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带着队员们,又完成了两项悬赏任务,虽然二合一,都不如“越境兰珊”值钱,但也算补了补。
就在昨天的找宝物途中,我们所有人,又开了一次眼。
啥?回答:二十四米的裂吞PK三十六米的沼泽泥虫。
沼泽泥虫,长得很象扩大了无数倍的蚯蚓,当初在地球的科幻电影里也见过类似的生物。
我们看到的这条,圆桶状的股节身子直径两米,总长三十六米,一半lou在外面,一半藏在土里。 头顶,被一张大圆嘴占满了,再看不到任何器官。 那嘴一张开,lou出一圈细长尖牙。
沼泽泥虫对人类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别看它那么大,一银币的悬赏都不值。 它的数量极少,原因是裂吞爱杀它。
裂吞见到泥虫就会咬死咬烂,却不吃半口,可能是那虫子的肉味道很差吧。
裂吞为什么这么恨泥虫,一直无人知道原因。 五百年前,沼泽边缘还偶尔能发现泥虫,后来经过人类和裂吞一起的杀戮,这虫子就很少很少了。
其实我知道,这虫子的数量,不是很少,都在地下呢,不出来罢了。 可能,也是学聪明了吧。
至于裂吞为什么恨泥虫,念力发现一个现象,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原因。 好多泥虫的身体里,不是在消化着刚出生地小裂吞。 就是在腐蚀着裂吞卵的坚硬外壳。
估计是泥虫欺负人家幼小甚至连动都不会动,从泥里lou出头,就把小孩子吸溜进肚子了。 仅凭这一点,我是裂吞,我也恨它。
我们是先看到裂吞的,它的身份应该达到了奶奶的奶奶级别,我判断它的年龄至少有七百多岁了。 但。 现在仍是一名产妇。 瞧人家这生殖能力!
它静静地趴在草地上不动,对我们的远远出现。 不理不睬,因为,它在守护着四枚裂吞卵。 只要我们不走进它地警惕范围,这个阶段的母裂吞,很少离窝。
我们更不想惊扰它,远远地绕行着。
突然,这位正在做月子地母亲。 快速起身就冲,看方向,虽然不是直冲我们而来,但也是将大家吓了一跳。
它一头扎进水里,一阵翻腾,开始拔河般地后退。 很快lou出水面,嘴里拖着那条泥虫。
我心里清楚,那条泥虫早就在水里窥探了。 显然,它是想等机会偷吃人家的孩子。
它很贪心,却又胆小。
它真的有耐心和胆量的话,在泥里一寸一寸地缓慢移动,完全可以不惊动裂吞妈妈,直接潜到卵的下方。 然后。 突然张口,连土带卵一吞而下,赶紧从钻出的通道退逃。 我认为,这样不lou头地整,母裂吞还真拿它没办法。
不过,这条裂吞太大了,泥虫害怕却不甘心,或许,它认为自己也同样体格雄壮脾气火暴!于是,它舍弃了传统的偷窃猎食手法。 制定了错误地计划。 这就叫贼心巨大贼胆不足吧!
