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燃烧,鲜血流成了河,史上最大规模的战争,让大地生灵涂炭。(本书转载1文学网 .6.)英雄啊!你们在哪里?高斯人民需要你们的解救,需要你们!
——《卫国战诗》
如果问起亡灵之灾中哪里没有遭殃,几乎所有高斯人都知道,像皇城一样美丽的花园城市,新的商业中心,伟大的斯格瑞姆,太阳神的住所。
雕砖玉砌,良田如碧,城墙巍峨,塔楼林立。新的斯格瑞姆比起高斯的各大名城都不会逊色,无论是精美的城市布局,还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武装力量,不是首屈一指,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里住着两个重要的人物,福尔斯泰曾经的二王子,现在的同位亲王,迦泰内·福尔斯泰。相比起他的父亲,现在的国王,他的哥哥,更加疼爱他。
另一个,就是教徒遍布在大江南北,连自由神教为国教的斯巴达克中都找得到他们的身影的光明教庭的首席神职官,大教皇夏洛克一世。建设这个伟大城镇的一半以上的资金,来源于光明教庭,他们的教徒信仰颇深,只要教庭需要,很多商人愿意倾家荡产。
当荣耀的国王争战归来,带领着两千护卫队和一百辆装满礼物的马车来到了他弟弟的领土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迦泰内不愿被召回皇城。
“国王陛下,您的驾临真是让我们感到无比荣兴!我代表全体斯格瑞姆的人民和太阳神来迎接您,希望您在这里可以渡过一个美好的假期。”一身雪白的特级布料做成的神袍,上面用纯金线绣成了各种加持魔法力量的符纹,正胸和背后纹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带有五官的太阳图案。头上带着的三尖形金冠上镶满了有魔力波动的宝石,它的三外尖角分别象征着,天堂,人间,地狱,三界中所有的灵魂都归它的佩带者管辖。
七十多岁的老教皇看起来并不像实际年龄应有的那样老态龙钟。他的脸上堆满了皱纹,外眼角上的眼皮向下耷拉着,看起来有些疤了眼,但眼窝中蓝定石般闪亮有神的双眼证明着他的活力,一个大塌鼻子让他说起话来闷声闷气的,一切放在他那张团脸上,配上充满慈爱的祖父般的银发,他显得异常的和蔼可亲。
此时,面对教皇的礼遇,新国王笑着迎上前去,与他拥抱贴脸,“慈爱的大教皇,万民的父亲,让您亲自出城来迎接我,真是我的罪过。如果我知道要这样惊动您,我宁可事先不通知您我要来了。”。
双方寒喧着,谈起了一些过场的官话向城内走去。两边的民众在士兵们身后夹道欢迎着,他们从没见过国王和大教皇一起行走于大道上,即使是福尔斯泰三世跟大教皇的关系不错,也从未有过。这次,大教皇可谓是给足了新国王面子。这也许跟他刚刚取得的大胜利有关,御驾亲征,与战士们一起上阵杀敌的国王可不多,连续奔走于全国的七个大城,日以继夜不睡不休将斯巴达克人全部赶出国土的国王,更是绝无仅有。
他们来到了城主府的门外,谈话突然中止了。大教皇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发问,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儿。他的目光开始游移,双手也来回绞着,看上去心事重重。
几只漂亮的有着长尾巴的白色叽叽鸟在城主府前漫步着,在这里,它们可以放心啄食地面上的任何东西,而不必担心会有淘气的小孩来打扰它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突然,今天来的陌生人大吼了一声,它们吓得几乎跌倒,还没站稳便急忙起飞,逃离了城主府,飞得很远很远。
愤怒的班特双目圆睁,里面充满了血丝。接着向教皇大吼道:“我弟弟人在哪里?无能的修道士,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御医!跟我去治疗我弟弟。”,他已经完全不再顾及什么礼术。
“你需要冷静,他被有毒的刀刺中了心脏和喉咙。如果不是我亲自用光明的治疗术,他早就已经去见伟大的太阳神了。”大教皇不温不火,他完全明白现在国王的心情,只是劝解着,希望他能平和地面对这一切。
教皇的劝导让国王平静了一些,他看向大教皇的眼神中有些歉意,但并没道歉。当御医跌跌撞撞地赶到后,他们直接踏入了城堡。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最顶层的安静的休息室。
“记住,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也不许进入。是任何人!”班特对守卫的士兵命令着,并看着大教皇又强调了一次。
‘咣’的一声门被关了起来,里面只剩下了四个人。
班特拉住了迦泰内的手,看着面无血色的弟弟,他心如刀绞。激动得嘴唇颤抖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哥哥,你来了。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什么也帮不了你,还总是扯你的后腿。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你的战马,驮你上战场,为你效力一生。”迦泰内知道自己的状态,他明白,他就要死了,一直怕死的他,在死前却感觉到特别的平静。
弟弟的近乎只呵气般的声音,让班特更加难过。他皱起了眉,强忍着泪水流下的冲动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时我给了你多少好处?怎么治起病来慢手慢脚的,你妈妈是海龟还是你爸爸是蜗牛?怪胎,如果今天治不好他,我就要你人头落地。”,接着,他亲吻了弟弟的额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我现在是国王,我会用所有的方法治好你。”。
半个小时过去了,迦泰内突然全身一阵抽搐,“哥哥,我好冷,好冷。”,他的面色发青,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眼球向外凸着,让人觉得它们随时可以迸出来。
