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瑞……”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唤让祺瑞几乎激动得发疯。
“祺瑞……是你吗?”这又是一个让祺瑞怅然泣下的声音,祺瑞激动得竟然说不出话来,心情的激荡程度自回醒以来就只有在上海的烈士陵园被外公揭开心底的伤疤的那一天堪能比拟……
就在祺瑞几乎要喊出来的时候,突然间灵能潮水般滑落,祺瑞又不由自主地飞快地倒飞回去,比来时更快,只一刹那,祺瑞又回到了德黑兰的身上,周围一片寂然,敌人虎视耽耽,一切恍如从未发生过,但是祺瑞知道,那感觉绝对不是假的,两滴泪珠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包围着祺瑞的人发现,古兰经念完之后祺瑞在一瞬间又从不可仰视的神回复了人身,虽然依旧毫无破绽,但是却没有了那种让人提不起杀机的感觉,他们一声呼喝,终于再度扑上。
“找死!”祺瑞一声轻叱,脚下一挑,将死狗一般的什么汤姆李踢向面前的那个武士。
敌人们或许已经得到命令,可以不顾汤姆李的死活,但是也不能将他就此一刀两断嘛,那个武士一侧身让开不知死活的汤姆李,眼前却迎来了皓月般光洁明亮的刀光。
‘当!’地一声金铁交鸣,祺瑞跟他硬拚了一刀,祺瑞对面的武士踉跄后退的同时眼前剑气纵横,一声惨嚎之后,他的心口处突然涌出了浓浓的鲜血,手里的刀子一扔,他颓然倒下。
其余人大惊失色,根本没瞧到祺瑞是如何把这个实力并不弱的武士给干掉的,他们大吼着一拥而上,再也不打算讲究什么武士精神了,祺瑞给他们的感觉太可怕了。
三把武士长刀,两蓬牛毛针,两把东洋刀,还有些什么分水峨嵋刺之类的奇特兵器全力朝着祺瑞身上攻去,祺瑞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他能挡住如此众多的高手的围攻吗?
祺瑞身形疾若电闪般撞进了前方三个武士的刀光之中,手里的东洋刀斩出片片银月,迎向敌人的刀芒。
“叮叮叮!”三声轻响过后,三个武士却发现祺瑞那看似强绝的刀芒居然一点威力都没有,他们无不用错力般猛地朝前跌去,点点淡淡的剑芒突然在他们面前闪耀,他们知道这就是刚才那个武士莫名死亡的真正原因,登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抵抗着那缥缈灵动的虚影。
点点鲜血飞溅,三个武士浑身浴血,终于有两个武士手里的刀拖手跌落,身体软软跌倒,剩下一个一声大吼抛刀滚倒,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点点血迹,但是终于逃得一命。
这个时候祺瑞背后的几样兵器也已经来到近处,祺瑞不得不放弃追杀那武士的打算,手里的东洋刀化作华丽的刀影狂风暴雨般将身后的几人逼得摇摇欲坠,声势煞是惊人。
“小心他的左手剑!”那个受伤的武士狼狈不堪地跳了起来,喊出一声之后猛地喷出一口淤血,仰天倒下,让见者无不冒起一股深深地寒意。
是的,在东洋刀狂猛华丽的背后隐藏着毒蛇般俟人而噬的虚影,让人防不胜防,谁想得到看似已经全力施展威力惊人的攻势后面还有更加可怕的后着呢?
祺瑞以右手东洋刀攻敌惑敌,然后用左手的蝉翼剑寻机追魂,在敌人不防之下创造了辉煌的战果。
眼前的几个敌人虽然知道祺瑞的左手还有更可怕的杀招,但是却已经给他的右手刀斩得手忙脚乱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关注他的左手剑?