野生动物的警惕性。 那是没得说,裂吞妈妈终于发现了这位探头探脑者。 直接将之擒拿拖出。 两个庞然大物开始了角力。
局面完全是一面倒,别看泥虫总长度远远超过裂吞,可是武器装备太差,攻防体系都很是落后。
泥虫的口袋型平面圆嘴,跟本就咬不住这么粗大且坚硬的裂吞,至多整出几道小划痕。 它只能带着对方在泥地上剧烈地翻腾,做着无谓地挣扎。
再看人家裂吞妈妈,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钢铁战车。 坦克一般的防御,让它视翻滚如同泡澡;那牙齿,最狠的两颗都达到了我的小腿规模。
裂吞地牙不多,但颗颗巨大,不为咀嚼,只图一口裂杀对方。 它们绝对是大陆野生态食物链的最顶端坐拥者,如同地球上曾经的霸王龙老兄。
一开始,因为对手的体格的确很具规模,裂吞妈妈没有连番撕咬,还是先前的那一口,咬住就不松了,你爱咋蹦达,就咋蹦达吧。
泥虫地下半身在泥里使劲膨胀起来,好似膨胀螺栓的原理一般,保证自己不被完全拖出。 上半身来回摆甩,身子大幅度拧转,试图将咬住自己的裂吞甩拖。 可是它的剧烈动作,只是在帮着裂吞加大伤口的撕裂程度。
泥虫的身体里流出了绿色**,咱也不知道是血还是体液,反正是散发着超级恶臭。 这**随着翻腾,拌着泥浆,最远的,都甩到了我们面前十米远的位置。
真臭啊!怪不得裂吞不吃呢。 我的嗅觉急忙针对这味道设置了彻底性过滤,已经适应了食虫草气息的队员们,纷纷掏出昨日才收起地口巾,再次扮演起了蒙面大盗。
泥虫伤口处地**越流越多,它翻腾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它们搏斗地位置象是不断在爆炸着开花弹,泥浆和绿液漫天挥洒,越甩越近,我们,又后退了十几米。
“砰!”一声,也不知道泥虫是打算休息一下,还是另有目的,它带着裂吞重重地砸进泥地里。
裂吞妈妈显然是对付泥虫的老猎手,丝毫不上当,依旧不撒口。 你不动,我动,它四腿用力,巨头猛摆,继续往外拖着泥虫。
“噶哧”一道既刺耳也怪异的声音过后,泥虫被咬的位置,生生裂开了,那股节身子少了一半的肉。
看来,泥虫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它身子象时钟地长针一般,以地面接合处为圆心,快速划出半圆,躲开了裂吞,膨胀的下半身猛缩变细,就欲回洞。
裂吞妈妈太有经验了,根本不去追咬方才的位置。 直接冲水里的圆心位置扑去。 因为,圆心离它近。
泥水浑浊。 如同开锅。 二十秒后,裂吞妈妈再次从水里退出尾巴,身子,头部,嘴里还是咬着泥虫。 它退两步,再故意猛地前蹿一步,这样。 可以减缓泥虫下半身膨胀的速度。
与四十多吨重的裂吞摔交,体力消耗之大不难想象。 泥虫的力道明显不足了,它被裂吞妈妈一点一点地完全地拖出了泥里和水里,软塌塌地摆在了草地上。 它完了!
剩下地,就是裂吞凶猛地撕裂表演。 钳子般咬住,一个身体360°拧转,一大块虫肉离体。 再咬……
泥虫开始还能蜷缩盘拧,很快变成卷成一团不动了。
裂吞妈妈还是不上当。 目前的伤害。 对这么巨大地泥虫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泥虫这种东西,与线钻虫可能是近亲,远古时期或许是一种细胞衍生出来的。 身子断成两截,哪一截都能再生,生命力很是顽强。 至于。 到底是少到四分之一还是五分之一就不能再生了,咱没研究过,更不想问它。
裂吞妈妈若是把它咬断,它一定是留下一半,另一半逃之夭夭了。
裂吞妈妈活了七百多岁了,年轻时,或许上过当,现在嘛,谁能有它经验丰富?恩,只有三十米以上的裂吞王了。 裂吞王都是雄性。 皆为千年老怪。 呵呵。 和咱一样。
一个地方咬下一块,然后换地儿。 就这样,泥虫在裂吞之吻下,逐渐地残破不堪了。
我们看了整整一个小时,那泥虫还活着,生命力仍很旺盛。 裂吞妈妈彻底除掉它,还需要几个小时。
泥虫是死定了,早晚而已。 我们无声地离开了。
今天,上午10时,我们来到了早就相中的那条裂吞王附近。
五百米外的高丘上,塔架再次搭好,队员们凭高而观,欣赏那恐怖的巨兽老怪。
三十七米长,近八十吨的分量,多么恐怖地数字!我不知道地球上存没存在过比它还可怕的生物,但是眼前活生生的大家伙,着实令人小望而生大畏。
