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最终形态?难道你找到了冰点的其余组件?”听到魔术师杨的惊人之语,凌方脸上难掩惊讶叫道。
“宾果,你看吧!这就是冰之上古神兵的其余组件——寂静之弦、极冰弓臂、还有我所能找到的九支极地之箭。”
魔术师杨一边得意说着,一边打开一直背在身后的木盒。
木盒一开,冻人寒气快速往外涌出,房内气温更因此急速骤降,凌方靠近一看,就见木盒内静静放置着一条银白的弦线、两副该是装在冰点弓臂上的弓臂装甲,还有九支半透明的箭枝。
凌方眼中一亮,忆起当日拿到冰点之初,师父的遗言曾交代过,上古神兵各具特殊威能,其中冰之神兵的最强威能便是冻结一切——包括天地间的所有一切以及时间,然而就因为神兵的完全威能过于强大,所以上古神兵完成之初,诸神便把神兵拆开成各部分,这样一来,不但避免神兵之主承受不了神兵的反噬,另外也能避免神兵威能遭到滥用,也因此除了上古神兵之外,在云梦还有上古神器的存在。
而一直以来,凌方也不放弃的托人在各地寻觅有关冰点组件的下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打败月之痕,一雪昔日兵败之耻。
如今看着神兵组件就在眼前,凌方心喜之际就要伸手去拿,这时魔术师杨突然一把抓住凌方的手,紧张兮兮说:“要组装上古神兵之前,除了要先布下结界外,我还有几句话要先说清楚。”
“喔,你快说吧!”“首先,冰之神兵在完成最终形态之间,神兵的威能会全然释放,原本我想要是我家主人醒着,还可用上古魔道帮你减轻神兵威能,然而如今我家主人落得如此,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而这也意味着要是你不够资格让神兵肯定你,那你将会遭到神兵反噬,落得无尽冰封的下场;第二,要是你获得神兵的认可,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冰之神西瓦的地面代行人,也就是说当日后神魔之战再度重演,你就得代替冰之神西瓦出战魔族。”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让冰点完成最终形态对我而言是势在必得之事,要是本少不幸遭到神兵反噬,那么请你把本少送回百龙门去。”
若是以前,就算自己再怎么渴望让冰点进化到最终阶段,若没有七成的自信也绝不会去贸然接受魔术师杨的提议,然而在认识了奥丁,在见识过许多实力超越自己甚多的强者后,变强早就成为凌方心里最大的愿望,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尽管眼前这机会是生与死的赌注,但凌方却说什么也不愿放弃。
“你的决定早在我意料之中,好吧!那么我就帮你解开神兵的限制,让你的上古神兵开始进化吧!”魔术师杨走到一直靠放在床边的黑色剑匣,开始唱吟咒语,顿时房内火光突然一黯,接着由剑匣内开始窜出黑色浓烟,不一会就化作休葛拉的模样。
一反当日特亚修在场时所露出的畏缩模样,休葛拉形体才刚化成,随即老大不客气的叫:“老杨,组装上古神兵可是极度危险之事!只凭眼前这小伙子的能力,承受得了西瓦的神力吗?”魔术师杨双手一摊老实说:“这全看凌方自己的造化啦!等会我会用魔法牌在旁消弱西瓦的神力,就怕神兵进化之际所引起的元素波动会引来一些人来碍事,所以到时就得麻烦老不死的你帮忙???“哼,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要是有差错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魔术师杨只是贼笑了几声点头说:“哈哈,有这句话就够啦!”话说完后,魔术师杨一手抽出魔法牌,一边对凌方说:“我所架设的结界不知能支撑多久,你好好把握这段时间让上古神兵进化,千万别让外头的事情影响到你。”
