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页地球北京时间二零零四年九月五日。
大陆历20年五月十四日,晴,下午多云,傍晚开始刮大风,并且间隔一阵小雨——天气多变。
回到“飓风城”已经三天时间了,因为出了赵齐他们这样的事情,原本准备的一年游历计划被我撤销了,毕竟以这些家臣所具有的“万重诀”的特殊性,很有可能随时制造一些麻烦出来。
有着相类似遭遇却又不同结局的六名家臣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以想像,若是换成了像赵林这样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家臣出去闯荡,就算是有我之前一年时间指导的基础在那里,恐怕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再说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赵齐三人回来的只有两人,赵大木连尸骨都找不到,若是再将那些家臣放出去,恐怕我就要成为光杆司令了。
回到“飓风城”之后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首要的当然是对赵齐和赵大江两人进行治疗。
在回“飓风城”的途中,我们在京师“天原城”停留了半天的时间,并且延请了那里除了“翟天雨”之外最出名的医疗师“吴子然”。
这位“吴子然”,出身于“青原帝国”很是出名的术者流派“吴门”,同样是九级的术者,其医术仅次于“翟天雨”,青原排名第二,大陆排名在前二十名之内。
“吴子然”在京师“天原城”开办了一间“吴氏医馆”,门下弟子以千计;因为“吴氏医馆”具有不同等级的医疗师,面向不同的顾客,加上有“吴门”在背后撑腰,所以垄断了“天原城”半数以上的医疗行业。
这样大的一个医疗机构,当然不用“吴子然”亲自坐诊了。
实际上,除了为那些京师的权贵治病之外,其他的情况都是由其门人弟子负责。
最初我们是想要让这位“吴子然”吴大师对赵齐和赵大江两人进行治疗的。
可是负责接待我们的那个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眼睛向天,一副不屑的样子:“呵呵,就凭你们这些无名无姓的小人物也敢要求大师亲自为你们治疗?”当时我绝对被他的那种态度激怒了。
我早前已经知道这个社会对身份很是讲究,阶级分明,可是想不到在医疗这方面同样是如此。
这可是关系到人命的事情啊!在那一瞬间,我就想开口怒骂,但是下一刻,我硬生生地住了口。
因为我想到了地球上的医院,在那个号称明文的年代,何尝不是如此?有的方面甚至比这里更不堪。
不过就不能这么算了,谁知道那些八级的水系术者能不能治好赵齐他们?眼珠一转,我看到了大厅的墙壁上贴着的类似于锦旗一样的被裱起来四个大字:救死扶伤。
这四个字很普通,但是写下这四个字的人却不简单。
我看到落款处居然是当朝的大元帅“贺剑”。
看到贺剑这个名字,记忆中的一段典故突然冒了出来:说是在当年在一场剿灭叛匪的战斗中,当时还仅仅是三品将军的不幸受了重伤,差点就一命呜呼。
当时,“吴子然”恰好在左近,并且成功地依靠自己的医术救下了贺剑。
在病愈之后,贺剑送了这四个字给“吴子然”。
随后不久,贺剑因为屡立战功,地位飞速上升,很快窜到了元帅的位置上。
而紧接着“吴子然”借助贺剑这幅手书在京师站住了脚跟,并且在背后的“吴门”的资助下快速地发展“吴氏医馆”,在京城创下了好大一份家业,后来更是因为治好了某位皇妃被赐予一等子爵的爵位。
而我现在看到的这精心裱起来的四个字,无疑就是当初贺剑写下的评语,也同样是这位“吴子然”大医师平时最引以为骄傲的一件收藏。
所以他特地将其精心裱装起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用水元力对这四个大字进行保养。
看着这四个字,我的灵光一闪,电视剧中看过的某个桥段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一个主意出现在脑中。
“啊——”我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指着墙上的“救死扶伤”激动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元帅赠给吴大师的评语吗?”那个接待人员满脸骄傲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得意地道:“那是当然,贺大元帅慧眼识英才,换了别人哪能看出大师的不凡?”“当年要不是大师,贺大元帅还不一定——”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的接待人员赶紧停住了话头,不耐烦地道:“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我说你,到底要不要给你的朋友治病啊!要是不想治,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治,当然治。