班特立即栖身床边,拉住了弟弟的双手,“别怕,有我在。”,接着恶狠狠地催促着满头大汗的御医,“为什么会这样?你倒是快用药呀,你不是常说没有你治不了的病吗?”。
御医吓得全身发抖,他已经用尽了自己生平所学,但正如大教皇所说如果不是‘特殊方法’可能迦泰内早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医生坐在了地上,操起一把手术用的柳叶刀,一把**了自己的心脏中,“我对不起您,陛下,我……”,口吐着鲜血,御医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用怕,我有办法救你,我有!”万般无奈的班特想到了自己的宝贝,那件鲜红的会拖梦的盔甲,在用上万名斯巴达克人的血喂饱了它之后,那盔甲已经变得通体鲜红,擦也擦不净,像本身就是用红色的金属打造的一样。每次穿上它,班特都变得神勇无比,他能轻易地将敌将连人带马劈几两半,能视各种魔法为无物。就加拿着教义的执法者们,见到他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一脚踢开大门,班特抱着气若流丝的弟弟大喊着,“快,将本王的盔甲抬来,快!!”。
不用讲明,现在的国王陛下,只有一套盔甲,所有的护卫都知道。他们都见识过国王的神勇,当然对那盔甲也印象特别的深刻。守在门外的四个守卫一刻不耽误听到话的同时已经向外冲去。但世事弄人,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在卫士冲到了走廊的尽头时,国王跪倒在地。
象牙色的石砖切成的四个八边形柱楼围在一个方形主体上,顶部漆成了蓝色的八个三角形组成的尖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暂新的烟囱在夏天里没有一点灰迹,这座新落成的大城堡内,它的主人刚刚去世了。像来自地狱的鬼吼一般,国王的哭喊声从城堡的窗户和大门中冲出,让听到的人即伤心又害怕。
“我能了解你的伤心,我同样很难过。迦泰内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毛病,那也都是因为他还是孩子心性。斯巴达克人却派了最好的刺客来行刺,现在,要救你的弟弟,就只有一个办法。”大教皇边劝慰边观察着国王的反应,卖了足够多的关子后,他说出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您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他死了,心跳停止,胸口也不再起伏,他完全死掉了。”虽然班特这样说着,可看向大教皇的眼神中还是充满着希望,他希望大教皇可以打破常规,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让自己吃一大惊。
“我有办法,但这个办法并不光彩。我想您不会愿意的。”大教皇看到国王上了钩,突然故做难色,等着国王来求他。
“我愿意,只要真的能让我弟弟复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国王的回答不经大脑,弟弟的死让他丧失了判断力。
“可是,这是一个黑暗的仪式,能求得了他的灵魂,却不一定能保证他的肉体也不改变。”大教皇低声说着,紧防着隔墙有耳。
“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您的嘴里说出来的,教皇大人。您想让我的弟弟变成僵尸或相似的恶心怪物吗?那样算是复活吗?那还不如死掉来得痛快。从开始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您的身上,一直有一种波动吸引着我,那是跟我的藏书相近的波动。而我敢肯定,它属于黑暗。”国王也毫不客气,他直接了当地与大教皇摊牌。
“嘿嘿嘿,不亏是福尔斯泰最优秀的血统,这样你都能感觉得到。”大教皇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含着口水一样滚滚的,声调也变得厚重了很多,接着,他的瞳孔开始放大,一点点,直到占据了整个眼球。在国王的面前,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完全的黑色。
“不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想在我的面前挑衅,你选错了对象。”班特是皇家子弟,有着全高斯大陆最好的老师。而他的优秀血统也让他的学习事半功倍,他是魔法和剑术老师的双宠儿,他的造诣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们。
空气开始升温,班特的两臂燃烧了起来,虽然那火焰在他的身上但他的礼服甚至都没有被点着。这种对魔法的控制力,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魔导师才能做到的。
‘啪啪啪’教皇拍着手,继续用变了调的声音说道:“很好,我很欣赏你。你的嗜血跟我早有耳闻,而我,站在你面前的,是用大教皇的肉体重生的恐惧之王——墨菲斯通。我可以让你的弟弟复活,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条件很简单,跟我合作,与那些虚伪的神仆们对抗到底,推翻他们对人类的欺骗式统制。”。
“我早已经对光明教庭不满了,但首先,你要协助我将斯巴达克灭国!”让墨菲斯通没想到的是,国王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他太爱他的弟弟了,为此不惜与恶魔交易。
“成交!”
一场不为人之的交易敲定,墨菲斯通利用大教皇的身体调集了全世界的圣骑士。班特利用自己的权利,调集了全国的精兵强将。一场灭国之站,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