跟狂战士们纠缠不休的比较弱的战士,而他们破窗而出的后面颂经声就像魔音穿脑一般催人脑际,更有人以藏语用喇叭喊道:“不好啦,中共派人来暗杀活佛啦,大家快拿出武器为活佛护法啊!”
五个金袍大喇嘛鼓起袈裟威猛无铸地朝几个原本就给狂战士逼得左支右拙的小组扫去,假如给他们一口气打倒那些战士让那几个狂战士腾出手来,双方的实力对比势将全盘向对方倾斜,或者一霎之间祺瑞这边的战局就会整个崩溃掉,形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那个大喇叭继续煽动着群众,星星点点的灯在达兰萨拉亮了起来,那是居民们打开了门透出来的光,在山下的流亡藏人并不多,但是他们决不缺保护达赖的信念,他们将会是祺瑞的一个大难题,这些藏民先入为主再加上达赖现在踪影不见,实在难以说服他们,何况现在也没有谁有空来说服他们,闹将起来可不像在拉萨那样好解决了。
然而祺瑞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一个人独力面对着六个拥有着极强实力的大法师,他们已经将祺瑞的抵抗完全压制住,甚至还将那个赶过来想给祺瑞一刀的狂战士赶走了,他们似乎忘记了狙击手的威胁,然而祺瑞手下的狙击手似乎也忘记了给这几个老家伙一枪。
祺瑞闭上了眼睛,盘膝坐在泥水之中,散去了周身的内力,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将他花了不少钱做的头发浇得就像雨打的乱草一样平贴在额头上。
外形虽然狼狈,然而祺瑞的神情却相当庄严肃穆,宝像庄严不比小活佛稍差,双手凝结出一个又一个的法印,又或者发出道家的各种咒法,顽强地抗御着敌人的攻击。
腾出手来的三大修道高手各自拿出真正本事一面对旅馆中的敌方大喇嘛进行着,一面施法让追杀着战士们的几个大喇嘛们束手束脚,缠住了对方众多狂战士的几大高手也将战团渐渐挪近了旅馆,旅馆附近尽是纷飞的人影,战局一时间乱成一团。
“啊哟!”欧阳杰一声痛哼,身体被两面巨大的铜钹逼得无路可走,结果给背后的大剑划伤了后背,若不是突然闪现的特忍努力帮他化去了绝大多数的力量,恐怕这一剑就足够让他变成两截。
一直以来欧阳兄弟身灵体巧地合力对付着一个狂战士,那狂战士就像大象拍苍蝇一样拿着大剑乱砍却根本拿欧阳兄弟没辙,想甩开他们么,他们又像橡皮膏一样贴着不放,有时候甚至爬到他的身上,手里的那两把匕首更是没停过在狂战士身上点点戳戳的动作,简直缠得那个狂战士想发疯,但是这样的情况因为几个金袍大喇嘛的出现而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为了救他,那个特忍陷入了险境,这样的混战并不适合忍者发挥实力,他们被祺瑞命令着要保护好欧阳兄弟还有梅儿,然而目前的情况实在有些糟糕。
梅儿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她一手持着藏刀,一手捏着毒蒺藜,对付一个狂战士倒还比较轻松,不过狂战士皮粗肉厚,她的攻击不是很凑效,而且百试不爽的毒蒺藜居然对狂战士失去了效用,他们的体质似乎具有抗毒的能力,试了一两次之后梅儿也就不再浪费毒蒺藜了。
看到欧阳杰受伤,欧阳英和梅儿简直感同身受,梅儿身法诡异地一扭便腾空飞起,左手甩出一只连着锁链的飞抓抓向跌向敌人的欧阳杰,右手将手里的藏刀化作飞刀投向了那个面现狞笑手持双钹欲将欧阳杰拍苍蝇一样砸成肉酱的金袍喇嘛,这一刀贯注了她十成的内力,转瞬即至,那个喇嘛也不得不挪开一面铜钹挡住那把藏刀,另一面铜钹去势不改,若给他拍中,欧阳杰少说也得受重伤不可。
欧阳杰吓得都把眼睛给闭上了,没想到‘当’地一声过后,他肩膀一紧,似乎给一只爪子连衣服带肉给勾住了,然后大力传来,他倏地朝一侧飞跌,虽然肉疼,不过倒是躲过了那一下重击。
“弟弟,你没事吧!”欧阳英抱住了欧阳杰,连滚带爬地躲开了那个狂战士的连续追杀,匆忙给欧阳杰解开肩膀上的那个飞抓,仓惶地问道。
“没事,不要紧,你快去帮梅姐,她没有武器,别管我!”欧阳杰看到被大喇嘛和那个狂战士围攻而险象环生的梅儿,焦急地嚷道。