不过就怕你们这里的医疗师治不了我这两位朋友的病,你们的招牌恐怕就要砸喽。”
我指了指强上的那“救死扶伤”四个大字惋惜地道。
“你说什么!哈,还没有我们‘吴氏医馆’治不好的病。”
接待人员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赵齐和赵大江,然后不屑道:“不就是血虫寄生吗?这点小病就是我也可以治疗。”
听了这话,我满脸的惊讶,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接待人员居然也是一个水元力修炼者?只不过他说什么“血虫”,却是闻所未闻。
难道赵齐他们们的这种病症,在这里叫做“血虫寄生”。
嗯,从字面上来说倒是很形象。
就好像是全身的营养被寄生虫给吸走了一般。
看着这个接待人员得意地来到赵齐身边,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一团半透明的水元力出现在赵齐的头顶。
水元力在空中不断地壮大,并且形成了一圈圈的水波荡漾,当水元力达到脸盆大小的时候,这个接待人员停止了继续念咒,双手作出几个繁复的动作,最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向着赵齐的头部一指。
那团水元力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地随着这个接待人员的动作射向赵齐的头部,并且毫无阻碍地没入了其中。
水元力消失之后,我明显可以感觉到赵齐的状况好了一点。
只不过等了几秒之后,并没有更多的变化,让我失望不已。
就这么点效果,比之秀儿都不如呢!什么“血虫寄生”,这家伙压根就是不知道赵齐他们的真正病因。
或许,“血虫寄生”的病症只是和赵齐他们的情况相似罢了。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水元力的效应正在缓缓消退,那个接待人员明显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怎么回事?上次我就是这样治病的?没错啊……”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不行的接待人员,重新制造了一团结构特殊的水元力,将其没入赵齐的身体。
可是就好像之前的那一次情况一样,赵齐也仅仅是有了些微的状况好转罢了。
“我说,还是请你们的正规医疗师出来进行治疗吧?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在这里冲医疗师!我说过恐怕今天这‘救死扶伤’四字还是不要挂出来丢人现眼了。”
“不,我可以治好他的。”
接待人员胀红着眼对我吼道:“我不许你侮辱大师的名誉!你要道歉!你——”接待人员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西门平在他神情激动想要用双手来抓我的衣领的时候已经率先了一步,坚强有力的右手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所有的愤怒转化为痛苦,原本伸向我的双手用力地扮着扣住脖子像铁钳一样的右手,喉咙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嗬嗬”的声音。
“住手——”从不远处传来。
我转首一看,一个中年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身上穿着“吴氏医馆”特有的医疗师服装,观其颜色,对方应该是一个八级医疗师。
他望向西门平的眼神很是平静,可是我却是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强大压力。
再看看西门平,虽然右手依然卡在那个接待人员的脖子上,但是臂膀已然发颤,让我知道西门平正受到巨大的压力,远比我这个旁人的感觉深刻。
这就是一个八级高手的真正实力?现在看来当初那个“管书衡”并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甚至连一半都没有发挥。
我的幸运在于在对方发挥全部的实力之前,已经用剧毒将其毒杀了。
那一次能够杀死管书衡还真是侥幸呢。
心中有些后怕的我,表面上却是淡淡地道:“西门,放了他。”
听到我的话,西门平再也支撑不住,所有的力气好像已经在刚才对方的威压之下消耗殆尽了。
要不是机灵的王成在一边搀扶,恐怕他将直接瘫软在地上。
八级的高手确实很可怕!而失去了钳制的接待人员,在落地之后出人意外地安静下来,努力地喘息几下之后,看到那个中年人脸上一惊,低下头恭敬地道:“师父——”“哼,还有脸呆在这里,快滚回去!省得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中年人说话时的语气很是平淡,可是让人毫不怀疑里面所蕴含的怒气。
