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漂亮?丑到惊艳
夏天进到灵虚宫,无事闲逛,东瞅瞅西看看到处溜达。
溜达归溜达,由于瑞伯早有交代,这里不比市井街道的玄岳镇,便多少存有几分畏惧,当他随步玩到灵虚宫后门处时,很想进去看看和玩玩,正抱着根大顶梁柱犹犹豫豫躲躲闪闪,要不要进去看看呢?心里这样想着:如果里面没有人我就跑进去。冷不丁确遇到下面一档子糗事。
“噗......”
突然!一盆污水兜头泼来,夏天毫不设防,一下子从头到脚被淋成个落汤小鸡仔。
这下可惹毛人了!本就一路憋屈着,赶了两天路,又被瑞伯强自[驼]着,到如今没得玩没得吃没得看不说,老管家撂下他之后说是去找人,如今连个人影都不知飞到那里去了,这下倒好,被这么一盆脏水泼湿全身,本就肚子又还隐隐的痛着,不生气才怪。
而且,而且泼他水的还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最多不过大他一二岁的女孩儿。
只见她闯祸之后跟个没事人一样,之那么盯着看了夏天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然后转身就往回走,让人看着她那柳条细腰气就不打一处来。
夏天扯开架势骂将开来:
“臭丫头,丑丫头、又丑又臭的死丫头!你没长眼睛么?没看见小哥哥我......”
夏天气得跳脚骂人,顺口一气只管乱骂,殊不知这里头出了一个最不应该的倒霉字眼。[丑]字,哪个女孩儿听得这种骂法?且人家以为你是看见她容貌之后骂人的,那里知道你只是信口开河。
小女孩儿岂是省油的灯,此时柳眉倒竖、瞪爆了狐魅眼儿、双手插在那盈盈一握的小细腰上,[咣当]一声,将那空盆儿随手一扔,一脚踩在门槛里头,一脚踏在门口外面,恶煞煞回敬道:“那里来的小野种,敢在灵虚宫撅蹄子骂人,本小姐丑不丑的关你何事?啊!关你何事?”
小女孩儿小小年纪,身段儿却已出落齐整,细腰长腿的条儿甚是好看,不但张口就骂,且还连连逼问,叉腰挺胸一步步逼迫过来,气势嚣张之极,形态确是可爱之中滑稽万分。
可那夏天年纪尚小,最是不甩女孩子,每每听到女孩子喊他的名字他都很不耐烦,更何况今天遇到这么个泼辣丫头,正要迎身回骂猛抬头正好看见那小姑娘的脸,这一看他立即就蔫了,到了嗓子眼骂人的话也出不来了,呆呆后退只差从嘴里蹦出一句道歉的话来。
站在那里的女孩儿从脚往上看,腿长腰细无疑是个美人胚子,再论肤质色泽,更是赛雪欺霜凝脂一般,可当夏天照一眼女孩儿那张粉脸,不看则罢,看过之后他就后悔刚才粗口大了,小小年纪做人的道理最是懂得的,人家长得好若是骂她丑也就算了,如果人家长得有[问题]你就千万别指着痛处骂,那样就是明摆着欺负人。
夏天觉着自己确实理亏了。反而一下子变得腼腆起来,涨红了脸一边后退一边懦懦的道:
“对......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要打击你的。”
他的本意是要道歉,可这让小姑娘听来无疑是最大的嘲讽。
就这样,夏天可怜的脑袋轰的一声传来一阵阵山呼海啸的霹雳掌,呼呼之声好似哮喘般的气流席卷!
稍后......不光头上遭了殃,脸上还来一记,夏天的耳门子传来一声响亮的[啪],毫不怀疑他的脸上也挨了小姑娘重重一记。
打过不接气,她还骂:“坏蛋!可恶的坏蛋!”
天地下哪有这样的啊!小姑娘不光又骂又打,红扑扑的脸蛋上反而挂满了委屈的泪珠子。
夏天究竟是怎么得罪和侮辱她了呀,能够受到这样的待遇?
