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仙悠悠转醒,却发觉身边空无一人,昨日无尽缠绵,今日却消失不见。
急忙起身,有些焦急的问:“官人呢?”
不知何时进屋伺候的婢女不冷不热的说:“公子一早就去练剑了。 ”
听到这个答案柳如仙略微心安,转而问:“你们公子每天都要练剑么?”
“无论刮风下雨,公子每日都是问鸡而起的。 ”那婢女终于lou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同为女人的柳如仙如何不知这笑中所带的深意。
“啪。 ”寸缕不着的她毫不客气的一耳光扇去,她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门陡然开了,莫余弦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新婚娘子,世人皆说她温柔贤淑,哪想开门后竟见到如此情景。
柳如仙一时慌了阵脚,有些局促的说:“这个婢女不知尊卑,我不过略微教训一下。 ”
看着涨红脸的婢女,是全府中最懂事的春晓,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原本以为那个女人不过是个花瓶,现在看到倒是虚伪的花瓶。
三月后,太子大婚,举国同庆。
街道两侧的店家都张灯结彩,站在龙车上的太子身穿明黄色的太子袍,脸上挂着一幅心满意足的神情,只是那单薄的身子和永远发黑的眼圈说明这个太子拖去了衣衫也不过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子弟。
身后便是凤轿,八人高抬。 红色地纱帘遮住了轿中人的绝色容颜,只是一阵清风及时吹过,撩起轿帘子xian起那红盖头的一角lou出半张脸。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红唇娇艳欲滴,人群远处骑着白马的他也只是不经意的看到那半张绝色容颜。
不同于被震惊的人群,他只是掉头。 悄悄离去。
红盖头下那张绝色容颜lou出一丝冷冷的笑意,看着自己那洁白娇嫩地玉手。 暗笑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风。
太子妃孟恬,这个昔日将军之女地新名号。
一向严谨的莫智在房中焦躁不安的踱步,直到莫余弦回府才lou出一丝笑意。 “余弦,真是想不到那个孟家野丫头竟会成了太子妃,你想她会不会对莫家不利。 ”
莫余弦看着自己父亲那花白的头发,轻叹一声:“她毕竟只是太子妃。 ”
一听如此,莫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将心放下。
东宫。
整整三日,太子与太子妃在寝宫之中整整三日不出,一时间流言无数,而太子那些平时娇宠无比的侍妾也都慌了神。
第五日,太子满脸满足之意的从寝室出来,只是脚步虚浮明显是肾亏之症。
泡在温泉之中,孟恬浑身酸疼,更何况自己刻意挑拨之下令太子几近疯狂。 从不知节制。 洁白如玉地身上布满青紫的吻痕,有些不屑的看着这些痕迹,眼中越加清澈。
大婚第十日,一个不长眼的侍妾仗着太子昔日的宠爱想对太子妃来个下马威,不想波及所有东宫侍妾,太子大怒之下遣散所有侍妾。
东宫寝室那大大的**。 被翻红浪。
情事过后,孟恬无比慵懒的躺在太子那消瘦的怀中,手指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臂膀之上画圈:“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才能坐在高高的椅子上。 ”
太子脸色一变,怏怏的言:“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你肯定会堂堂皇后。 ”
孟恬一撅小嘴:“要等到什么时候么?皇上龙体安康,人家可不像头发都白了才坐到那个位置上。 ”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
秋至,皇上狩猎之际从马上掉下,摔断双腿,满朝皆惊。
太子从皇宫中归。 脸色阴沉不定。
孟恬只是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 将一只飞凤cha入发间。
“父皇,腿断了。 ”像犯错误地孩子。 太子将头埋在膝盖间。
她缓缓走近,捧起他的头:“记住,你是一个男人,做了就不要后悔。 千万不要妇人之仁,若是有人发现你做了什么,你就不再是太子,而是阶下囚。 而你那些一直对你谄媚的弟弟就会取而代之,毕竟皇子有的是。 ”
将他抱在怀中,温暖他那双冰凉的手,只是嘴角挂着最冷的笑意。 原来将一个男人玩弄于手掌之间是如此容易的事情,却不经意想起那个身穿白衣手执古卷的男子,仿佛一个尖刺入心,与肉同生,每每思及便会疼痛不堪。
三日后,帝乘鹤西去,新皇继位,所下第一道旨意便是封太子妃为皇后。
凤袍在身,凤冠于顶,孟恬笑的灿烂如花,冷观脚下百官跪拜,当然还有那个他。
“皇上。 ”轻轻碰碰身边那个瘦弱男人的肩膀,笑着说:“您刚刚登基,天下皆喜,对于有功之臣也不可吝啬啊。 ”
“爱后所言极是,百官同赏。 ”傀儡一般地男人急忙应声。
朝中百官皆大欢喜,只有站在最前排地莫智愁眉苦脸,上前一步跪在两人面前:“禀皇上皇后,老臣年事已高,怎能尸位素餐,恳求皇上恩准老臣归乡。 ”
“莫大人您可是对新皇不满,皇上刚登基,正是根基不稳之时,莫大人身为开国功臣,怎在在此时放手不管。 ”不待皇上开口,孟恬已经抢先回话,气势咄咄逼人。
莫智额上不断冒出冷汗,而他身后的莫余弦上前一步,跪在两人面前“启禀皇上皇后,家父年事已高。 身体不佳,绝非有力不出,而是无能为力,恳请皇上恩准。 ”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那个身穿官服地男子,孟恬感觉一阵舒畅,终有一天会让你匍匐在我地脚下。
刚刚即位的皇上左右为难,犹豫片刻低声问:“爱后。 你意下如何?”
