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一声令下,一万名攻城步兵扛着梯子,举着盾牌就冲向了信阳关城,这气势还真是满逼人的。不过当他们冲到信阳关前二百米处时,“轰轰……”前排将近五百士兵,全部栽进了陷马坑,三米多深的陷马坑竖满了尖木竹刺,不管是人还是马,只要掉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前面的人掉下去了,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继续往前冲,这一冲又有两百多名士兵掉了下去,不过幸好下面有人做垫背,这两百多人有一百多人活了下来,受了点伤。
这个时候军队才算是停了下来,军队一停下来,后面的那些监军可就不干了,这大帅还在气头上,你们现在停在这里不往前攻,这算是什么事啊!给我找麻烦!
这些监军在后面甩开鞭子大喊大叫的呵斥着前面的士兵,他们可不管前面有没有陷阱,有!你们也得给我添平了。前面的将领见到这种情况,立即下令搭梯子,继续前进,这样进攻在得以继续,但是这速度可就慢下来了。
高雄骑在马上,立在军后看着自己的攻城部队,心中别提多气了,真是一群废物,怎么就这么怕死呢,就这速度也能叫攻城,简直是丢我并州大军的脸。
高雄实在看不下去了,传令下去,战鼓齐鸣,加快进攻步伐。前面领兵的将领一听战鼓急响,心里就急了,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这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阱呢!你让我们加快进攻步伐,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这些将领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军令已经下达,他们也不敢不遵从,呵斥着士兵往前冲去。这一下他们可就尝到了苦头,信阳关前纵横交错的陷阱,让这一万名攻城士兵好好的喝上了一壶,等他们冲到信阳关城下时,就已经损失了两千多人,而这时真正的战斗才开始。
华阳他们在城上看着关前的攻城部队,并没有立即下令攻击,而是等他们全部进入陷阵后,才下令弓箭伺候。这刚刚过了陷阵的一千多人还没有捞到喘息,漫天的箭支就砸了下来,很多的士兵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没有一点反应,带着微笑就去见阎王了,一千多人一阵箭雨,就去了一半,这个时候他们可顾不得军令了,举起盾牌就往后退,那些弓箭手好象已经忘了自己是弓箭手一样,捡起战友的盾牌就往后撤。
他们一撤正好与那些往这里冲的人撞到了一起,这一下又损失了五百人,这时候信阳关城上的弓箭手才真正的发威了,关前一百五十米内的士兵全部成了他们的靶子,躲!根本就没法躲,一个不留神可就躲到陷阱里了,还不如让弓箭射死。
他们也不是没有还击,可是他们只要一还击,马上就成为了别人的靶子,逼的所有的弓箭手都躲到了盾牌下面不敢抬头,盾牌是可以保护他们的性命,但是这么混乱的战局,谁也不能单靠自己的盾牌活命啊!不组成队形,盾牌的防卫根本得不到发挥。
半个时辰后,他们总算是撤出了,信阳关弓箭的攻击范围,抬头一看自己的军队,最多能有两千人,而且个个带伤,形象极为狼狈。高雄现在可气坏了,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被人用弓箭就打了下来了,这还是我并州的精英吗!
高雄刚要再次派兵,高奉出来拦住了他,“大帅,不可意气用事,我军乃是疲军,现又经新败,不宜再战了,还是收兵从长计议吧!”高奉劝道。
高雄听侄子这么说,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刚刚就是因为不听劝,而遭受失败,现在还是听句劝吧!高雄凶狠的盯了信阳关良久,下令收兵。
高雄这一收兵,信阳关城上的华阳立即是大声欢呼,叫骂了起来,高雄听了城上士兵的欢呼叫骂讽刺之声,气的是咬牙切齿,眼冒火花,心想等我破城之后,我非把你们活刮了不成。
高雄军队退回到原来高鹏安营扎寨的地方,重新扎下了营盘,这个营盘可不是高鹏大营所能比得了的,高雄的前军、中军、后军经渭分明,旌旗招展,连绵十多里地,就算再借个胆子给华阳,他也不敢来偷袭这个大营,弄不好可就是全军覆没。
华阳虽然没有什么行动,但是并不是说高雄大营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华阳派到高雄大营的一百名精英可都是蓝衣帮出身,其中还有五个来自隔天山脉,他们在高雄大军的军营里,能什么事也不做吗!
