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旁的小狐狸们身子也抖的越发的厉害了,都将身形隐在安全的地方。
耳边一声清越的鸟声高婉啼叫,天空上的阴影越加的大了。众人还来不及看清什么,只觉忽然间水花四溅,连皇埔宁的身上也沾了不少。
皇埔宁的额角挂着黑线,看着小豆极是得意的从湖里抓起一条小鱼飞起,准备吃下。这时泽泽在她的身边悄悄的道:“天狐大人,我们跟它说了这湖里的小鱼不能抓。大鱼已经被它吃完了,如果小鱼也被吃完明年就没有鱼了。”
一番话说的皇埔宁火起,她朝空中正在得意的小豆瞪了一眼:“小豆!”
小豆见是皇埔宁,高兴的飞到她的肩头收了翅膀,向她炫耀着嘴里的银鱼。皇埔宁将它从肩头一把抓下,指了指泽泽与周围狐狸的满头大包,问道:“这些是你干的?!”
小豆的脸一滞,满不情愿的在皇埔宁的手心扭了扭,皇埔宁见它这样就知道它是承认了。霎时,面露狰狞,眼角闪过寒光。一只小手伸到小豆毛茸茸的腋窝处,捏住它一根小羽毛拔了起来。疼的小豆泪珠儿直转。
“不许再欺负他们!”
小豆含着泪水在皇埔宁的手心点点头,皇埔宁看它哭的可怜,轻轻的吻了吻它的眼睛,某鸟黄茸茸的脸上似乎有两朵淡淡的红晕。
“王上。”
“王上?”秋木与云非并排而来,后面还跟着庄晓。三人先给皇埔宁行了礼。然后才是秋木开口道:“王上准备什么时候建设结界?”
皇埔宁听出秋木地声音里带着难得的希翼,轻轻的笑了。眉眼弯弯,双眸濯亮,看地三狐又是一阵失神。
“今天。”轻轻地吐出这两字。皇埔宁地心也难得的有了主力。做完这些她想出去四地游历。不然拿什么来打发没有楚欢的四年时光?
皇埔宁回过神。带着秋木云非,和庄晓三人到山脚下。吩咐泽泽拿来两支白蜡烛,和一只白鸡,并着草纸。等泽泽将东西带到,皇埔宁提笔在白纸上画下咒符,然后在四周布下卦阵,将两支白蜡烛插在卦阵中东宫的位置,点燃。
皇埔宁把白鸡杀死,将白鸡的血涂在两支白蜡烛上。放下白鸡。默念咒语,那些符咒忽然燃烧了起来。白蜡上的小蜡苗腾的燃烧了起来,青烟阵阵,皇埔宁的心里微微坎坷。想是应该成功了。
蜡烛下的白鸡已经不见踪影,带青烟漫去,在皇埔宁眼前地竟然是一只身如麒麟,脸如少年,白眉飘飘的四不像?(谁说山神一定是要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跳出来,砸死他!)难道是妖?皇埔宁心中如此是想。
而凤鸣山的山神原本带着两分希翼地脸在看到皇埔宁和她身边三狐的时候就踏了下来。他拧起了眉,蹄中还拿着皇埔宁供奉的白鸡。带着郁怒的叱道:“尔等卑物竟然敢打搅本仙睡眠!”
山神的目光落到蹄中的白鸡上。转了话又道:“念尔等心诚供奉。本仙恕尔等之罪!如又下次,休怪本仙不客气!”话刚说完又是一阵青烟萦绕。地面此时只留着染了血的白蜡,山神竟然没有给皇埔宁他们说话地机会就消失不见了!
皇埔宁额头地青筋直爆,难怪师父说建一个结界很难,原来山神是如此看不起妖类!云非走上来轻轻的安慰道:“王上不必灰心,纵然没有山神,原本狐族地结界也不是谁都可以闯的。”
“神仙有什么了不起!”皇埔宁狠狠的踩了几下地面发泄自己的怒火,掉头离去。剩下秋木三只狐狸相对一眼,都随后跟上。狐族的狐狸听说王上没有成功与山神签订契约,难免会有一两分失望,只有秋木三狐才知道,那山神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皇埔宁给。
躺在属于自己宽敞柔软的**,皇埔宁不禁气馁,自己还真把自己当成万能的了。想想世间也就只有师傅一人成功过,那是那么容易的?
“王上还在生气?”庄晓在身后轻道,声音低柔的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皇埔宁背过身去,不想让庄晓看见自己这时颓废的表情,没好气的对身后的人道:“没有!”
庄晓笑着看她拒不承认,含笑道:“臣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王上可想知道?”
皇埔宁一直防着庄晓跟自己挨近,见他在床幔外停着与自己说话,也就放下心来,但,任然没好气的道:“什么有趣的事情?”