接待人员,或者说这个中年人的徒弟听到这话,马上灰溜溜地跑出了大厅,迅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中年人瞧都不瞧自己的徒弟一眼,视线在我们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停留在我的脸上,平静地道:“刚才小徒对各位多有得罪,受到这位小兄弟的惩罚也是应该。
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如何?”“当然。
在下和朋友是来看病的,和令徒产生了一点误会,既然误会澄清了,当然没有事情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虽然这个中年人对西门平的行为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我们又有求于对方,只能就这样揭过去了。
不过人心啊,总是让人难以预测,中年人接下来的话让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气氛再次振荡起来。
“如此,我们就可以谈谈另外一件事情了。”
中年人的话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下一刻中年人语气一转,面目也随之变得阴沉:“刚才,阁下言语之中辱及师尊,阁下可承认?”短短十几个字,每一个字的音量都会比上一个大上一分,没说出一个字,我就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就会增强一分,身体明显感受了来自外力的挤压。
到最后一个“认”字的时候,我所受到的压力绝对是普通重力的两倍以上。
或许这还是对方看我是一个普通人的份上,没有加大压力。
既然要装一个普通人,那么我当然要表现得像个普通人了。
所以,我立马表现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过虽然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可是我仍然坚持着,更挥手阻止了准备来搀扶我的秀儿,艰难地道:“难道我有说错吗?若是你们‘吴氏医馆’能够治好我的朋友,那我没有话说。
可事实上,刚才令徒居然连病人的病症都看不出,何谈‘救-死-扶-伤’?!”“哈哈,好!从来都没有人胆敢怀疑我们‘吴氏医馆’的医疗能力!你算是十年来的第一个!”我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倏然全部消失了,中年人冷笑道:“我就让你看看我们‘吴氏医馆’的医术。
就不知,若是治好了病人,阁下又当如何?”“若是你们能够治好我的朋友,我不但奉上千万金币的医治费用,更会派人在整个‘青原帝国’乃至整个大陆宣传你们‘吴氏医馆’的伟大医术,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不会停止这种宣传!”我的这个条件让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就连对面的中年人也是惊讶无比。
千万金币不去说它,毕竟是一个实数,虽然这样巨额数目的治疗费用情况十分稀少,但也不是没有,每年大陆上都会发生几次。
最令人惊讶的是我所说的宣传,不说整个大陆的宣传,光是“青原帝国”一年的宣传,所需要支付的费用就不计其数,更何况是只要我在世的日子都会继续。
若是真地如此的话,唯一等待我的结果就是倾家荡产。
所有人都想不到我会作出如此大的承诺,不说事后我会不会兑现这个条件,光是说出如此的话来已经能够震惊所有在场的人了。
因为我这个豪言壮语的出口,不单是我们这边的人发出一声声的惊呼,就是其他相互较远的地方,都是一阵阵的惊叹。
至于赵齐和赵大江这两个事件的主角,更是感动得痛哭流涕。
这是怎样的承诺,根本就是用我这个主公的将来换取他们两人的性命。
不用看两人的表情,我都知道完全地获取了两人的忠心。
恐怕将来就是让他们自杀,两人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特战队”的队员听到我的话,则是对我这个主人的忠心大大地加强乃至升华。
跟着这样一个善待家臣的主人,还有什么遗憾的?中年人明显被我的这种豪言惊呆了,看着对方那极度震惊的表情,我心中暗暗好笑,刚才的话确实算是豪言壮语,并且真要如此实施的话,恐怕真要倾家荡产,恐怕鲁家的宝藏也支持不了几年的时间。
可是,实际上这个“宣传”两字很有考究,我派一百个人是宣传,但派一个人也是宣传。
若是后者,就算是整个大陆,每年都用不了多少的金币。
根本不用动用鲁氏宝藏,我自己就可以支付这笔费用。
至于那一千万金币,更不在我的眼中了。
之前我花了好几千万金币来购买武学秘笈,再付出一千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想起不能像地球上一样批量销售武学秘笈我还是有点遗憾。
想想,我自己用一千万金币买来武学秘笈,复制一本,用八百万金币卖出去也可以大发特发。