“我知道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嗯,多卡拉答啊不拉——净化力场!”魔术师杨点头之后,随手抛出魔法牌快速在胸前结印唱吟引动咒语,顿时魔法牌上所绘图纹射出无数白色光线,快速构织成一个网状空间,把整间屋子给包覆住。
而这时凌方重吐一口气后,开始依造着冰点弓身上的文字刻纹唱吟组装咒文,冰点随着凌方开始引诵咒文之际,竟自行脱离凌方之手漂浮于半空之中,此时冰点弓身上牵扯出无数细小蓝线,缠住桌上木盒内的其余神兵组件。
凌方见状连忙大步掠上,一把牢牢抓住冰点弓身,沉声一喝:“传说神器、冰之神兵给我组装!”手刚触击冰点弓身之上,就感无数寒劲钻入体内,尤其是当其余组件快速附着于冰点上时,由冰点里头不断暴增的威能,更让凌方大感吃不消,原本还寄望用自身力量压下神兵反噬的凌方,此刻全然只能凭借意志力来抵抗。
随着神兵进化之时,如魔术师杨早前预料一般,很快的引发强烈的冰之元素波动,在净化力场之内一圈又一圈的蓝色气圈由冰点弓身快速荡出,这是冻结一切的冰封之气,也是来自冰之神西瓦的静寂之力,只见在旁架设净化力场的魔术师杨,只不过片刻便遭冰气冻结,而由无数白色光线所构织的净化空间,在被蓝色气圈一波波猛烈的冲击之下,很快冻结破开一个缺口。
这时魔术师杨在猛然挣脱冰冻束缚后,随手射出魔法牌大叫:“魔法牌——炎之束圈!”魔法牌随着魔术师杨的叫声回射而出,更准确的落在已遭冰封的凌方上头,分解成无数红色光点聚成红色光圈圈住凌方身体,快速焚烧起来,就如火圈一般紧紧束住凌方的身体。
只是任炎之束圈虽快速圈住凌方身体,但随着神兵持续的不断进化,当冰点原本的形态终于开始转变之际,炎之束圈不消一刻便反遭冻结,红光转眼被刺眼的蓝光所取代,在屋内的空间更是给冰气填满结冰,而这时紧握冰点的凌方,首当其冲的给封入一块巨冰之中。
知道这是上古神兵拣主的过程,魔术师杨神色紧张的对着休葛拉叫:“老不死的,有人来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别让人进来。”
“我知道??毙莞鹄?匆膊豢茨?跏ρ罾淠?幕卮鹱牛?醋拍?跏ρ钇瞥?砩媳??呦蛞言舛辰岬牧璺剑?莞鹄?硖迩崞??拇┕?旎ò謇吹轿荻ズ螅??忠徽牛??砜?加砍龊谏?ㄎ砜焖偻?闹苎兔欢?ァ?张起黑雾之后,休葛拉一副好整以暇的静静等着,忽然浓密的黑雾突然从中给一道银光剖开,随着银光一灭,一道纤细的紫色身影如风般钻了进来;跟着上头黑雾也给一股外力卷起,月光斜洒,而下一道干枯的驼背身影也随之落下。
休葛拉冷眼打量着这先后来到的两人,在认出两人身分后,就先对着手持月之痕的月舞天沙哑说:“手持月之痕、腰系混天绫,原来是当今最负盛名的修道院圣女月舞天。”
不等月舞天回应,休葛拉接着对方才露出一手卷散黑雾的八贤不客气的嘲讽说:“至于你,应该就是那给人称八贤的疯老头吧!”月舞天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半透明的黑色魔导士,在发现这黑色魔导士身上所散出的气息,竟有若一柄道器一般,忍不住诧异问:“你……是?”“敢称本棋圣铸匠是疯老头,你找死!”而这时八贤给休葛拉嘲讽心火一升,对着休葛拉就一爪抓去,不偏不倚穿透过休葛拉的身体而出,更把休葛拉身后的黑雾给全然卷散,只是在此时八贤心中,一爪抓空的鲜明感觉却是如此清晰、如此难受。
