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上躺倒的尸体扔放到后屋中,再把那名脖子被穿透的尸体,一脚踢到了景宗皇帝躺卧的塌下,这一切,陆恒做得迅捷有力,快而无声,转眼间,他便已来到了门口,身子也再次地弯了下去,低头顺目,把门轻轻打开,同时口中尖叫道:“奴才恭迎王娘娘。”
自从进入房屋之后,王美人的目光,便磁石般地锁定在,躺卧在病榻之上的景宗皇帝身上,再也无暇他顾,身着一袭白衣的秀美身躯,微微颤抖着,王美人神情凄婉,就像是一朵在风雨中孱弱无依的白花。
哪怕到了今日,王美人也想不明白,当初的景宗皇帝,为什么会在忽然之间,对自己大发雷霆,并指责自己“勾结外臣,惑乱君王”?究竟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当时的景宗皇帝愤怒如此。
同时,在王美人的心中,又有着深深的负罪感,因为景宗皇帝的意外中风,确实跟她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美色,景宗皇帝又怎么可能会在大发雷霆之时,又忽然要宠幸她,从而引发病症。
这些时日,王美人每时每刻,都要承受着铺天盖地的骂名,特别是长春宫的何昭仪,言辞最是恶毒,有时候,一个眼神,传达的都是一声难听之极的斥骂,除了她的儿子洛王李安,还能不时地进宫来宽慰她几句之外,心中的凄苦,竟然完全无法向他人倾述。
王美人觉得,虽然她现在还活着,但实际上,她已经死了,她之所以坚持着不肯自杀,唯一的原因便是,她要帮助她的儿子洛王李安,登上皇位。
也许,还有一个理由,让她坚持着,不肯放弃自己的生命,那就是,她希望能够出现奇迹,让景宗皇帝意外康复。
只是这种可能,随着时光的推移,随着景宗皇帝病灶的毫无起色,越来越变为了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
王美人步履轻移,来到榻前,伸出修长玉指,抓握住了景宗皇帝的枯干手掌,看着景宗皇帝那副呆傻模样,王美人的双眸在不只不觉间,已然泛红。
王美人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房门已经关闭,跟随她一起进来的太监、宫女,也都在一瞬间,无声的倒卧在了地上,当她的柔荑与景宗皇帝的手掌相握的一瞬间,一只粗壮手臂忽然从她背后伸出,按住了她的嘴,并以她无法抗拒的力量,把她的身子压俯在了榻上。
陆恒站立在王美人的身后,他清楚地知道,在此刻,只要自己的手掌轻轻一扭,怀中的王美人便会香消玉殒,丧失性命,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恒却想起了长春宫的何昭仪,想起了何昭仪那在精明之中,暗含怨毒之色的眼神,如果把王美人杀了,这后宫之中,岂不成了她何昭仪一人的天下。
陆恒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太尉陆平,跟何昭仪商定的合作条件究竟是什么,但这些日子,在太尉府中,陆恒跟老爷子陆平,还有老狐狸方仲行,探讨最多的事情,就是权利架构问题,轻易地就把王美人杀死,似乎并不是最佳方法。
这种认定,完全是陆恒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既然不能杀死,那么、、、、、、
感受着搂抱在怀中,王美人那娇柔身躯的惊惧颤栗,鼻端闻嗅到的,全是充满**的温香软玉的气息,陆恒虽然看不见王美人的脸,但在他的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却是,在斋宫赐宴时,王美人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和风华绝代的容颜。
而最最让人疯狂的,是王美人的高贵身份,和流动着**媚气息的桃色传闻。
近在咫尺的床榻上,躺卧的便是一国之君的景宗皇帝,曾经,景宗皇帝是那样迫切的,想把自己置于死地,而此刻,自己却能够在他的面前,**他最心爱的妃子,而他又无力阻挡,这本身就是一件无比爽快并刺激的事情。
黑色的暴虐之火,就这样,被轰然燃烧。
陆恒一手按住王美人的嘴,一手并指如刀,一划之下,王美人的下裳裙裾随着一声轻响,中分开裂。
王美人惊恐万分,她想喊叫,她想挣扎,但在此刻,他的嘴被捂住了,她的身子,被前压的紧贴在床榻的边缘之处,两只手臂也被紧紧按住,浑身上下,除了眼眸能动以外,身上的其他部位,都被后面那人牢牢的控制住了。
从后背传来的,是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觉。
后面那人,究竟是谁?
