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朝,密教总坛。
圣池之水平静的连丝波纹都没有,两道人形在一旁低语。
“教主,此次北朝国君遣使邀国主去北朝参加封后大典,你说国主会去么?”一个蓝衣女子微微皱起秀眉,问懒散的倚着池边人言。
“国主总是心软呢。 ”轻柔的细语传来,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埋怨,似撒娇,又似仅仅陈述这个事实,“所以,一定会去。 ”
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耀眼,下面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娇媚之美,超乎性别,甚至超乎人类。 仿佛这张容颜就是来蛊惑人间的,尽管已经见多了教主这张美貌绝伦的脸,副教主幽还是不禁眩晕。
佳人轻笑一声,“幽,你又愣神了。 ”
幽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深深叹息,“言,你太欺负人了,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儿生的还漂亮。 ”
哪知言笑的异常开心,还摆出了兰花指,逗得幽笑声不止。
玩笑归玩笑,幽不安的说:“可是让国主一人前去,着实不放心啊。 ”
“我想随行,只要国主不拒绝。 ”言止住了笑意,琥珀色的眸子满是认真。
幽深深叹息:“你们两个,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为什么老是不对头,算了,我还是跑一趟皇宫吧。 ”
“交给你了。 ”对着幽嫣然一笑,不想此笑令对面的人再次失神。
幽听到嗤嗤地笑声回过神来。 脸色涨红的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嘀咕:“你们两个天天让我夹在中间,到底找个什么理由让那个老顽固带你这个祸水去啊,巫神啊,为什么难题总是丢给我啊。 ”
清风拂过,撩起佳人眼白色的头发,与风共舞。 看着水中的倒影,言伸手轻抚自己的脸颊。 深深叹息。
江南灾区。
双龙镇周围十里已无人烟,当初热闹喧嚣的小镇已经变成死城,唯一的活物只有啄食尸身地乌鸦。
无我神情悲痛的走出这个城镇,不忍看街道两侧地惨景,渐渐的眉头舒展,不是释然,而是麻木。
“不是我不坚守于此。 而是已经空无一人了,死了,都死了。 ”无我一步步走了双龙镇,没有回头看那依然肆虐的洪魔。
皇宫之中,君临面lou喜色的直奔飞凤宫。
刘映秀脸上挂着淡笑迎了上来:“参见皇上。 ”
“不用行礼了,朕要告诉你一件好事。 ”顾不礼节,君临一把抓住刘映秀的手在庭院之中坐下,笑意盈盈的说:“江南传来好消息。 灾情已经得到缓解,而疫病已经得到遏制,洪水也渐渐消退了。 ”
刘映秀也面lou出笑意:“恭喜皇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
“是啊。 ”君临多日来一直舒展地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满脸欣慰之色。
刘映秀吩咐宫女拿来了竹笛,笑着对君临说:“今日恰逢如此喜事。 臣妾为皇上吹奏一曲可好?”
“如此甚好。 ”君临丝毫未顾及形象,倚着柱子,侧躺在了亭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笛声婉转,带着淡淡的意,令人浑身舒畅。
而就在这悦耳的笛声之中,君临打了哈欠,昏昏睡去。
乐声渐渐停下来,刘映秀怕君临着凉,吩人前去叫醒君临。 不想小贵子一甩浮尘。 低声对刘映秀说:“皇后娘娘,让皇上睡吧。 好几天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
看着那张尚算稚嫩的脸,想起他的肩头所负之重,刘映秀吩咐宫女拿来外衣,自己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严实,然后又拿起了竹笛,奏起了浅浅地调子。
亭中相貌差距甚大大两人在乐声之中意外的和谐。
慈宁宫中。
夏嫔笑意盈盈的不住说些妙语讨得太后笑声不止。
不多时,太监前来通传:“紫才人求见。 ”
太后一直笑着的脸上一滞,闷声说:“宣。 ”
擅长察言观色的夏嫔忙说些别的令太后又展笑颜,不多时就见小紫领着宫女带着盈盈而入,纵使身为紫才人很长时间了,小紫地礼行的还是不伦不类。
看得太后眉头紧皱,不耐烦的一挥手:“起来吧。 ”
“谢太后,见过夏姐姐,太后,小紫特意亲自炖了些家乡的鸡汤给您尝尝。 ”小紫一使眼色,身后的宫女从食盒中拿出了一盅鸡汤,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香气。
太后却皱起了眉毛,反倒是一旁的夏嫔深深的吸了吸鼻子:“紫妹妹好手艺啊,味道真好。”
太后身边伺候的老宫女会意的送上了香帕,太后皱紧了眉毛用香帕掩住口鼻,轻咳嗽几声,对小紫说:“你夏嫔姐姐怀着身孕呢,鸡汤最补不过,还是送个她更得当些,本宫一个老太婆进不进补都一样。 ”
一挥手,自有宫女将那一盅鸡汤呈至夏嫔妃面前。
但见夏嫔笑语盈盈地说:“小紫妹妹,多谢你了。 ”
“夏姐姐客气了。 ”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小紫袖下地手都划破了掌心。
再次轻咳几声,太后放下香帕,一手捂着额头说:“有些乏了,莲儿,扶本宫去**躺躺。 ”
小紫殷切的说:“太后,可要传太医?”
“不了,只是些老毛病,你没事就先下去吧。 ”太后皱起眉头,夏嫔乖巧地扶这太后往后走去。
小紫脸色苍白,低下头行礼道:“小紫告退。 ”
小小的身子消失于慈宁宫,太后皱着眉头说:“真是主仆都一样。 ”
夏嫔笑语盈盈的说:“紫才人确实考虑不周,连您最不喜鸡汤都不知。 ”
太后伸手抓住她的手,夸道:“像你这么贴心的孩子太少了,要是肚子再争点气就更好了。 ”
“太后。 ”夏嫔羞红了脸。
“那鸡汤也是大补的,你也不要浪费了紫才人的一片心意。 ”
马蹄阵阵,车队前行。
奢华的马车之上,严平乱拿着一卷书仔细的看着。
突然只见前方传来喧嚣之声,严平乱撩开车帘子欲开究竟,无数黑衣人骑马而来,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向礼队冲杀而去。
“何方贼子敢光天化日之下作乱?”严平乱厉声说。
蒙面的黑衣人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利剑,直直的向严平乱扔去。
一时间惨叫声,嘶吼声,马蹄声交错起伏。
严平乱一介书生,哪有缚鸡之力,只能往后闪去,那利剑就cha在了马车上。
“严大人,我们只是来求财的,要是您发话让您手下人不动,乖乖让我们取了东西,
我们自然不会伤你性命。 ”刚才扔剑的黑衣人厉声说。
严平乱扶着车壁站起来,义正严词的说:“休得胡言乱语,这些都是圣上送给北朝天子的贺礼,怎能容尔等贼子染指。 二郎们,我们要誓死保护这些贺礼,休得让这些贼子小瞧了去。 ”
众侍卫一听,情绪激昂,斗志大增,双方交战成一团,一时胜负难分,倒是那蒙面的黑衣人提刀直直的奔向严平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