他们这一百人早就通过特殊的手法,联系上潜伏在高雄军中的隔天密探,根据密探的情报,这一百人很快就摸清了高雄粮草的安放和守备情况,等高雄在这里扎下营盘后,他们就决定开始行动。
在四更时分,华阳的一百名士兵,分成两组迅速的潜进了高雄的粮草大营。高雄对粮草看的并不是很重,他打仗都是靠着掠夺来实现补给的,所以高雄对粮草大营的防备并没有下多大的功夫。
高雄看轻粮草,高奉却非常的重视自己的粮草,为此他把阎王殿的九长老山达派到粮草营,可是这个山达对这个差事也不是特别看重,在他看来,自己堂堂的阎王殿九长老,来给你们看粮草,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山达很生气,要不是碍于阎王殿与高家的关系,他早就一走了之了,不过就算他呆在粮草营中,心也没有放在粮草上,每天弄点小酒整点小菜,喝着吃着,什么事也不管,生活极为安逸。
高奉见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长辈,况且在高奉心中也不认为有人敢对自己的粮草营下手,把山达放在这里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安心,因而也就没有过多的要求山达什么。
今天与往日一样,山达晚上喝了酒吃了菜后,就开始打坐练功了,等他被惊醒时,整个粮草营已经被点着了,火势借着飒爽的春风很快就曼延开来了,整个后军都被惊动了,连中军的高雄都被惊动了。
山达这时可傻眼了,这粮草营可是交给自己看管的,虽说这不是我的责任,可是高奉毕竟再三叮嘱我,要我照看好这粮草大营的,我当时还拍着胸脯保证会万无一失的,现在这可怎么交代啊!就算他不怪我,我也没脸再呆在这里了,不行!我到要看看,什么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把我看管的粮草营给烧了。
此时华阳的一百人在点着了粮草大营后,立即两人一组分散开来,逃出了高雄大营,潜入了山林之中,打算依靠对卢州地形的熟悉,回到华阳的军中,此时的山达站在自己的帐篷外,感觉着粮草营中的情况,可是现在营中乱糟糟的,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山达无奈只好凭着自己的直觉,飞身出了大营,追了出去。
山达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摸黑,要是以往他肯定不会追出来的,可是今天不同,今天这群兔崽子让他颜面丧尽,要不是出这口气,山达可受不了,再说他什么也不做,怎么向高奉交代啊!所以山达尽管是两眼一摸黑,但仍然是追了出来。
山达心想:“我就不要多了,就让我抓到一个,让我好交差就行了,要不然我可没脸回去,而且不光我脸上无光,阎王殿也可能会受我的连累,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惩罚呢”山达是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追。
还真别说,这个山达老小子的运气还真不错,前面还真有两个他要找的人,不过能不能让他得尝所愿,可就难说了。
乔胜清和梁英瑞两人,一个是白镜从隔天山脉带出来的精英士兵,一个是蓝衣帮出身的卢州校尉,他们两个出了高雄大营后一路向东,跑了二十多里地时,乔胜清拦住了梁英瑞说道:“英瑞,你感没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追我们啊?”
梁英瑞一听立即静声细听,但是什么也没听到,于是说道:“乔大哥,你被自己吓自己了,我可什么也没听到”
“不对!肯定有人在追我们,凭我多年的作战经验来看,来人的武功不弱,不然我不会心生预警,英瑞你在这里等一下他,去潜藏起来,做了他再走”乔胜清说道。
“乔大哥!你让我做诱饵啊!”梁英瑞不乐意的说道。
“不乐意?你要是有一击必中的把握,我就来做这个诱饵”乔胜清说道。
“好吧!做诱饵就做诱饵吧!不过乔大哥,你可小心点,别让他伤了我”梁英瑞无奈的说道。
“行了,我自有分寸!”乔胜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