其他人拼命抢上,想拯救那几个风雨飘摇的战友,但是,毕竟来不及了。
那几个人咽喉同时中剑,根本连剑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在两个照面下一命呜呼。
刀芒狂卷,又将其余人卷入狂风暴雨之中,攻势凌厉一至如斯。
狂战士的武器是很附和他们身份的巨剑,又粗又重,巨剑轮起来拥有着可怕的破坏力量,重剑在狂战士手里却轻如鸿毛般大开大阖地狂斩,其霸气丝毫不比东洋刀来得差。
祺瑞冷目如电,狂暴的武士刀突然不见了,在狂战士面前飘起了丝丝细雨,就像绵绵春雨般让人提不起力气,悄然化解着对方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顷刻间祺瑞再度占得上风,狂风骤雨虽然犀利,但却被和风细雨搅乱了节奏,随即也缓和了下来。
“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
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祺瑞用日语口诵这首脍炙人口曾经被传到日本然后被天皇贵胄们广为流传的诗歌,恍若置身于烟雨江南之中,引情入剑,把蝉翼剑舞得丝丝不断催人魂魄,就在那个归字出口之际,两个凶悍的狂战士咽喉中剑,鲜血狂喷,被他们手里的重剑带得一跤栽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祺瑞嘴里猛然一变:“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夺了人的魂魄的剑猛地一转,重新归于无,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东洋刀就像埋伏已久的奇兵般突然从意料不到的地方杀将出来,化作一颗流星划破长空,猛地劈在一把峨嵋刺的丫丫上。
刺毁人亡,东洋刀势如破竹地斩断细幼的峨嵋刺,劈进了那家伙的胸口,从前面进去从后面出来,被双方劲气逼迫挤出来的血肉向后狂喷。
就在祺瑞纵横捭阖的时候,那两个特忍终于悄悄地摸到了他的身后,祺瑞刚将那使峨嵋刺的家伙一脚踢飞,顺带着拔出东洋刀,继续朝着其他人疯狂攻去。
两个特忍心中大喜,不约而同的一招不知道是什么流派的拔刀斩迅捷无比狂猛霸道又险恶阴毒地朝着祺瑞背脊斩去。
眼看着两把东洋刀就要结结实实地斩在祺瑞背后,祺瑞却突然不见了,两把东洋刀撕碎的只是他留下来的残影,原先在祺瑞面前的几个人却跌跌撞撞地朝着两个特忍凌厉的刀子跌了过来。
两个特忍心中震骇,正待收刀再度隐入黑暗,却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噩梦之中,身体失去了响应。
两个特忍的脑袋凭空飞起,祺瑞正站在他们背后,眼睛之中流lou出淡淡的冷笑。
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一时间竟然无人敢再上前向他出手。
谁也没有想到,才一眨眼功夫,人多势众实力强横的一方居然死伤惨重,对方却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几乎所有人都萌生出了此人不可抗拒的软弱感觉,只要有人首先逃跑,保证他们会紧随其后。
“大家不要上当,他已经耗尽了力气,不要给他回过气来!”一个狂战士大吼道。
大家心志被夺,根本没想到笨笨的狂战士怎么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正巧祺瑞身体微微一晃,好像就快要支持不住了的样子,剩余的人登时大喜,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
一眨眼功夫,双方再度战作一团,祺瑞手里的东洋刀已经没有了凌厉的气势,仅能勉强抵挡着面前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更让他的敌人肯定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想法。
“嗨!伙计,你的剑是怎么舞的,差点砍到我的脑袋!”一个狂战士埋怨着他的战友道。
“杀!”祺瑞一声冷喝,手里的东洋刀和蝉翼剑同时发威,重新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辉,将身周的敌人震得就像被千斤巨锤敲击一样,跌跌撞撞地飞退。
祺瑞朝着剩下来地最后一个武士扑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几声痛吼,祺瑞面前的那个武士眼睛里面爆射出恐惧的目光,挡了祺瑞几下重击之后终于还是被祺瑞攻破了他的防御一剑劈飞了他的脑袋。
就在祺瑞击杀这个武士的时候,背后的狂战士却像真的发狂了一样,挥舞着沾着血迹的大剑朝着他们的战友和忍者们猛砍。
只一刹那间场中剩余还能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了祺瑞和那五个狂战士,有些受了重伤但是却没有死的人在地上挣命,却给狂战士们迅速扑上两下子就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