可是环境不容许我进行这样的行为。
一来,这种明码出售的武学秘笈有着一个很大的限制,那就是对秘笈的精华部分采取了一种保护措施。
术者会对这部分进行加工,一旦一个人翻到了那部分,就会激发秘笈上的禁制,通过一种类似于记忆传输的方法将这些精华传给学习者。
当然不同于那些科幻小说中的那种纯粹的记忆转移,这里面的步骤玄之又玄,需要学习者自己进行思考。
若是没有学会,那么嘿嘿,对不起,你等于白学了,缺少精华部分的七级秘笈最多也就是相当于三四级的秘笈罢了,而这样的秘笈市面上比比皆是。
学会了,恭喜你!不过想要用它来教会另外一个人,就有点难度了,因为禁制起作用之后已经失去了作用,这是一次性的秘笈。
西门平学会了那本七级武学秘笈,并且按照他的理解教授“特战队”的队员,也因此他的实力提高最快,其他的人因为功法的不全,相对差了不少。
实际上来说,西门平是“特战队”的半个师父,这也是他在“特战队”声望这么高的原因。
或许当将来的某一天有人看了我的日记,既然如此,那么那些掌握着七级秘笈或者更高等级的人,同样可以出售秘笈了。
一本一千万,卖给一千人,那就是一百亿的巨额财富了。
难道没有人对此动心吗?这里,就不得不说到“青原帝国”六部之一的“元部”。
大陆在经过某一个混乱时期之后,几乎所有的武学秘笈掌握在各个国家手中。
虽然在后来有很多的七级以上的秘笈流露民间,有人更是在一些远古的遗迹中找到一些,可是那毕竟是少数。
因为秘笈的国家化,由“元部“负责”,将其中基础的部分作为全民修炼的功法,这就是可以免费学到的那些武学和术法了。
而七级以下的秘笈贩卖也是元部进行负责的,加上上面的那种禁制,使得秘笈变相地成为了“拜师学艺”的费用,而且基本上是不能够外传的那种。
元部还负责打击那些拥有着七级秘笈以上的个人或者势力进行这方面的出售,一旦发现定为“叛国罪”(依据七级以上的秘笈掌握在国家手中这一点)。
说穿了就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样一来,每年国家都会在其中得到大笔的费用。
在这一点上,所有的国家秉持着一种态度。
而少数拥有着七级以上的秘笈的个人或者势力,当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不过不敢出售用来敛财,却不代表这些人或者势力用这些秘笈来发展势力。
嘿嘿用一本七级秘笈来换取家臣以及属下的忠心,这实在是太便宜了。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那些通过四五级的武学或者术法秘笈达到七级实力以上的武者或者术者,对更高等级的秘笈就显得十分渴望。
他们中的很多人会在小有成就之后投靠一个强大势力,获取更高等级的秘笈,就算不能够完全修炼秘笈上的功法,也可以参照来改善自己已经成型的功法作出更上一层的进步。
而对于像“万重诀”这样的传说中能够让修炼的人成仙的功法,当然也会成为九级和那些超越了九级的超级高手的争夺。
不过一般的,像九级的秘笈,基本上都是秘而不宣的类型,“藏私”这一人性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存在的。
就比如我自己吧,若是自己能够学会“万重诀”,绝对不会将其教授给秀儿等人,就算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是一种优越感在作祟,人嘛,总是希望自己成为那个“第一”的。
和别人分享第一,让别人获得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实力,会这样做的人恐怕也只有那种大彻大悟的类型了。
可是世界上能有多少人做到这一点呢?故而,武学秘笈的销售一直掌握在各个国家的手中,每年都会给各个国家带来一笔不少的收入,连同“封元器”等等项目,在财政收入中占据一个可观的比例。
说得有点远了,回到正题。
我的豪言壮语取得了理想的效果,中年人终于在震惊之后冷静下来。
可能是因为我的太过大方,中年人反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言语之间也显得客气起来:“这个倒是不用。
若是我们‘吴氏医馆’治好了阁下的朋友,这位公子适当地为我们‘吴氏’作一下宣传也就可以了。
另外治疗费用,我们‘吴氏’会根据治疗的难度收取相应的费用,本医师不敢违规多收取公子的任何一个铜币。”
听到如此说话,我心中大喜,心想连一千万金币都省掉了,还真是不错。
同时也从对方的回答之中,知道了中年人在“吴氏医馆”的身份不简单,或许就是“吴子然”的亲传弟子也说不定。
这样的人,当然要巴结了。
因此我一扫之前的“蛮横”,赧颜道:“先生真是高风亮节,令在下佩服。
在下之前的不敬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原谅。”
中年人撸了撸颔下的胡须,谦虚道:“哪里,哪里,这是本人应该做的。
至于公子之前的言语失当,完全是因为担心朋友的安危,相信就算是师尊当面也不会责怪的。”
“多谢先生的体谅。”
