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列与优并肩作战的感觉非常地好,似乎那些讨厌的哀叫声、鲜血飞溅的恶心图像、魔兽们不甘心的死样都不能再影响我的心情,杀得兴起时,我们三个还相互举大拇指互夸,他们说我的实力跟他们相差无几呢。
长久的隔离后,我们都用不着特别的配合,普列火攻,优用寒冰,我站在后面安心地施放魔法。此时此刻,这个残酷的杀戮战场,成了我们三个人的舞台,展现传说骑士的英姿,再次塑造不灭的英雄传奇。
火焰神圣骑士如一团火般冲入敌军之中,带去一团烧不尽的不熄圣火,如入无人之境,焚烧所有的罪恶与黑暗。寒冰骑士如一把坚冰刻成的长刀,将月牙状的冰刃削向敌人的要害,横扫四方的伤害,纵横捭阖,无坚不催,无往不利。
我,光明神的使者封魔法杖的持有者,收起龙魂的力量,摧动体内的龙之力,展开璀璨耀眼的光辉之翼,飞翔于浓烈的战火之上,任金色的长发飞舞在空中,双手在胸前不住结印,练就神测术的双眼注视着前方,把封魔法杖的魔法光罩控制在两人战斗之间,金色的咒语化作如银河般的金砂粒弥散在受伤的魔兽上方,梵音袅袅,一颗颗晶莹剔透五彩斑斓的魔晶核,纷纷掉落,噼哩叭啦的撞击声异常清脆,回荡在战火隆隆的战场上,预示着光明战胜黑暗的永恒,神圣永远驱逐邪恶。
魔兽是一支不知道何为后退的蛮军,断肢残体的他们亦能够重新站起,重新战斗,重新夺走五族人的性命。即使躯体完全破坏。在黑暗祭司地邪恶魔法光环之下,他们是不死的战争武器,无痛无觉。杀之不尽,避之不及。烦不胜烦。
封魔师就是魔兽复生魔法的克星,我所看过地理论典籍上都是这么说的,但是,真正地封魔师挥动他们的法杖,在战场上祭出封印魔兽生命的魔法光芒。那点点莹莹如夜虫飞舞的东西,我觉得天下红雨也不过如此。
就那点莹火能制得住谁呀?迷失空间里最低等的黑暗游魂,吹口气就能把这么弱地封魔师干掉!想想自己的封印水平,大杀四野,这叫一个强,哈哈,横着走的时候终于来临了。
我开心得在战场上、在魔血狂飞、在杀声震天的抗魔战中,不顾己方的败势,扯开嘴巴放声大笑。.1^6^K^小说网更新最快.普列和优仅仅回了一次头,那还是替我干掉防备不及的魔兽爪子或者魔人的暗箭,然后。他们退到我身旁,不再孤军深入。陪着我停在半空中冷眼旁观。
我停下来固然是因为自己的不专心。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不想把全身的龙之力用光光,这点小战。不过十头高级魔龙,十八只七阶魔兽,三千头中上等魔兽大军,五名黑暗祭司领着五千魔军作战而已。有点奇怪,我问:“怎么不打了?”
“嗤,这么卖力做甚?”优冷冷一笑,冒着寒烟地手套在骑士剑上滑动,哧溜一声,剑身回复寒气深然,寒光凛冽,上面的血渍与血屑半点不剩。
普列连说话都带着浓浓的火气,他地剑金红透体,带着燃烧的火焰而没有一丝杂质,他也笑:“庄庄,要不是你冲在第一个,我们还不动哩,我可是在休假庄,你可要赔我假期。”
我先是一愣,后大笑:“哈哈,卡姆陛下果然能干!”
心中臭骂阿豫这人坏到没边,带着地四个人把帝国大权紧紧抓在手中,卡姆能干什么?一个受制于人抑其鼻息存在地大陆王,有什么意思,对雄才大略的卡姆来说,这个傀儡位置是对他地最大惩罚。看来,这也是阿豫的报复了。因为,阿豫他根本看不上眼那大陆王的光环,可是,卡姆看中了它,啧啧,惹谁不好涅?风之王君的位置不能满足卡姆的野心,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足够的时间,没有足够的准备,老实说,卡姆想做那个位置,并不差什么,就差运气。
差就差在他有一个头脑如神祗般聪明灵活心理堪与黑暗邪恶魔鬼相媲美的兄弟,给他难以拒绝的**,逐步进入渔夫结实耐心的网中央,那个香甜的诱饵就是大陆王的位置。
还以为那个传纪故事夸大其辞,却原来事实如此。我抿唇笑得越发忘怀,这次可是连上神都站到我这一边,阿豫,等着收大礼吧,嘿嘿。
我的笑让普列和优有些紧张,他们似有所觉,却摸不准我要干什么,毕竟在他们看来,我应该已经原谅了阿豫,都说了本人心眼小的很,又爱记仇,别人给我一分,我必定会还那人十分哩,他们不是早就清楚了?