原来在她额头中间眉心之处,长了这么一个五角星星一般的东西,其实也不是很大,就是颜色难看,色泽槁灰奇丑,生生盖去了所有芳华。
夏天被人打也不是头一回,上次被李大刚打死都没什么话说,今天被人无故淋湿一身不但理亏还要被打被骂,真是冤到家了。
只是被女孩子打脸算是经历头一遭,抱着小脑袋既不讨饶,又不逃跑蹲在那里低声安慰自己:“好男不给女斗、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什么也得原谅人家心中失衡......男子汉绝不给女人一般见识。”
“梆梆梆......啪啪啪!”
他不说还好,每说一句,头上、肩上、背上便被完整的修理个遍。
“你个该死的小不点,究竟会不会说人话?你再要往下胡说,我就打死你。”
那女孩子越打越气越气越打,所幸拳头不硬不然夏天真真又要被人打死了,且是这样,哪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啊!
这里是灵虚宫后厨,偏幽安静得很,就是真被打死恐怕也没人知道。
就这样也被修理得青红紫绿狼狈不堪了,要是再这样被练沙包一般继续下去真不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
就在这生死攸关,快出人名的紧要关头,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断喝:“细拉,快住手!”
喊声响起,只见一行五人急匆匆向这边赶来。
走在前面的是瑞伯,并肩而行的是一位精神饱满、有着一副仙风道骨之神韵、看上去约摸五六十岁光景,一个“圣道”,正是灵虚宫大门人浩瀚子;紧跟后面两位,一个矮矮胖胖四十多岁,另外一位高长身形略显细瘦,这最后二人正是吕殊胜和陈玉龙,旁边挑着行李的当然是夏府家丁小泉。
喊话的正是灵虚宫二十四尘寰之第七支尘寰主陈玉龙、老远,他们就看见一个男孩和女孩正在打架。
确切的说是男孩正在被打。
瑞伯心痛夏天啊!欲急步来救,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又怕人家说他护短,只在心里强自忍下。
二十四尘寰之七支寰主陈玉龙一把拉开细拉,喝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仗着师祖收留竟敢在灵虚宫这般胡闹。”
被唤做细拉的女孩儿虽然停了拳脚,见到大门人和尘寰主既不认错也不见礼,站在一边依然气鼓鼓的,嘴巴子撅翘得老高。
陆瑞早心痛得不行,连忙将夏天扶起来,不便发作更不能细问起因细由,只得将身上长袍脱下来裹在他湿淋淋浑身淤青的小身子上。
原来,夏瑞去找两个尘寰主的时,吕殊胜和陈玉龙正在房中向大门人密报,说出新招弟子夏天丹田有股怪气流的事情。
夏瑞在外头侯着,等他们一盘二问,时间便耽搁了,等他出来找少爷,少爷确不见了,只剩下尿完尿也找不见少爷的家丁小泉。
小泉也不知道少爷去了哪里,夏瑞只得又回去报请尘寰主和大门人,人生地不熟的,求他们一同来找,确没想到在这里被一个丫头打。
夏天初来乍到就受到这种委屈不说,那二十四尘寰之末支尘寰主吕殊胜反倒接过陈玉龙的话,偏袒细拉,暗暗指责道夏天道:“七师兄此乃心生外相,说出此话甚是无理,宫主要是娇惯细拉怎会让她在此打杂?而不安排她修炼灵虚门的功法,如今大家都为失踪的师祖担心挂怀,你怎么还敢怪责他老人家呢。”
陈玉龙气结,生性耿直不妨小师弟踩住尾巴,连忙向浩瀚子争辩解释:[师公,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弟子何尝又不担心老师组呢。”
浩瀚子看一眼夏天,心里已有几分把握,斥道:没规没矩,先带下疗伤衣服,再来见我。”
陈玉龙低头应是,单手竖掌默默告退,将夏瑞、家丁小泉和新入门弟子夏天暂带至一个房间,并送去一瓶创伤药。
浩瀚子训了细拉几句,便和吕殊胜往灵虚大殿行去。
路上,浩瀚子突然转身询问吕殊胜:“你说的魔灵传人就是他?”
吕殊胜连连点头,应道:“禀大门人,正是。”
浩瀚子点头:“你给我留意着点,去。”
吕殊胜心领神会,急匆匆就要奔夏天房间去。
“回来!”浩瀚子突然叫住吕殊胜。
“你要小心他身边的老者,我看他不是一名普通家仆。”
“是,大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