“与山神签订契约是件难事,可是王上最后还是会成功的,不过在中间要顺其自然罢了。可是王上好像在为着必然会成功的事情生气。”庄晓语带含笑,但是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说什么?!”皇埔宁腾的转过身,双眸慑人的精光直直的注目在庄晓的身上。
庄晓从地上起身,秀美的手轻轻的拨开挡在面前的如云烟幔。走到皇埔宁的面前跪下,视线与她平视,用认真的不能在认真的语气道:“王上,会成功的。”
“你凭什么认为?”皇埔宁紧盯着他盈盈的黑瞳问道。
庄晓轻轻的笑了,毫不畏惧的迎视皇埔宁的目光。平淡道:“臣从出生起,就被赋予占卜,未来的能力。所以臣说,王上您会与山神签订契约的。”
庄晓说的平平淡淡,皇埔宁却听的惊心,占卜未来,这在人间不可能的能力,庄晓居然天生就被赋予!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念头,她非常的想问出口。但是脑里忽然响起前世友人对自己说过地一句话。
只有对未来心生迷茫的人才会去占卜。
迷茫?自己迷茫什么,难道是动摇了?皇埔宁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动摇对楚欢的感情,便把到了唇边地询问生生地咽了回去。不可能地事情问了也是多余。
庄晓的黑瞳中变换着不同的色彩。最后隐隐归于眸地。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看来他们的王上对那人的感情还真是坚不可摇。庄晓轻轻的笑了。岔开话题道:“王上,最近可酿制葡萄酒么?”
“恩?”皇埔宁很不习惯被人忽然转移话题。
庄晓低头,似在遮掩俊脸上的羞涩之色,轻轻的道:“臣常听云非和秋木说起王上酿制葡萄酒的美味,心中可惜,没能尝过。现在葡萄林中地葡萄都已经成熟,所以来问问王上是否酿制。”
庄晓恳切的目光让皇埔宁说不出一个不字,看在人家辛辛苦苦的给自己信心的份上,她就答应了下来。庄晓满意而去。
皇埔宁就在四只母狐狸地服侍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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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金黄的秋木出现在庄晓的面前。两人同时忽视了那殿中传来,不要舔!我说的洗澡是用水洗啊!的惊呼声。
秋木盯着庄晓:“你对王上撒谎了?”
庄晓一顿:“我没有,是因为王上没有问我。”
秋木不理庄晓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怎么样,能看到吗?王上的未来?”
庄晓忽然抬头看了秋木一眼:“你是想知道真话还是假话?”
秋木盯紧了庄晓地黑瞳。声音带着隐怒:“两种都要。”
庄晓地双手一摊,表示,是你自己要听的。
“真话就是,王上跟那个人绝对没有未来。假话……”庄晓地黑瞳忽然幽深了起来。
“假话是什么?”秋木紧接着问。
“已经知道了真话,假话重要么?”庄晓忽然认真的看了秋木一眼,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重要!”
“假话……假话就是,王上的命格被特意的蒙蔽了。就连我这种天生的预言者也看不到王上的命运。”庄晓说完。秋木的脸色渐渐的难看了起来。他们俩都心里清楚,能屏蔽命格的只有上天而已。
这是幸。还是不幸?王上对上天来说应该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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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日中天的皇埔宁懒懒的伸伸腰,马上就有美丽如仙的母狐狸来伺候她起身。想想昨晚那些母狐狸居然用红彤彤的丁香舌来给自己梳洗,皇埔宁哆嗦着一下,还是趁她们要给自己梳洗前先爬起床,就着瀑布的水洗了脸,然后才吃起了母狐狸们送来的美食。
这种有人伺候的生活纵然是好,但皇埔宁还是感觉心中空荡荡的,不用说,她自己也知道为什么空荡。身边少了一个习惯的人,再怎么热闹,也是少不了寂寞的。
当习惯了受相思煎熬的时候,苦也变成自己才能体会的甜。有时候,连皇埔宁自己都觉的,爱一个人真好。
吃饱喝足,在揉揉尚有睡意的眼睛,皇埔宁在一堆漂亮狐狸的簇拥下出了卧室。其实她对身后这长长的尾巴也无奈的很,想起昨天答应庄晓的事情,一大群狐狸转而到学堂附近的葡萄林那里。
皇埔宁让每只狐狸都拿了一个大瓷盆,自家也拿着一个,然后都钻进了葡萄林里,找最大最好的葡萄一串摘下来。
这边葡萄林里语笑嫣嫣,时不时有美丽的身影穿插在葡萄林中。那边葡萄林外,早有一堆男狐狸望眼欲穿,缩头缩脚的在外面张望,却在庄晓的横眼之下不敢上前。只能眼勾勾的看着葡萄林中美丽的身影。要知道那些美丽的母狐狸们,自从天狐大人来后,就对他们这些男狐不屑理会了。怎么能不让他们着急呢?眼看着动情的季节将要来临,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心仪配偶,让一干男狐焦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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