休葛拉缓缓的飘至八贤眼前,一脸好笑的嘲讽笑说:“哈哈,不论何时总是有认不清事实的人存在,八贤,你的惊天八艺或许堪称一绝,但对上了我,你这惊天八艺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如何,想起我了吗?百年前的手下败将!”看着休葛拉密布疤痕的脸离自己只不到几?嫉木嗬耄?讼途?У牟只释丝??志褰校骸傲樘濉⒛У际浚?闶鞘闪槟ЫP莞鹄??百年前的噬灵传说,更曾是当年魔导士与修道士永远耻辱的噬灵之年,当时年轻一辈的好手为求成名,纷纷找上休葛拉冀望一战成名,只是当年休葛拉身为灵体,寻常的物理性攻击根本无法伤他,而若要比魔法,休葛拉更是当时与克雷姆并称为魔导院双头龙的天才魔导士,也因此当年惨败、死在休葛拉手上的年轻好手可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当时的休葛拉行事偏激,就算是勉强在休葛拉手上存活的人,也定是遭受极尽的羞辱,也因此当年同样惨败在休葛拉手上的剑叟,自此心中永远存有休葛拉的阴影,而八贤更因此人格分裂。
今日八贤再遇上休葛拉,当年的惨败记忆浮上心头,尤其是见到自己全力一击仍无法伤及休葛拉分毫后,这时八贤竟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从八贤的叫喊知道这满脸疤痕的怪人是休葛拉后,月舞天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原来是修道院的叛徒,死来!”话语方停,举起手上月之痕对着休葛拉猛力劈去。
只是任凭月之痕刀刃如何锋利,却也如方才八贤一爪抓空一般,银芒直接穿过休葛拉的身体没入后方的夜空之中,丝毫不能在休葛拉身上留下任何伤口。
“哼,月痕——噬!”一式落空,月舞天转而使用月之痕消蚀元素的特殊异能发动攻势,顿时月之痕快速回旋在月舞天周身,一圈圈的银光月弧不断往外激射而出,四周空间如给斩破一一裂开,但却仍是刀刀透体而过,全然无法在休葛拉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休葛拉此时竟忍不住嗤之一笑挑衅说:“喔!这就是号称可以消蚀一切元素的道器之首——月之痕吗?”月舞天此时脸上是说不出的难看,只是任凭月舞天此时眼中杀意再盛,手上月之痕锋芒如何耀眼,落在灵魂之体的休葛拉眼中,也不过是有趣的事物罢了;另一旁因为忆起当日惨败而心生惊骇的八贤,如今脑中人格意识不断替换分裂,急促的呼吸中夹带各式极端的情感,枯瘦的驼背身躯因此颤动起来。
一时间这两名在当今都可名入人族十强之列的两名强者,如今却让眼前这不惧任何攻击的休葛拉,给挡在月夜下的屋顶之巅。
短暂的寂静中,肃杀气氛却不断加温,月舞天冰冷的双眼直盯着一脸诡笑的休葛拉,“就算月之痕无法伤你灵魂之体,但只要你一旦发动魔法,届时灵魂之体势必与外在元素相互结合,到时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再躲过月之痕。”
灵魂之体的休葛拉在月夜之下若隐若现,原本惨白的嘲弄表情因为月舞天的一席话而嘴角微微一扬,“正确答案,不过要想避过我的魔法再施以反击,凭你只怕还不够实力。”
“那如果加上本城主又如何?当年的魔导双头龙之一休葛拉,本城主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最强攻击魔法——噬灵之剑!”原本带点凉意的夜风忽而吹来一股热流,炽热的气流让四周空间看似扭曲,一道红色的身影拖着长长的火焰轨迹,傲然飘降在休葛拉之前。
在认出这人是傲红池后,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休葛拉,脸上原本的笑意也忍不住僵住,在心底开始咒骂起魔术师杨:“死小丑,原来傲红池也来到圆顶之都,难怪你会自告奋勇选择去抗衡西瓦神力。”
