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生涯开始至今第五天。
渐渐的开始忍受不了这样的课程了,就像要一个中学生去就读小学,任课老师讲的每一句话百分之九十都能在老师发言前猜到,课本里的东西更是早已背的滚瓜烂熟,最要命的是我那过目不忘的本领,才打开课本本能的就自动在脑海中讲正本内容一字不漏的迅速旋转一遍,这样的生活无疑是一种精神折磨,因为内容实在是太简单了,甚至连思考磨练大脑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我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告假去CC实则逃课。
胡乱的走着,终于找到了偏僻且安静的教学楼后的小花园中,满意的看着那颗已有不少年岁的老树,四下无人,抛开形象爬树,目的,爬上去找个点休息养神。
爬过了树半腰,进入了茂密的树枝叶中,大大的树干分叉处竟然躺着一个学生,一开始有点被吓到,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位无名英雄吗?
这几天我一直纠结的人物,可惜此时抽不回手揉太阳*,我差人送去给他的礼金被他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那时候我真不明白了,竟然会有人放着钱不要,看得出这小子很倔傲,小心翼翼的爬到他身边空出的树干处坐稳,他还在熟睡,此时才发现他有一张明星脸(或者可以说比明星更闪吧)白皙的皮肤与单薄的身子略显得有些林黛玉调调了。
突然他嘴角动了动,好听的声音“没想到你也会逃课。 ”
“啊嘞?”这小子是什么耳朵啊?刚才明明睡地那么香。 这么警觉。 “那个,你为什么不收下我送来的钱?”
“无功不受禄。 ”
“可是你救了我啊,再者我看你住的环境,嗯,应该很缺钱的。 ”他没说话,我只有耐着*子继续。
“那么,你想要什么。 只要我能给的,我会报答你的。 ”说到这里不觉有些尴尬“况且。 我从不欠人什么,也不想欠人什么。 ”
他回答“我什么都不缺。 ”
看来话题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摸摸身后的树干,小心翼翼地躺下,看着天空的丁点散落地光从几处枝叶缝隙中洒落,好像白天的星辰,更洋溢着太阳温柔爽朗的气息。 闭上眼睛,感受着如星辰般洒落的阳光在面上身上,风轻轻扫过,点点光也开始飞舞,树叶摩擦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就好像自然在歌唱,或者在诉说什么。
在这里,也真能抛开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忘记了一切,这一刻能多放松一秒,我都会觉得幸福。
十多分钟过去了。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美好,轻声询问“你练过?那么多匪徒,你一个人就摆平了,真有点不可思议。 ”
好听的声音响起“是我师傅教地。 今年我生日的时候,他便会来接我走。 ”
“你师父是武术冠军吧?总之应该很有名气的。 ”
“师父是一个云游道人,他答应等我满十六的时候接我回去修行。 ”
道士?“其实,我从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世人编造出来的,当然,也不信什么道士,我见过的江湖骗士不少,你不会真傻到要去拜师学艺吧?”
等待的是一阵沉默,我也识趣地闭嘴继续闭目养神。
渐渐的。 可能是太过疲惫。 竟然不自觉的睡着了,梦中。 我看见一个银发紫瞳的绝美少年,漂亮的眸子黯淡无神,就像一句躯壳,站在我面前,呆滞的看着我。 我心口很痛,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他将化为粉末消失,然后,我会看见其他人。 画面再转,苍茫地世界白雪纷飞,雪中静立一人,单薄孤孑,银色的发在风中飞舞,他从来不转过头看我,每次梦到这里,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用跑的走的,都无法近他一步,就像我从来没动过永远保持着这个距离。 一阵寒风袭来,整个世界化为了粉末消失不见,每每这个时候那个洁白的少年就好像是知道我会来,笑着,很清澈,纯白的眸子纯白的发纯白的衣衫却不是那么单调的纯白,是一种说不出的光色,感觉很像光明柔和,他一直笑着,甜甜地,随后,他也散落在风中。
火光四起,一只凤凰羽翼漂亮鲜红就像是鲜血染着地色彩,她不停的飞,最后在火中燃尽。 每次梦到这里,我就会惊醒,而这一次却留在了梦中,火焰地世界下,那只凤凰竟然浴火重生,直冲云霄。 漫天的大火就像是瞬间化成空气消失不见,一道七彩祥光照下,凤凰从天而降,落地时我亲眼看着她变作了一个美貌女子,这张脸深深的烙在我心底,她含笑问我“你记得我么?”我迷失了,这跟往常的梦境不一样,梦境里的人或她本该看不见我,视我于空气的,这一次她竟然开口了。
