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他!”苏陌毫不犹豫地说。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为什么身体会这么难受,心会这么难受。
“宫主此话当真?”
“当真。”
苏陌抱着毛茸茸,与阴月一同坐在他的玉牌上。
玉牌飞得很快,就如她此时跳动的心。飞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渐渐地,玉牌飞入一片迷雾当中,苏陌一手挥去眼前的雾,一手紧紧搂着怀时原毛茸茸。
阴月感觉到身后苏陌的不安,宽慰道“宫主别担心,此时已经入了玄月宫之地。”
“要到了么?”
“嗯。你看远处,那座山。”
“山?”任凭苏陌睁大了眼,眼前看到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雾。“什么也没有,我看不见。”
“你仔细看,那个像月牙一般的山头!。”
“真的什么也没有。”确实没有,苏陌并没有撒谎的必要。
又过了几分钟,苏陌依稀可以看到阴月所说的那座山了。一座很奇妙的山。如一弯新月,悬在山头。
“啊!我看到了。真的好像一个月牙。”苏陌大叫,声音之大,惊得阴月差点儿从玉牌上摔了下去。
玉牌一晃,苏陌赶紧扶好玉牌,不敢再乱动。不多时,苏陌与阴月在月牙上停落。从玉牌上跳下来,苏陌就止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如梦境一般,四处迷雾飘散。
苏陌东瞧瞧西望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悬崖边上,脚下一动,几块松动的石头唏里哗啦地往下掉。惊得赶紧往后退,kao在墙壁上才算松了口气。身后kao着的墙,软软的,似一个胸堂。猛地一扭头,看到的却是一片绿油油的,长满植物藤的墙壁。
“宫主,我们去正殿吧。”
“哦。”苏陌应了一声,乖乖地跟去。现在她也只有听他话的份。若是不从,现在可是在他的地盘上,武功不敌他,若是论谋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块地型图都没有,就算一时取胜,也不知道该主那里跑,只怕糊乱一跑,跑到人家的内部去了,那就更惨了。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乖乖地听话。
往前走了约三百米左右,苏陌的心突然一阵狂跳,抬头一看,在路的中央突兀出一根石柱。
若这是一般的石柱也就罢了,此石柱通体晶莹,如玉如冰。
苏陌不适地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越是kao近石柱,心就越是跳得快。突然好后悔,为何当时一时糊涂,竟执意要来呢!
好想回去,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绕过了那柱子,苏陌的心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
阴月突然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布带“宫主,蒙上吧。”
要是把这黑布条蒙上了,岂不是跟电视里演的绑架犯一样了?苏陌宁死不肯蒙上。
“这样,你会减少很多痛苦。我会牵着你的手。”
“你牵着我的手有什么用,是去刑场,牵不牵还不是一样的。”苏陌在心里细声地嘀咕。
“宫主若是不肯,也无妨,一会儿,只会比现在更难受。”
“你少唬我。我方才那有难受!”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难受。
“你若是说没有,我也争辩不了什么。蒙不蒙上,随便你。”将面条塞在苏陌手里,阴月率先往前走。
哼!现在明明没事了,却说越往下走就越……一边迈步一边往前走,没走几步,心又像要跳出来一样。
好难爱……
苏陌只好停下来,将黑色布条蒙上。
阴月停下来,牵着苏陌一直往前走。
果然,蒙上这布条,什么也看不到,心里确实好多了。一路上都很安静。
一走往前走,只听到鸟鸣雀唱,昆虫低吟婉转。半个人声儿也没听到。
越是前走,就越是安静。苏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为何都无人?玄月教,当有许多弟子吧!”一般的教派当是如此吧,如阴蜇教。
“一般弟子都无法来此。这里是玄月教的圣地。只有教主与他的侍从,以及长老们方可来此处。”
苏陌听得糊里糊涂地,但也哦了一声装装门面。要是说不明白,人家还不以为她智商低得可怜么!
“阴月大人。”突然一声齐齐吆喝。
“嗯。”阴月应了一声,拉着苏陌继续往前走。
阴月带苏陌所来之处,是玄月教圣地。正如阴月所说,这里只有教主,教主侍从,长老们可以进入。在圣地中心,便是圣池,以圣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是一片片绵长的古森林。所以苏陌跟着阴月一路走来,耳边竟是些鸟虫鸣叫之声。在这古森林中,有四条向外去的幽径小路。路旁种着各种新奇花儿,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最吸引人的一种,便路边那种绿色的,花瓣只有三瓣,与现代的丝绒花有些相似。
每一瓣都相互接并交错,在花的中心,是同色的花蕊。这花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气息。不注意是闻不到的,只要仔细闻了,那处味道一但进入鼻间,很难消除。三月仍有余味。
那林间永远像是有不散的雾气般,偶有鸟类从枝头飞过,也只能在迷雾中看到大致形体,什么颜色,什么样羽毛,是看不到的。
当然,这一切奇妙的景观,此次苏陌是无缘看到了。
渐渐的,苏陌听到滴滴水声。扑面而来的空气也变得湿溽。
阴月己拉着苏陌到了圣池,马上就要进入圣池中心。
池中央是一片冰做的宫殿,站在岸上看去,晶莹剔透的一座水晶宫殿,隐约地可以看到内部,仔细一看,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似是透明,却又模糊。
池中的水,无波自动,轻轻地拍打着岸,那水是透明的,那岸亦是透明的。从此苏陌眼前,有一条通向水晶宫殿般的圣殿的道路,亦是如此。
这里的一切,似是透明,又朦胧不可见真物。
这样一看,确好似月亮,那轻柔的月光,似照亮了一切,却又将一切披上了一层雾一般,隐约可见,却又永远看不真切。
阴月走在前面,苏陌在后面,欲走,又不敢走。站在岸边,犹豫不决。
毛茸茸可就没苏陌那么安份了,从她不里蹿出来,就直奔宫殿而去。
阴月在后面大叫一声“等等。”
已来不及,毛茸茸已闯入了圣殿。
苏陌与阴月赶紧追了上去。
一进入大殿,一股寒气直逼门面。苏陌以后掩面,等稍适应了这温度,苏陌才敢收手,睁眼。
毛茸茸已经被冻僵在地上。
在冰雕毛茸茸的旁边,一根巨大的冰柱里,一位素衣男子,如母体的婴儿般沉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