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修炼凌虚步
三长老和雷云峰不耐烦地找下人询问,又走一阵,终于在一处庭院一角看到了站立发呆的雷林。
雷云峰冷冷扫了雷林一眼,就要开口喊叫,肩头却被三长老一拍。
“雷云峰,先别出声打扰他……”
三长老一脸严肃,双目凝重地注视着远处的雷林,声音低不可闻。
雷云峰虽然不耐烦,但既然三长老如此说了,还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小半天之后,雷林仍然是一动不动。三长老也有些不耐烦了,而雷云峰脸上更是露出了愈加轻蔑的冷笑。
雷云峰作为雷家嫡系第一天才,他的观念在家族嫡系中是最为典型的,向来对于分支和嫡系看得极重,凡不是嫡系子弟,哪怕在有天赋,在努力,他也会视为敌人,想尽方法和手段打压。
所以,雷云峰对于雷德命令招揽雷林,心里头其实不怎么舒服。毕竟,不久前的外门大比之上,雷林才刚刚狠狠打了雷家嫡系的脸面,让雷家嫡系颜面尽失。
和风轻吹,花香阵阵,微热的阳光中,雷林仍然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记着雷德的吩咐,三长老也不耐烦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正要出声,这时却双目一眯,因为他看到石雕一般的雷林终于动了!
地面上,雷林如醉酒的人踩在棉花上一般,东倒西歪,身形和肢体的扭动极其不合常理,却诡异地给人和谐的感觉,他的脚步带动着身形开始游走,那看似乱踏的脚步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每一步却都正好踩踏进了地面上的脚印之中。
三长老越看越是心惊,因为他能看出雷林在修炼的正是《凌虚步》。
《凌虚步》虽然品质不高,但在雷家却是一门颇有名声的高超轻身功法。因为雷家当年曾经出现过一个天才人物,将这们轻身功法修炼到了极致,所展现的威力惊为天人!
在这天才人物的影响之下,雷家后辈掀起了一阵修炼《凌虚步》的狂潮,却都东施效颦,难取得什么成就。
当年,三长老也曾随大流,修炼过这门轻身功法,却花费了很长时间,也不过修炼出一点点皮毛,修炼时能将脚步踩踏进一些脚印中而已,而雷林竟然能完完整整地领悟出这套步法,精密地踩踏准每一个脚印!
不仅如此,看着雷林飘渺虚无的身形步法,三长老隐隐地,仿佛看到了某种玄奥,竟然从雷林的身法步法中忽然领悟到了不少曾经无法领悟的东西!
“此子太过妖孽,若不能为我嫡系所用,必灭之!”
三长老心中一阵激荡,杀意等也是高涨。
另一边,雷云峰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纂紧了双拳,身躯竟然也颤抖起来。这也难怪,他作为心高气傲的雷家第一天才,同样修炼过这门轻身功法,而且时间还不短,却最终也是半途而废,改修其他轻身功法,甚为遗憾。
“可恶……”
雷云峰牙齿一阵紧咬,口中挤出了这两个字。虽然不想承认,但雷林如此表现,的确让他隐隐有种嫉恨的心情。
可这时,三长老和雷云峰身躯猛然一震,再次口呆目瞪,因为他们看到施展了几遍步法的雷林停了下来,再次化作石雕,进入思索之中!
难道这小子又有所顿悟?!
三长老和雷云峰只感觉自己的下巴似乎要掉下来了。
要知道,武者的顿悟可遇不可求的,往往只因为环境等的刺激,灵光一现,方才能有所领悟。而雷林竟然在掌握了高超的步法之后,再次进入顿悟状态,这已经不是能用机缘巧合来解释了!
这刺激似乎是有些大了,三长老和雷云峰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头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竟然微微空白。一时间,二人再次沉默着,将目光专注在雷林身上,干脆要看看雷林到底会达到什么地步才会停下!
这一次,再次陷入石雕状态的雷林却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身形开始动了。不同于一开始的柔美身法,再次施展这套步法时,雷林的身形忽然多出了一种爆发的速度。
这份爆发速度却没破坏整套步法,反而使得整套步法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在冲击力和实用性上都明显在上一个台阶。
“他……他……这还是凌虚步吗!怎么可能!他是在改进凌虚步!”
三长老喃喃自语着,整个人更加的失态;
而雷云峰已经发不出声音,眼睛越眯越紧,只感觉心里头有一股妒火在熊熊燃烧。
改造一套步法远比领悟和学习一套步法不知道难了几千倍,但雷林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完成了顿悟改进,而且看上去更加的实用!
雷云峰心中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和雷林相比,雷家现在引以为傲的一个个嫡系天才,此时都显得极为可笑!
另一边,三长老虽然心头也是不喜,但他不得不承认,“天才”二字的分量根本已经不足够形容雷林!只能用“妖孽”一词来形容!
雷云峰和三长老自然不知道,雷林如此妖孽表现,其实都是“银河”的功劳。在银河可怕到逆天的计算能力之下,这一套“凌虚步”早已经优化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有银河的强大辅助,让雷林修炼这《凌虚步》自然是顺风顺水,他没怎么费力,就成功将优化后的《凌虚步》融为了一体,为己所用!
心无杂念,将领悟并融合后的步法又演练了几遍,完全纯熟之时,雷林终于停了下来,他抑制不住内心喜悦,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雷林放肆大笑,终于让雷云峰心头的嫉恨达到了极点,他脸皮跳了跳,忽然冷哼道:“哼,这小子的确有些底子,我且试试他的潜力,看他值不值得我嫡系如此招揽!”
话音未落,雷云峰就已经出手,人化作数道残影,朝着雷林扑击而去!
三长老一愣,随即冷笑着没有阻止雷云峰,只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