她又说“我会找到你。 ”一句话将我从梦中深深的激醒,一切来得太诡异,要知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即使从小到大一直做同样的梦,也未曾相信过,一直以来我都当做是幼时的压力打击下产生的幻觉(注:压力过大或者童年遭遇过阴暗面都可能造成变异梦境甚至是幻觉)只是梦了这么多年突然间梦境改变了,着实一惊,随着转醒的瞬间感觉到自己正在坠落,一惊睁开双眼,正巧稳稳的落进一个怀抱中,匆匆对上墨黑却如星辰闪烁的眸子“谢谢。 ”
从他怀抱中拖离,抬头看着高耸的树干,如果我刚才不小心跌下来时他没有接住我,应该有可能会摔得很严重。 特别是我回复意识的那一瞬间,清晰地感觉到头更离地面近几分,也就是说如果直接摔下来,很可能是颈椎断裂,要么瘫一辈子,要么当场个屁。
心脏不规律的跳跃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胸腔。 我究竟怎么了?难道区区一个梦或者是死里逃生竟然可以让心跳疯狂,调节了呼吸。 很快心律渐渐稳定,优雅的转身对着这个救过我两次的少年深深的鞠了一躬,郑重的“非常感谢你,你救了我两次。 ”
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墨黑的眸子,里面写满了震惊,自然这样地震惊也反馈到我的身上,就在对上他双眸地瞬间不自觉的心脏一停。 身体一震,说不上的怪,也许我被他吓着了,也许他也被我吓着了。
直视别人的目光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迅速的将目光稍微下调至他高高的鼻梁上,处在这种尴尬到窒息地对望中一声下课铃响起,好似溺水者见到了漂浮木一般,礼貌的道别。
刚从他身边擦过时。 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送生日礼物,你不会拒绝吧?况且,我很想见见你的师父。 ”
好听的声音“十月十四。 ”他没回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面前发呆。
我笑笑“知道了。 ”既然没拒绝。 就权当默认了。 受人点滴应当涌泉相报,老妈曾说过,这是我生父最喜欢的座右铭。
最后一堂课。
实验课,在附属楼四楼4-4室,我坐在窗边,将窗户打开目光不自觉落在了窗外,思索一些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见窗外有隐隐的哭声,声音好像就在窗户外面的过道上。 看了一眼任课老师正在认真地做化学实验。 小心翼翼的朝着窗户探出半个头,这时哭声更清晰了。 窗户外面的每间教室都有隔墙,我们这间教室窗户外面狭窄的过道根本没人。 而这更清晰的哭泣声就好像在我心头挠,一直挠,也许是隔壁间?
将半个身子探出,够着看向左边教室窗户外的过道,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没有人,但是声音更清晰了,好像就从教室相隔的那堵墙后传来的,甚至能猜想出一个身体娇小型的学生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哭泣,咬咬牙,从窗户跳上了走道,狭窄的走道只有我肩宽,擦着墙壁走到边沿,正好这墙壁上不知是谁定了颗钉子,除了那颗钉子再也没有任何能稳固身体的东西的了,一边寻找着更多能安全将我身体固定住的物件,一边轻声安慰道“没事,别害怕,我马上过来救你。 ”哭泣声顿时停止。
看着这面档住的隔墙稍微比走道宽一掌,下定决心应该不是那么危险,左手心扣住那颗钉子,身体轻轻地偏过去右手抱住隔墙那端边沿,一边慢慢倾斜一边努力想摸索另一颗钉子(我检查过那颗钉子,是一种铁棍之所以称之为钉子是它lou出地部分太少跟钉子没什么两样,当然按照理论来说,墙壁穿透周围裂痕来看,对面应该有它的另一端,我需要做地就是另一只手摸到那一端移过去。 至于墙壁宽度,初步分析双手环抱的话以钉子钉住的位置计算,应该能够在指节两节内勾住,这是最保守的初步估计,也许我环抱后两端的钉子能及双手心以内呢。 )
摸到了!
果真是最保守的计算,双手环抱下,指节刚好两节离手心还有一节,紧紧的扣住渐渐开始转移重心“没事的,我过来了。 ”
突然间,哭声响起在头顶!
一切来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上面坠下的物体砸中,虽然是擦边,惯*却不容忽视,显然是从顶楼落下的物体,也就是被砸中的瞬间,我似乎感觉脖颈有不属于我的头发擦过,在手指完全弹开前我本能的用力集中力气一扣,将身体一带指间传来一阵剧痛脚一踩空幸好我身体是向里倾的,先是磕碰到小腿骨,我脚一用力伤擦到膝盖时算是勉强固定在了走道上,后是头用力的撞在了墙壁上,险些一个惯*往楼下坠去,我急忙翻身笔直的躺在了走道上,大口大口呼气,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砸的我?先是从树上砸下来头是朝地的(水泥地板围绕着那棵树)后是我在翻拦墙时被险些砸了下去。
忽然间,一阵寒。 刚才从这里传出哭声的人呢?一条布满灰尘的走道,除了我踩挣扎过的痕迹,再无一个人脚印。 安奈住混乱的情绪,将头略微探下想看看刚才掉下来的是什么……寂静的校园里传出一声尖叫“啊----!”长长且破嗓般的惊叫高分贝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