休葛拉的表情变化落在月舞天眼中只觉侮辱,尽管傲红池的名气响亮,但终究也只是手持排名十强道器后头的红祸,反看自己手持道器之首又是堂堂圣女,如今眼前这休葛拉竟然明显怕起这傲红池来,这口气让心高气傲的月舞天如何咽得下,刻意的把音量放大不客气的说:“傲红池!本圣女不需你出手。”
此时休葛拉勉强的挤出笑容打趣说:“啧,原来有趣的事不只是龙骑士乖乖当人小弟,如今堂堂五大名剑之一的傲红池,竟也要听命于一名小女娃,看来时代真的变??敝皇切莞鹄?安潘低辏?诜⑾职梁斐叵屎斓耐?捉艚羲?∽约海??Ω尚σ簧?骸拔业娜挝竦酱私崾??瞎派癖?驮谙峦罚?忝亲约喝ツ冒桑?没想到休葛拉竟会甘愿放行,饶是此时仍不断提升战意的月舞天,也忍不住错愕,一时拿不住主意是要下去取上古神兵,还是先击败休葛拉一雪耻辱,反看这时陷入人格分裂交错的八贤一听到上古神兵,脑袋就如炸开一般猛然醒转,仰天的一声怒吼,强劲的气圈快速更往外荡开,一时间不论是月舞天还是傲红池都遭到波及给震开,身体一转就举爪往底下屋顶抓去。
月舞天再不逗留,也引动混天绫异能往下快速飞去,只是就在八贤快触及屋顶之际,突然由下方开始窜出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冰刺,白色冰刺来得既快又急,八贤顿给攻得措手不及,同一时间追上八贤的月舞天也陷入冰刺狂射范围之内,只见月舞天双手一放,瞬间月之痕快速绕旋,犹如一面银盾般挡下冰刺的攻击。
这时鲜红的披风猛然一扬,红祸入手锋芒一现的瞬间,傲红池全身猛然暴涨丈高红焰,沉声一喝:“给我破!血焰无尽!”手举红祸对着下方屋顶猛然一挥,四周炽热的旋流不但在半空中击落冰刺,更把下方整片屋顶给全然掀起。
火浪渐息、红光退去,傲红池惊天的一击很快引起底下无数人的围观,原本各路巡视街道的铁衣卫更是急忙的直赶而来,月舞天冷漠的看了傲红池一眼,眼中之意似乎是怪罪傲红池的多事及引起这么大的**,而当月舞天与八贤先后落在屋内,此时屋内除了如冰窖一般的景象外,却早已没任何人的踪迹,回到屋顶上,别说是休葛拉,就连傲红池也早不见人影,另外八贤也知今夜只是白忙一场,拍拍身上的灰尘后也独自离去。
一个时辰过后,在圆顶之都的一间酒馆下层的酒窖内,一排排的架子推放着覆满灰尘的酒瓮,在微亮的***下,酒窖里低于零度的低温来自于一块冰封着凌方的巨形冰块,而在冰块的一旁,则可见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一脸紧张的望向酒窖另一旁疯狂的奥丁。
“可恶的西门无恨、亚瑟还有魔族,我要去报仇!”白色的发丝杂乱披落、苍白的脸孔如今失去该有的冷漠与平静,浮现当日在摩勒斯的愤怒模样,只是越加的愤怒、怨恨,却反而引起加诸在身上的神之枷锁越加激烈的反应,更诡异的是原本无形的枷锁,如今明显的化做有形的锁链,牢牢禁锢着奥丁的颈部、肩头、双手、腰以及双足。
此时的奥丁如被关在牢笼的疯狂猛兽一般,在无从宣泄心中怒气之下,只有拿起排放在酒架上的酒瓮随手就砸,直让一旁的休葛拉与魔术师杨看得是怵目惊心。
虽然对神之枷锁有着无比的信心,但魔术师杨也知道如今奥丁的愤怒已经到达神之枷锁所能承受的界线,一想到要是一旦已经绷紧到极限的安全开关给奥丁冲破,圆顶之都瞬间成为下一个摩勒斯,这时魔术师杨忍不住在心底叫苦:“小特啊!现在我该怎么做啊?”另一旁也不知该如何的休葛拉,不禁打趣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逃难啊!”“去去去,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
