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面的丫头,你过来。”自从之前在街市碰过面后石玥就不曾再遇到小环,石玥有去找过她,但是小丫头故意躲着自己,虽然当初说过以后见面也当作不相识,但是现在自己遇到了大麻烦,这个不相识也得变作相识了。
为了防止小环再次逃走,她故意在家奴众多的前院叫上她,话音刚落就见小环毕恭毕敬地小跑过来,走到石玥跟前满脸堆笑,嘴里却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老妖怪,你找我干什么?”
石玥的额际突突跳了两下,火气瞬间直冒三丈,原来只打算叫上她问问面具怎么回事,哪知这小丫头竟然摆出谁欠她几百万的欠揍模样,石玥脸色变了变当场改变了注意。
她润了润喉咙,斜睥了眼小环故作乖巧的脸蛋大声说道:“我瞧着你这丫头挺顺眼,我的房间正好有些脏乱,你过来给我整理一下,待会有打赏。”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周围家奴听的,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盯得小环浑身不自在,心里恨得要死嘴上却甜甜说道:“回这位贵人,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去奉茶,这么一会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要不我给您另找个手脚麻利点的丫头?”
小环反应倒是很快,石玥拉下脸故作不悦道:“我是你家姑爷的客人,你说是姑爷大还是小姐大?怠慢了我就是怠慢了你家姑爷,莫非禾府的丫鬟就是这样待客的?一会我可要好好问问禾老爷去。”
“那家伙是不是姑爷还不一定呢。”小环撇撇嘴,嘟嘟囔囔说了一句,石玥没有听清又大声问了一遍。
周围奴仆都留意到这边,眼看小环脸都绿了,小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样,受宠若惊应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随贵女前去。”石玥心里偷着乐,食指朝小环勾一勾得意一笑,迈着方步慢吞吞地朝居室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见外面已经没了人,小环回身就是一脚,门砰地一声狠狠合上。石玥装作没有听见,径自坐到主位上端起茶慢悠悠地喝起来。小环立在门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脸上更是没有好脸色,哪知她瞪了半天石玥都没反应,反倒自己眼珠子先不舒服了。她干咳了一声下,迈开步子挪到桌边,自顾自抽出张椅子一屁股坐下,也不搭理石玥倒了杯茶水喝起来。
屋子里只有茶杯碰撞声,终于还是小环忍不住皮笑肉不笑道:“贵人要奴婢进来就是来喝茶的呀!”
那句贵人说的真真咬牙切齿,石玥见她lou出本性,笑道:“是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是啊是啊,和某人明明说好了不要再见,即使见到了也要装做不认识,哪知有人没老就容易健忘。”小环翻了个白眼,故意挖苦道,“我看你这贵女做得满自在的,找我干嘛?快点说,老子很忙。”
“别急,咱们难得碰上,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没想到你竟然躲到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你叫小环,还骗我叫什么高人。”石玥故作哀怨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小环头皮直发麻。
小环抖索了一下,搓了搓胳膊,脸色难看地说道:“别管我叫什么,反正我现在就是小环,别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叙旧,老子最近没空,没事我就走了。”
“好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遇到了麻烦,这张脸有问题。”石玥也不再戏弄她,开门见山道明了缘由,只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有留意小环的神色。小环的茶水还放在嘴边,闻言莫名其妙的看向石玥,茶杯一放向她走了过来。
“让我看看,恩……满好的啊,很完美,绝对不容易发现。这可是贵族的脸啊,不需要你多有气质,你就往那一站,这张脸保管能唬过不少人。”小环凑到石玥面前装模做样的看了又看,还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脸皮测试了手感。
“是很好,好的我差点真当自己是贵族了。”见小环说不出个所以然,石玥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你还是说实话吧,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很想把你狠揍一顿,若是以前我是不会轻易动怒或者动杀意的。”
石玥故意比划了下拳头,小环吓了一跳,原地转了几圈喃喃道:“应该不可能啊,都这么久了……”
“你果然知道!”石玥突然将头伸到小环面前,拉住她的手恳切道,“当初你也说了是报答我才送的礼物,你不会总是送朋友这样的鬼东西吧?”
小环一把拍掉她的手用丝绢擦了擦,无奈道:“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实你说的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这面具是从百年前的一个女将军身上拔下来的,这么一百年少说也有三个人戴过,但是都没有遇到你的情况,除非……”
“除非什么?”石玥听到有戏心都提到嗓子眼,想想又觉得不对急急问道,“你不是说这面具只有你知我知吗?怎么又多了三个人。”
“因为那三个人都死了,死人又怎么会告密。”小环鄙夷地瞅了她一眼解释道,“我说的是除非是指那女将军的转世,不过这是不可能的,看看你哪一点象个将军。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身怀异能或者异物,能够让死物产生原有的意识。”
石玥觉得小环越说越玄乎,忍不住问道:“你肯定不是在说故事?”
“骗你做什么!我无聊啊!你要是受不了就换个面具,但是千万别用你那鬼样出来吓人。”小环往后退了步和石玥拉开距离,见她已经陷入沉思赶紧补充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以后千万别来打扰我。”
“恩恩,知道了。”石玥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见小环转眼飞也似的跑掉了。
虽然小环什么都没说,但是问题出现在面具上是显而易见的,不管怎么样这面具一定要换,只是上哪里去寻得合适的刚蜕皮的脸呢?小环走后石玥合上门,对着铜镜揭开半张面具lou出一半倾城娇颜,眩晕感不减反增,这张脸因长期未接触阳光而变得更加莹白似玉,稍微一点激动就脸若红霞娇媚可人。石玥闭上眼睛,红颜祸水四个大字瞬间出现在脑海里,倘若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这张脸将一辈子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想到这里她又赶紧将脸皮盖上,屋内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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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女公子在吗?”门外响起敲门声将石玥惊醒,没想到一恍神竟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她赶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面貌清秀的小厮,石玥识得此人正是榆木牙在过哨卡时给守卫塞钱的贴身小厮,不知他夜间来访有何事。
“我家公子请女公子到园边小叙。”小厮俯身行礼,毕恭毕敬邀请道。
“木牙竟然这么晚还未休息?”不知这么晚木牙有什么事,这几天也没见着他,石玥整了整衣冠,平静了心绪道,“带路吧!”
“这边请。”小厮在前带路,拐了几个庭院就到了禾府的后花园,假山凉亭上有一人正对月饮酒,石玥细眼看了看,可不正是多日未见的榆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