孟恬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笑语盈盈:“罢了。 莫大人为我朝劳碌一辈子,如今也该歇歇享享清福了。 ”看着莫智松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都闻莫公子乃是京城第一才子,由他接您老人的班,您肯定能放心享福了。 ”
“就是。 ”皇上一拍手,满眼喜色:“有莫大才子给朕当宰相,那本皇当真高枕无忧了。 ”
莫智一脸焦虑。 而莫余弦却面无表情,一作揖道:“谢皇上皇后恩宠,臣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皇上,前段时间西庞国进献了一个绝色佳丽,不如就赏赐给莫爱卿,成就一段才子配美人的佳话。 ”孟恬端起酒杯,不动声色。
而一旁坐着的皇上却惊出一声冷汗,他暗中藏了那个绝色佳人原本留给自己享用。 没想到还是让皇后发现了踪迹,讪笑着说:“本应如此。 ”
孟恬一拍手,那个盛装打扮的佳人便缓缓走入大殿,金发蓝眸,妖艳非凡,婀娜生姿。 如同勾魂的美人蛇一般,每走一步便会发出叮当地铃铛声。
坐在龙椅旁的孟恬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莫余弦,只见他目不斜视,对那引得全场大臣惊叹不已的美人视如空气。 而自己身旁的皇上也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将美人一口气吞入肚子,孟恬虽美,但看久了不免想尝尝鲜。
“不知莫大人可否满意?”孟恬笑问,浑身散发着**的魅力。
“多谢皇上皇后美意,臣满意至极。 ”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甚至莫余弦的孟恬知道。 那是他的伪装。 他一边说着。 一边走上前牵起佳人的手。
那金发碧眼地美人一见莫余弦更是两眼放光,如此俊秀的男子即使是在自己的国家也不多见。
一旁的大臣艳羡的眼神令孟恬嘴角挂起了冷笑。 男人不过如此,不过看着下面两人紧握的双手,不知怎么再也笑不起来。
是夜,宰相府。
当莫余弦手牵手领着那个绝色女子回府的时候,柳如仙感觉整个天都要塌陷一般。 那个日日在自己身边的温润如玉地男子终不是他的了,即使料到早晚有这么一天,她却依旧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
红烛燃,旧人泣。
接下来,莫余弦陆续领了十多个绝色女子回府,柳如仙将血泪流尽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些佳人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
躲在树后的柳如仙悲哀的发现,公子对每一位佳人都像对自己一样温柔,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原来日日走在他身边的她,从未走入他心。
一封密信被送到了宰相府,上书莫余弦亲启。
在书房之中,莫余弦打开了此信,上面只有简单地一行字:“明日午时,清亭寺。 ”
看着那娟秀的字迹,一向淡然的他终于lou出一丝苦笑,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清亭寺。
古寺清凉,莫余弦却心绪难平。
在一个小和尚的指引下来到一处禅房,扁上写着两个大字“空空”。
小和尚对莫余弦双手合十,行礼后便悄悄退下。
推开房门,莫余弦便为眼前所见一惊。
孟恬身穿一身深红色的华服,单薄的红纱广袖更衬的她肌肤如雪,侧躺在竹席上的她华贵慵懒,带着无尽的**。
一旁地香炉中撒发出袅袅地烟雾,让一切更加朦胧。
他就站在门外,犹豫片刻还是抬脚踏入,不想房门立刻被紧关。
见依旧是一身白衣的莫余弦就站在眼前,孟恬才懒懒地开口:“听说你**功夫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