王美人转动着眼眸,放弃了反抗,说实话,她也没有力量进行反抗了,忍辱的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
下身一凉,接着,便仿佛是在猛然之间,被捅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棍,那是一种被撕裂的、灼热无比的痛楚,如果不是因为嘴被捂住了,王美人有理由相信,她的尖叫声,能让这间房屋倒塌。
王美人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无比满足的轻声叹息 ̄ ̄妈了个巴子的,还挺紧啊,我喜欢!这瞬间,王美人羞愤欲死。
接着,便是清脆的撞击声,响而密,渐渐的,在撞击声中,又掺杂了些许水意。
在这一刻,王美人又有些感谢那只捂着自己口鼻的大手了,因为要是没有那只手,她也许会忍不住地发出,既痛苦又舒爽的呻吟。
泪水仍然如滚珠般的滑落而下,在泪眼朦胧中,王美人骇然发现,床榻之上躺卧的景宗皇帝,那双多日里来,都是凝定地瞅着虚空的某一点的眼眸,竟然缓缓的移动而下,向他瞅来。
在那双眼眸中,似乎也在燃烧着,升腾着某种火焰,只是那火焰实在太虚弱了,太黯淡了,并在猛的一次跳闪后,消逝不见,接着,占据了眼眸所有位置的,一个高大的仿佛魔神般的身影。
王美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始终紧握着景宗皇帝的手掌呢,只是那手掌的温度,已然冰冷。
“陛下!”
在心中,发出这样的一声绝望惨呼的同时,王美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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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神情亢奋,满面通红地抽身而起,在他的额角处,挂着几滴晶莹汗珠,打快抢,而且还要保证自身的享受质量,这可真是一件体力活啊!
他试探了一下景宗皇帝的鼻息,用不着他动手了,景宗皇帝已经死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陆恒把**的锦被扯了下来,盖住了躺卧在地上,下体一派狼藉的王美人。
接着,陆恒整理衣衫,从床榻下面,把那名死去的禁卫军校尉拉了出来,把他的佩刀取下,插在自己的后腰上,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勾索,勾住房屋的大梁,陆恒仿佛猿猴一般,顺索而上。
来到大梁之上,陆恒把勾索收起,他顺着大梁,快步走到宅屋的西边墙壁处,把刀拔出,仰举向上,左右摆动,撬着屋顶的琉璃瓦片,由于陆恒担心发出大的声响,而把外面的禁卫军士卒惊动,所以他的动作很是小心。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屋顶露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天空,陆恒从怀里拿出一个号炮,放在外面的琉璃瓦上。
对于派人入宫,来刺杀景宗皇帝一事,太尉陆平是坚决反对的,反对的理由便是,担心刺杀不成,引发禁卫军的反噬,使所有的图谋都功亏一篑。
而陆恒却坚持认为,唯有派人把景宗皇帝刺杀了,才能从时间上,掌握全局的主动。
派谁来刺杀景宗皇帝,是第二件难以决断的事情。
能够担此重任者,除了陆恒,还有陆九泉,因为刺杀者,必须要有强横的武道修为,就算是被发现了,也能凭借自身的武力,冲出包围,安全逃逸。
常崧的武道修为倒是够了,只是形象,还有老咳嗽的体制,完全不适合参加这次的刺杀行动。
如果排一名不引人注意的死士,前来刺杀,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那名死士都很难做到,将正确的消息,即使地传递出去。
而消息的正确性和即时性,将决定这次行动的成败。
当这根号炮被点燃,并在夜空之上绽放的时候,陆九泉就会动手,杀死都卫军的统领年达,那两名都卫军的副统领,将宣布全城戒严,并把京都四门的千斤铁闸同时放下,切断城里和城外的一切联系。
而太尉陆平,在看到号炮之时,也会发出去禁卫军的统领府,向尉迟勇展示调兵金牌,要求尉迟勇听候他的命令。
老狐狸方仲行,则去抚南大帅张崎的府中、、、、、、
就在这时,陆恒听见屋外,传来一声喊叫:“臣,李强,想请问一下,王娘娘你今晚,是住在这里?还是要回雨花阁?时辰已经不早了。”
陆恒的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意,把点燃的火折子,伸向号炮的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