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本是排排站定,整齐队列的士兵全都动了,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携带兵器,全是以徒手之势来进攻,蜂涌群向前冲而来的易云展开围击。
想及被垂吊放血的那三人,必是爱达镇同伴无疑,将人以牲畜的方式来对待,易云此时怒不可抑,杀机大盛,正要重下杀手之际,忽丹后方惊叫之声传来,是兰妮的声音:“哥哥不要,他们全是同伴啊”。
“什么?”易云此时已冲进人群之中,前击力道已使实,瞬间快速将劲力散去七成,还是太猛。一击就将带头前冲那人给轰飞出去,也连带撞飞后头数人,一时之间骨头断折之声不断,只是一击,七,八人同受波及倒下,再无力站起。
一拳之力竟有此神威,并不是易云太强,而是对手太弱。
兰握说过,斗犬之中,以汉克的五星中阶为最强,再是达到四星高阶的提婶,还有少数几个是四星初阶武徒,其余的,就全是三星位阶战士。如此悬殊的强弱差距,根本不是易云一合之敌。
“该死的!既是同伴,为何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受死?”易云心中气急,下手却极有分寸,倾刻之间,即把所有向他发动攻势的斗犬成员全数击昏。
战斗才开始就已结束,当最后一人到下那刻,一颗急速旋动的巨大冰球同时间轰至,偷袭的时机,方位都妙到颠峰,逮的,就是他来不及回防的短暂片刻。 室内温度骤降,冰寒气息急速蔓延,水系的魔法,六星的魔威,六星顶峰的狂级强者!
十空中遭受酷刑的三人生死未知。易云心中怒火正盛,猛运起焚劫紫焰斗气,竟是不闪不避地一拳向扑面而来的冰球轰击过去。
没有预期中巨大的撞击响声。亦没有激烈的斗气魔力碰撞,易云拳集一收一放,冰球先四后陷,整只手窜进球心内部,淡紫火炎从中开始
烧。
“嘶嘶嘶”之声不断响起,巨大冰球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消蚀。白袍男子双目呆滞看着这一幕,抖颤吼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你们两个还愣着,他现在正全力克制我的魔法攻势,还不快将他给杀了”。
身旁两人闻言立即醒悟,知道对方正处被动劣势,拔剑就向易云砍杀过去。
白袍男子的判断正确,只可惜易云对水系魔法的熟悉程度不是他所能想像,从他只能用水系魔法来攻击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他们三人将有的悲惨结局了。
冰球内,易云手心张开,用力一握,已消散到一半大小的冰球竟然瞬时瓦解冰散,化为一大滩水溅落地下,那水,还是温的。
同一时间,“碰!碰!”两记闷响,那两名武者被一拳一脚重轰胸口。飞撞到身后的铁墙之上,身上全数关节尽裂,如烂泥般软到下来,意识全失,亦无任何再战之力。
“怎么可能”。
白袍男子此时已然吓破心胆,深知来人绝不是自己所能对付,再无战意,正欲脱逃之时,少年已窜至身前,运掌如刀,亦锋锐如刀,他忽觉四肢一凉,才向出口处奔了半步,就重重摔落,等到撕心剧痛临身之时,他才惊恐发觉自己的手脚均已被折断了。
“怎么 可能?”他猛咳出一大口鲜血,呆呆的,依旧是冉出这么一句。
刑牢,乃是青雷驻地一级守备阵地,厄巴多会放心的只派六人来看守。是因为他们个个都是团中的精英,全是获得“狂级称号”的强者。尤其还有他这个六星顶峰法狂居中坐阵,本是铜墙铁壁般的守阵,却被一名从未见过的少年全数击破。且还是一个照面就重创他们所有人。包括斗犬二十多人在内
团里何时潜进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进来?
“实在太离谱了!”他痛苦呻吟着。
瞬间击败所有阻碍者,易云并无任何欣喜之情,反是著急地斩断铁锁。将倒挂半空中的三人放下,他们三人都还有一息尚存,但身体冰冷。呼吸微弱,情况极为不妙,已是距死不远了。
看着他们胸口都有一条管子插着,情急之下,易云是想也不想的,伸手就要拔起,但才握住,发现上面竟附着湿滑粘稠**,且还不断的在蠕动,仔细一看,才知这条看似透明的管子,竟是一条像似蛆那类的虫子,它竟是一条用来吸血的虫子!