“谁说我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现在主人这模样你我心知肚明,就算是神之枷锁,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去去,你是鬼耶!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少来了,在上古魔道的威力之下,就算是我的灵魂之体只怕也将魂飞魄散,我看干脆趁现在神之枷锁还没被冲破,我们先联手把主人给制服吧!”“喂喂,老不死的,你当神之誓言是屁话吗?随便对主人出手小心神罚加身。”
“哼,瞒者瞒不识,早在上古魔道契约被克雷姆动了手脚后,诸神对主人早心生不满,说不定此刻我们出手,诸神还会感谢我们勒。”
“喔喔,那这样你就出手啊,我可不做蠢事。”
就在休葛拉与魔术师杨说话之间,突然原本愤怒的嘶吼逐渐平息,休葛拉与魔术师杨讶异之际连忙望去,就见奥丁不知何时带着身上锁链安静的坐在墙角边,把头埋在双手之间,沉重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一呼一吸,看着这酒窖虽回复今夜难得的平静,然而魔术师杨与休葛拉却不喜反忧,因为此时充斥在酒窖之内除了浓厚的酒味外,更开始凝聚风元素独有的橙色光点。
感受到四周即将爆发出的力量,魔术师杨语带颤抖的问着身旁休葛拉:“老不死啊!你看主人他是不是解开了神之枷锁啊?可是要是解开,怎么神之锁链还会存在?”与魔术师杨有着同样的感觉,休葛拉惊讶的打量了奥丁好一会:“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勒?不知道猎魔之牙挡不挡得下上古魔道,我看我先进去躲一下好???忽然奥丁那极冰冷的声音竟冷冷传出:“休葛拉给我站住!”冰冷的声音没有夹带任何一丝的感情,话语中所带的命令口气,更俨然奥丁已经把休葛拉当作仆人使唤,而休葛拉给奥丁的声音吓了一跳僵在原处,这时奥丁缓缓的站起,拖着锁链走了过来。
飘飞的白发随着不知由何处窜起的风急舞飞扬,苍白的削瘦脸庞上,冰冷的双眼不带着任何一丝情感的直望过来,看的休葛拉心惊、魔术师杨心慌,如今见奥丁极有可能已经突破神之枷锁,所以才有能力聚集风元素充斥整座酒窖,原本预期中早该愤怒扭曲的表情一反意料的冷静冰寒,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两人有着同样的想法,一个在手上暗扣魔法牌,另一个全身隐隐散出淡淡黑色雾气,只消情况一不对,就要先下手把奥丁制服。
“休葛拉,你曾经死而复生,告诉我你是如何利用灵体重生。”
若月舞天的冷如月一般,那么眼前的奥丁就是极北之地的冰山,在奥丁的压力之下,休葛拉楞了一会连忙说:“这……其实当日我遭人围攻,躯体破碎意识消失之后,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活过来,我也不清楚。”
“小丑,告诉我,欺骗主人违背神之誓言,该受何等刑罚?”面对奥丁突然转变后的问题,魔术师杨心中猜到大概,竟顺着奥丁的问题轻松的回答说:“嘿,正常来说违背神之誓言轻则受千道神雷之刑,重则放逐异界万世漂流;至于欺骗嘛?若不危害主人你的生命,这只要让千道神雷轰炸就行。”
“休葛拉,你听到了,我再问一次,你如何利用灵体死而复生?”奥丁说话之间,原本无形的风逐渐清晰化作橙色光流快速游走四周。
休葛拉明显对奥丁的态度不满,尤其是当奥丁语带威胁搬出神之誓言来,休葛拉腰杆一挺,很不客气的回应叫:“怎么,你真以为能伤我吗?除了圣剑卡因雷斯之外,我的灵魂之体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哪怕是神之罚也是一样,别以为我给你尊重,你就可以对我不客气。”