咱不懂得什么自身太重了,会被星球引力弄死的理论是咋得出来的。 反正眼前的家伙,那骨骼、肌肉和厚皮的强度,完全撑得起它的重量,且,它一旦发力,速度绝对不比小辈们慢。
这家伙地后背上覆着一层泥土,把头沉进水里时,和周围的草丘、泥堆浑然天成,相似至极。 武者高手不运起玄劲细察,根本发现不到它。
它的位置和姿势,与前几日念力扫描时的完全一致,好似一动都没动过。
其实不然,它的胃里比那天多了一只看不出模样的大鸟。 这鸟是不小,但对它来说,如同瓜子仁与状汉之比。
人家不就飞下来,抓个鱼或者逮个蛇嘛!那么小,你都不嫌弃?太过日子了!简直可以与咱地心核吸收茶水媲美。
距离五百米,毕竟太远了,不过去个人当参照物,队员们丝毫感觉不出它的巨大,神色都很如常。
看过了,下了架塔,大家开始协商征服计划。 关键是,如何把毒给它下到嘴里去。
当然,完全依kao咱猎它,方法一万,都巨简单,最野蛮的就是蹦过去一脚跺死。 可那多没劲啊,应该让队员们群策群力,群分群享。
其实,有咱提供给他们超级巨毒,已经可以说十拿九稳了。 谨慎点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中的其实,压根没什么超级巨毒,完全是咱的谎弹。 只要他们有办法把咱提供的普通香肉送进裂吞王的嘴里,能量立即过去予以击毙,冒充神品毒药,入啥口都封喉。
首先要提供给他们正确的参考资料,我提醒队员道:“据我观测,它一点不饿,很饱。 所以,别指望它主动攻击。 不走到它跟前,它是不会张嘴的。 ”
“所以,要激怒它?”虎蛇女紧接着我的话以问作答。
“没错。 ”我点头确认,眼神赞许。
虎蛇女嘴角一牵,浅笑回谢。
如何激怒?
大家商议了近半小时,终于定下了1号计划。 有了计划,那就尝试吧!
我一个行动手势,所有人朝目标开始了逼近。
卓来也在逼近,留他单独在此,更危险。
二百米处,我们用拖架把卓来围在缝隙里,其他人,继续逼近。
昂雄,距离它八十米狂吼猛跺。 五分钟后,那老家伙从水中探出脑袋,睁开了眼。 它要看看,是谁这么亡命,且充满执着,在此制造噪音。
昂雄身边地虎蛇女趁机射箭,目标,它地眼睛。
此箭,当然无效。 裂吞的眼睛,除了坚硬眼皮,还覆有一层透明韧膜。 普通弓箭,五十米外地力度,是穿不透裂吞王的眼膜的。
而且,裂吞的视力很好,感觉到有物飞来,它快速闭眼,箭,射在坚硬的眼皮上。
紧接着,又是一箭,但射偏了。
激怒它了吗?答案是:完全没有。
裂吞王在这世间生存千年了,凶残的它,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搏斗与裂杀。 这种连挠痒痒都算不上的攻击,眼前这些小小的食物,不值得它移动半步。
它,很可气地把脑袋又是沉进水里,只lou着头顶的尖凸和那大大的鼻子,任昂雄喊走了音,也不作任何理睬。
1号计划惨遭失败!
队员们无奈地退回到拖架处,又行商议。
“不是传说裂吞王极度危险吗?怎么连动都不动,真是让人失望!”卓来明知故问着,一副未遭抢劫,抱怨歹徒的欠收拾神态。
无人理他,所以,他还被夹在缝隙中。 此缝隙,架子挤不伤他,裂吞咬不到他,摆得很有学问。 当然,若是裂吞王过来了,一脚就能把他和架子踩扁。
以人作饵,肯定是行不通的。
它的体形太大,脑袋随便一摆,就是十几米的幅度,人要跑上许多步才能逃开。 没有大师级别的轻身功夫,超级高手都危机重重,何况眼前这些人。
这就好比蟑螂里的短跑名将,再快,也快不过人类的一脚跺下。 在裂吞王眼里,咱们,比蟑螂大点有限。
这家伙太大了,论体重,等于一千个卓来呢!
骂也骂过了;打也打不疼;在水里,用油烧它也不管用;又没带什么猪牛羊之类的诱饵代替;直接把毒肉扔过去吧,也不可行。 那点肉对它来说,小到了极点,万一人家看不入眼,不吃的话,谁敢过去把肉捡回来?
意想中的惊心动魄没有出现,却碰上了个吃饱喝足,身懒如睡的家伙。 裂吞王,动的难对付,静的也难对付。
咋办呢?可把队员们愁坏了。
队员们没有来求我,他们在苦思办法。
我从背包里掏出火焱,细细品着,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