“实在该死!竟用蛆虫来吸血,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知道是虫,易云再不敢乱拔了,现在是这三只大虫从他们胸口巅进去的情况,谁知道它有没有牙齿,有没有咬住什么脏器之类,他不敢冒这个险,可也不能再让他们失血下去
片刻思索,易云突然想到一法,只见他忽然运起水系魔力往虫子身上一抹,数尺长的虫体霎时冰冻。连它体内正在传导的血液也冷凝下来。确定这个方法真的有效,也快速对其他两人同样施为,当三条大虫都被冻住后,兰妮已经来到身边。
仔细审视三人的情况,只见她一脸担忧的问:“他们还可以救回吗?。
重重叹了口气,易云摇头:“失血过多,恐怕 不容易”
免强挤出不容易三字,其实也是安慰兰妮之言,血液乃是人体的根本要素,哪怕是星域强者也禁不起血液的大量流失,就目前情形来看。他们三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兰妮惨然一笑,她如何听不出易云话中之意,转身,对着一个已受日0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引,训,却怀不断挣扎要站起的斗犬同伴问道!“提姆。你愧四小漠视同伴被凌虐,被杀害?”
“他就是提姆?”易云微感错愕,数次从兰妮口中听到这名字,知道他是斗犬部队中,仅排在汉克之下的第二号人物,对他小时候的面貌也还有印象,可却完全认不出现在的他了。
提婶依旧试图爬起,眼光总放在易云身上,但口中却回应道:“因为……我们团长命爸…献身。”
“献神 ”
“要我这一队来到刑牢,轮流放血 然后死去。”
易云闻言全身剧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兰妮则是一脸悲痛:“就算 团长真下这样的命令。你们也不该 不该看同伴”
兰妮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她很明白。斗犬是绝不会违背厄巴多命令的。
“团长的命令 就是遵从遵从 ”提姆口中仍这么说,只是,他现时已不再看向易云,首次转移到的上那三个同伴身上,说着,眼泪竟然滚滚流下。
斗犬也有子脚
易云先是一怔。似是想到什么,火速奔到刚才打败他们的地方,一一查看其余被他给击昏的同伴们。越看,他脸色就越阴沉。
“怎么了?”兰妮追过来问道。
顺着易云眼光看去,她也愣住个同伴脸上都有两条干涸的泪痕!
紧咬着牙根,易云一字一句的说:“竟然 让他们每个人流着泪。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被如此对待 已经忍无可忍!”
伸昏还要向他攻击的提姆。易云走到那名白袍男子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为何这么做?”
男子知道自己必死,本再没什么可让他害怕了,但望着少年的表情。虽是无怒无忿,却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惧,他颤颤地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团长大人交待的。所以”
“都不知道?那你可以死了!”易云一拳轰碎他的脑袋,随后六团火焰先后脱手轰出,就地焚烧刑室内四散各处,被他重创昏迷的青雷团员身上,不过倾刻,全化成六团白色粉沫的骨灰在地上。
易云淡淡地道:“让你们死得这么痛快,算是便宜你们了,毕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转头向兰妮说:“兰妮,称先和他们待在这里,太多人我是无法一次带走的,直接去请阿克西或卡鲁斯过来才是最省事的法子。”
话才说完,忽听门罗示警的声音响起:小子,不太妙,青雷驻地所有士兵,正全往这里聚拢过来!”
青雷驻地,厄巴多帅帐。
“卫官,进来。
”厄巴多对着帐门喊道。
“团长,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您这么快就醒来了。”卫官恭敬道。
摆摆手,厄巴多不耐的说:“我何时说是睡了,只是在为今晚将要实行的“大事口调整状态罢了。却听你一直不断在帐外走来走去的声音令我心烦,让你进来是要告诉你。不要再弄出声响吵闹老子了!”
卫官忙点头应是:“是,是。属下知道了,只不过有一事属下要先禀报。”
“说吧。”
“已经超过时限,可是那小妮子还未将通行令牌交回,因为团长你事先交待无论何事都不能进来打扰,所以现在才能禀报。”
“哦,令牌她还没归回?”厄巴多略微思索,不在乎地道:“她已经答应晚上会来这里参加晚宴,应该是想到时再一起归还吧,反正那处石室外有守卫守着,她也不能久待。再说了,一个没任何斗气魔力的普通人,全队团员世都识得她,就算拿着本团长的令牌又能生引什么事端了?
“小事而已,反正将令牌交给她,今天已是最后一次了,不再在意。”
卫官也点头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毕竟超过的时间太长,以往也没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还是派遣一名士兵前往石室察探究竟。算算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这么做,还真是多此一举。不过以你卫官职责,谨慎点也没错”说到这里,厄巴多顿了下,忽然问道:“对了,我问你,军队里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发生吧?”
“军队各部一切正常,团长您为何这么问了?”
“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一直觉的心神不宁,一直静不下心来,总觉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了,这种情况,以往只有在前线的战场上才会有的…”
厄巴多这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片刻过后。一名士兵未经通报就冲了进来,是卫官派遣出去的那名士兵。
只见他一脸慌张,“团长,刚才我到一级守备镇地的那座石室察探。里面关押的人不见了,只剩两具守卫的尸体,他们的头都被砍下来了!” “什么?”厄巴多听完青筋暴裂。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狂怒跳起,才网冲出帐外,忽然感应到一丝极微弱的水系魔力气息。才一出现就急速消退,愣了愣。转身往驻地西边看去,魔力隐现的地方,正是刑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