看休葛拉与奥丁之间气氛异常紧张,魔术师杨连忙打圆场说:“老不死的别这样嘛!主人想知道你就说给他听哩,反正你跟魔族的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听魔术师杨说出自己跟魔族的秘密,休葛拉眉角一挑,脸色一变讶异问:“老杨,你知道我跟魔族的关系,是特亚修跟你说的吗?”“哈哈,其实在曼特雷斯的时候,我就奇怪为何特亚修对你那么的感冒,等到听你解释魔化大计中的六大祭品,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跟魔族一定有关系,更何况灵体重生的咒术前所未闻,要不是有第三者的帮忙,我想就算堪称暗系魔法权威的你,也绝没这等能力,只是既然特亚修肯要你当主人的仆人,我想你跟魔族的关系大概也只有仅限于条件的交换。
既然这样,就算让主人知道也没啥关系是吧?”“没错,当年我受魔导院与修道院的围攻,的确是魔族之人事后用魔族特有的咒术让我重生,不过魔族倒也没跟我要求什么条件,对魔族本身而言,我的存在目的可以转移众人的焦点,这已经让魔族可以秘密进行他们的计画。”
这时奥丁缓缓走到凌方的冰像身旁,回头看向休葛拉:“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何要潜伏在我身旁?”“这当然是因为你身上的上古魔道,当日我受到卢那贝克重创,全身灵力可说是消耗殆尽,不得已之下,只有让自己陷入沉睡之中减缓灵力的流失,直到当日你在南都使用暗冥之爪时,所引发的元素波动才唤醒了我,而从那时起,我知道也只有你的力量,才能补回我所失去的暗系灵力。”
再次面对奥丁的质问,休葛拉心中早有准备的连忙解释。
只是休葛拉话才刚停,魔术师杨却在旁边扯后腿说:“这就怪了,就我所知,似乎当日水雨楼在思秋林遇袭以及诗音给擒这事,你好像脱不了干系。”
“老杨你……”“呵呵,别这样嘛!趁这机会大家好好说清楚,免得日后尔虞我诈互相猜忌,正好顺了别人的意。
主人你说是吧?”知道休葛拉曾经参与过思秋林之事,本该是愤怒的心情却没有预期般的爆发出来,奥丁一反昔日冲动的个性冷冷的说:“休——葛——拉!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再去追究,但从今以后只要让我知道你跟魔族或是亚瑟有牵扯,那么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哈!主人,你是不是吃错药?还是受到太大打击头脑有点……”听到奥丁对休葛拉的警告,魔术师杨一脸奇怪的上下打量奥丁。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魔术师杨你也是一样,记住,千万别算计我,不然后果自负。”
“呃,主人,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嘛!我一向是最忠心的啊!”“是吗?那么关于利用上古神兵重生之事,你是不是有该补充的?我的师父剑叟又是否适用你所说的复活之法?”“我……”奥丁突然的转变,不论是犀利的言词还是那过于冷静的情绪,都让魔术师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此时魔术师杨突然有种想法,那就是眼前的奥丁已经不再是自己跟特亚修所能掌控的主人了。
休葛拉好像找到机会报仇似的连忙说:“怎么,老杨,你不是说要说清楚吗?千万别让猜忌存在我们主仆之间啊。”
“休葛拉,你可真会找机会报仇。”
魔术师杨只有大叹一口气无奈说:“唉,好吧!好吧!说清楚就说清楚。
其实关于重生之法,上古神兵的部分我并未说错,理论上来说凭借冥帝之杖跟圣耀之杖,要让兰妮雅起死回生并非不可能,只是老实说,就算日后兰妮雅死而复生,她也绝不会跟当初一模一样,运气好的话,也许她只是失去所有记忆,甚至是陷入永远沉睡之中,要是运气差一点,只怕她还会变得偏激、好杀,甚至外貌也会有所不一样。