微微一顿,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口中小声惊呼道:“该死,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自我介绍。
在下叫做岳海,乃是‘飓风城’人士。
不知道先生的大名——”“本人姓朱,名陈伟,现下担任‘吴氏医馆’的大医师,乃是我师蔚然公的第三名弟子。”
“蔚然”是“吴子然”的爵位封号。
爵位有没有封号,表明一个贵族的受重视程度。
比如这位“吴子然”,因为治好了皇妃的病,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在封爵之外加上了一个封号,以表示对他的看重。
听到对方是“吴子然”的三弟子,我“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道:“原来是大师的弟子,在下真是失敬。
这下子我的两位朋友有救了!”说到最后一句,我都有了一点哭音。
这里面有我对赵齐两人状况的悲伤,更有我收买人心之举的延续。
听到我这样说,朱陈伟不敢怠慢,一个箭步来到赵齐的身边,将手搭在赵齐手腕上。
看着这个熟悉的动作,我明显地一愣,这不是地球上中医的手法吗?怎么这里也会?不过下一刻,出现了完全不同的情况,只见朱陈伟的那看上去在测试赵齐脉搏的手指上冒出了一丝透明的元力,相比起他的那个徒弟的半透明来说,朱陈伟的那一丝元力几乎和水泡差不多,要不是反光几乎让人难以注意。
看到那一丝元力,我当然知道那是朱陈伟通过元力这个媒介在探查赵齐身体的情况。
我们看不到没入了赵齐体内的元力的情况,可是看朱陈伟那越来越凝重的脸色,我知道辐射对这位“吴子然”的高足来说同样是一个大难题。
许久,朱陈伟终于放开了抓住赵齐手腕的右手,口中似乎自言自语地道:“奇怪啊!这个病人的整个身体好像完全丧失了生机。
这不可能啊!就算是将死的老人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有点不敢相信的朱陈伟,再次将右手搭在赵齐的手腕上进行探测,过了一会儿将目标转到了赵大江身上,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脸上却是愈发地凝重。
最后,实在有点搞不清楚赵齐和赵大江两人状况的朱陈伟,手指翻飞,作了一个手势。
在刹那间,一股水元力出现在他的指端,好像是从他的手指不断喷射出来的水元力在空中分成两股,分别钻入赵齐和赵大江的心脏部位。
一个八级术者所具有的实力当然不是他那个徒弟所能相比的。
被大量的能够修复肌体的水元力注入,赵齐和赵大江两人的状况明显好了很多,不复之前的那一份萎靡。
只不过,好转的程度也是有限,仍然是那么一副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的模样。
在朱陈伟撤去水元力的灌注之下,两人又慢慢恢复了原状,让朱陈伟的脸色愈发地凝重。
沉思了一会儿,朱陈伟抬起头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岳公子,恐怕本人是无能为力了。
公子两位朋友的身体十分奇怪,每一个部位全都完好无损,但是却完全丧失了活力,就好像被上天硬生生抽取了生命力更一般,这实在是千年难遇的奇症。
这种情况,恐怕就算是我师蔚然公亲自医治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顿了一顿,朱陈伟的笑容更加苦涩:“看来岳公子之前说得是一点都没有错,我们‘吴氏’根本无法医治公子的两位朋友。”
说完,在我和众人的眼中,将挂在墙壁上的“救死扶伤”四个大字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一张桌子上。
对此,我愕然,同时也惊奇不已。
要知道这四个大字是他师父最喜欢的,居然就因为我之前的一句话,就这样摘下来了。
难道他不怕自己的师父责怪吗?另外,为什么他这么肯定“吴子然”也不能治好赵齐他们?在离开“天原城”之前,总算是了解了朱陈伟那样作为的原因。
原来,“吴子然”这个三弟子他的医术已经在几年之前已经超过了师父“吴子然”,更是“吴子然”的养子,整个“吴氏医馆”现在都是他的产业。
他有权处理那四个字,更有资格说出那句话。
带着茫然和满腹的悲伤,我们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那个朱陈伟所说的话,就好像给赵齐和赵大江下了“死亡判决书”,整个队伍都被一种哀伤所笼罩。
在路上,赵齐和赵大江更是想要通过绝食的方式了结残生。
经过了我一番大义凛然的训斥之后,两人才勉强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并且坚决地执行我那句“要死也要等到你们将修炼的心得全部地传授给其他人”。
所以,在回程的后半段,是在教授和学习中度过的。
不过因为赵齐和赵大江本身的虚弱,以及我在背后嘱咐“特战队”的消极学习态度,两人所能够传授的心得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