欧阳英见他还能大声嚷嚷,估计没什么大事,于是叮嘱了一声便回头朝着围攻梅儿的那两个坏蛋扑去。
这时候另一个忍者也赶了过来,结果却又带来了另一个狂战士,情况并没能扭转。
“我说伙计们,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这些龟儿子又多又耐打,若不掏点真功夫出来小娃儿们可就有苦头吃了,老二,老三,压箱底的功夫是不是该拿出来秀秀了?”张正明感觉不妙,看到祺瑞与六个大法师单挑,知道他也难腾出手来,便对几个老兄弟说道。
“死小鬼,是你让我们发狠的,别到时候又怪我们下手太狠了,哼,跟这些畜生也玩得够了,我不玩了!”毒心老人阴恻恻地说道。
“小杰都受伤了,妈的,我要把这些该死的家伙抽筋剔骨,老大,是你说的,我不管了,老虎不发威还给这些家伙当成了病猫了,去死吧!”玄冰老人也火了,别人受伤他并不是很在意,但是短短时间陪着他们哄得他们很是窝心的欧阳兄弟俩受了伤却让他们藏了十来年的火气都窜了出来,发起了狠来。
“青阳,行一你们几个多担待些,现在可不是讲规矩的时候,把这些垃圾全超度了才是最正经的事情,你们心慈手软不要紧,别拦着我们杀人了!”张正明脸上也lou出了怒意,口中发出怒啸,双手一张,他身周数米内的积水都飞舞了起来,他就像操控着有生命的水的水神一般神威摄人,水在他操纵下聚集成了几道水幕,虽然不能克敌致胜,不过也阻碍了对方的视线,当缠着他的狂战士们用大剑划破水幕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踪影。
狂战士脑袋不是很灵光,他们傻愣着找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却只听见了自己同伴的惨嗷,发怒之后的张正明不再顾忌什么身份与手段,抛开了这些麻烦的东西之后他就像回到了日本,毫无顾忌地对敌人痛下杀手,被他掩去行藏摸到背后的那个狂战士成了第一个倒霉蛋,各种重手法在他身上一一施展,随着那个狂战士一迭声地惨叫着,他的骨骼咔咔响起,一块块关节给拆开,这个狂战士嗷叫着失去控制摔倒在泥水中。
“老大,借点水来用用!”玄冰老人狞笑道。
“好勒!”张正明一挥手,一大团聚集在一起的超大水滴朝玄冰老人飞了过去,玄冰老人身边的狂战士们觉得身上肌肤开始收缩,嘴里喷出来尽是热腾腾的雾气,细细的雨点在玄冰老人挥洒下尽皆变成了尖利的冰棱,它们夹杂着冰冷刺骨的内力打在身上虽然还刺不破他们经过变异后异常坚韧的皮层,但是却也给刺得麻麻地疼,这东西若是扎在眼睛上恐怕当时也得瞎了,应付着玄冰老人的狂战士们尤为辛苦。
玄冰老人全力施展他的压箱底功夫的时候,狂战士们只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南极,雨滴滴在身上立刻就凝结成了冰块,身体挪动的时候赫然发出了‘咔咔’的冰块碎裂声,他们沸腾的血液似乎也给这极度的严寒给浇得凉了,心头的怒火黯淡下来,他们恐惧地发现自己的变身正在消退,此消彼长之下他们越发地难以抵抗寒冷的侵袭。
张正明推过来的大水滴飞跃了十来米距离之后开始分散,一瞬间给玄冰老人用内力催成了一条条的冰棱,双手各把握着一根冰棱,内力猛灌而入,蓄满了内力之后冰棱成了一件极为歹毒的器物,玄冰老人将它们电射向因为寒冷而脚步显得有些蹒跚的狂战士。
冰棱撞在狂战士身上猛然爆开,碎裂的冰棱持续碎裂,一转眼就变成了肉眼难见的细冰渣,狂战士身边温度狂降,就好像以他身体为中心卷起了一场小风暴,等狂风散尽,一尊冰雕狂战士出现在人们面前,可怜的狂战士已经整个被封在冰块之中,看得出来他还是活着的,似乎还在挣扎着,可惜他身上裹着的冰块非比寻常,不但异常地寒冷而且非常地坚固,可怜的狂战士在冰封中挣扎着,可惜他连摇晃一下都办不到。
玄冰老人很快就在身边制造了四个这样可怕的冰雕,这实在是歹毒的手段,假若没有人解救,被封在里面的人就要这样被活活地闷死或者冷死,难怪玄冰老人一开始并不想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