至于剑叟……这我得要与小特研究过才知道。”
“小丑,这算是你跟特亚修在对我个性上的赌注吗?”“主人啊!扭转生死本来就属于违反常理之事,其实那时只要诸神别来阻止,我们就要偷笑??≈劣谝?美寄菅鸥椿钋昂蠖家荒R谎??鲜邓挡⒉豢赡堋!?这时休葛拉在旁冷冷的对魔术师杨说:“我真不懂你跟特亚修在想什么?既然明知事情结果会不尽人意,当初又何必跟主人提这事情,难道就只为了聚集上古神兵吗?”“这当然不是!其实兰妮雅之死早在我跟特亚修预期之内,然而当时因为情势所以使得兰妮雅不得不死,如今情势逐渐明朗,我跟特亚修也只想为当日之事做个补偿,更不希望日后主人因为此事再被人一直利用,把上古魔道当成复仇的工具。”
尽管心中清楚魔术师杨的理由不尽其实,奥丁也不想说破,语气一转:“喔,如果依循休葛拉的方式让兰妮雅先用灵体重生呢?”“这……老不死的你有经验,你回答吧!”“嗯,说真的,利用上古神兵的方法可以说是最保险的方法,毕竟只要能复活,不管兰妮雅事后变得如何,总会有方法可以补救,而若是要跟我一样用灵体重生,先决条件除了兰妮雅本身魔法要达到一定的程度外,还得要有自己的专属道器可以寄存灵体,要不然就算有魔族之人帮忙也是枉然,再来与其要变成跟我一样,那我宁愿建议主人你不要让兰妮雅复活,因为靠吸食灵体而活的日子,可以说是比死要痛苦。”
听着休葛拉的解释,知道灵体重生不可行后,奥丁沉吟一会后喃喃说:“总之,最后还是要夺得上古神兵就是。”
看着奥丁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魔术师杨干笑一声问:“哈,主人,既然你没疑问了,那我可否好奇问一下?”“你想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是吧?”“嘿嘿,是啊!我不懂既然主人你已经冲破神之枷锁,为何还能如此冷静?”“你错了,其实我并未冲破神之枷锁,相反的,如今神之枷锁正紧紧的禁锢着我体内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这四周浓厚的风元素气息,还有主人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力,都不像是给神之枷锁禁锢的现象啊!”“在方才当我极度愤怒的时候,没错,我的确因为神之枷锁的缘故,丧失与外在元素连结的能力,然而就当我在心底决定我日后的方针之际,我隐约听到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要给我力量,而等我再度回过神时,我发现,就算如今神之枷锁加身,我却仍拥有掌握风的能力。”
“这可真是诡异的很,那么主人你日后的方针是啥啊?说出来一起讨论吧!”“也没什么,既然魔族与亚瑟接二连三夺我所爱、杀我所尊敬之人,那么我也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今以后我将不再逃避我的宿命,势必让魔族以及亚瑟尝到我所受到的痛苦。”
奥丁的话明显是将走向极端,选择以暴制暴的作法,这也难怪奥丁会承认魔术师杨与休葛拉的仆人身分,更不再轻忽自己,只是如今得知奥丁决定坦然面对原本宿命,本该开心的魔术师杨却没预期中的松了一口气,反而有着说不上来的不安感觉。
而就在这时,酒窖里头那紧紧包覆着凌方的大冰块突然开始龟裂,顿时引起奥丁、魔术师杨与休葛拉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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