一等缓过劲来,我又冲向敌寇之中,臭鸟啃石头子儿正起劲,所以,我这回用的是龙魂焰的神圣力量。
我现在极少用如意金手正面杀敌,普列和优也是知道这玩意儿的危险之处,但是他们不知道情况严重到什么地步。
随着神级探测术的熟练深入,格拉曼提切担忧的问题已经出现在我的身上,碰上血腥与杀意,我会不由自主地兴奋,眼前也会出现淡淡的血雾,人们说它是魔化的征兆。
反驳的最有力证据就是龙之力,在我身体里面异常顺利地游走。但是,卡洛神的精神魔法十大禁忌一一在我脑中浮现,按照光明神祗的神法旨意,杀戮之喜悦是魔化的初症。
所以,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我只知道我的心底依然憎恶鲜血的腥味,还有那充盈身体的杀气,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杀那些魔族,我能无动于衷的杀死魔兽,但是,我厌恶自己要对那些人形模样的魔军下杀手,可是,我要活着,所以我照杀不误。
结果就是脑子里时常模糊成一团,渐渐地忘了很多事,渐渐地在每一次战斗后,我会花很多时间让自己回忆美好的往昔时光,那些痛苦的难过的悲伤的往事,于我的毛病(其实就是记忆混乱)没有用处,忘掉才好。
靠着这种办法,忘掉时间的流逝,忘掉孤寂的痛苦,忘掉杀戮的绝望,在一次次生与死的博击中,我才没有被那股如魔化的杀意控制住哩。
这就是我忘事儿的真相,一场危机用这种法子来消除,也算是幸之大幸。
我没有第三次冲击机会,在这之前,清晨被我气走的人,终还是舍不得我吃苦受罪,不知道他站在哪里,使用了“王者审判裁决”。
这可比我从前见过的强上太多,裁决之光内,所有光明神祗的敌对生物,统统化为乌有,这是因为在场的魔兽实力均在审判之剑持有者之下,也就是执法神的绝对力量的宣示。
我微微回过头,静思静想,阿豫力量的突飞猛进,存在不合常理的地方,我毫不怀疑他用了他所能用的手段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札记上说他挥挥衣袖就能消灭一头中阶魔龙,令其消失在通神塔前,如果那个记录者没有夸口,那么,我所看到的王者审判裁决之光就有了问题。
因为,杀鸡焉用宰牛刀。当年他不懂得控制审判力量还情有可原,那么这一次呢?这次难道又是愤怒到不可扼制,还是别的我不知道的原因?
我暗自嘲笑自己,这片大陆上能伤得了他的人上哪儿找去?玛多自负自傲到不屑于在对手的实力未达到与之相匹的时候下手。
在审判之剑的守护下,我们全身而退。三个人说说笑笑回到帝国王宫前,大队的人马在等着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他们说这次大胜战损失最少获利最多,全是我们仨个的功劳他们说晚些时候会有庆祝的宴会,有人问我可否赏光。
我笑呵呵地点头:“卡布奈特王后的邀请,荣幸之至。”
可怜的红梅姐姐,那个迎风傲然独立的红衣女子,她可是唯一一个知道阿豫真面目还敢跟他对着干的女人诶,虽然以失败告终,不过,我会记得她的愚蠢的。
“庄庄,你记得我?”卡布奈特看起来很好,带着大颗饱满珍珠制成的王冠,穿着华贵的掐金丝银缕对襟长裙,镶边刺绣的领子高高地竖起,衬着她细长柔美的玉颈,数串银链,自上而下星光点点,错落有致,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散发出淡淡的花香与闪闪的金光。
我冲这个精致优雅的贵妇人笑道:“当然记得,王后陛下的问题好奇怪。”
“昨天你的话让我误会了。”
我奇怪地眨眼再问:“我们昨天见过?我怎么没有印象,咯咯,卡布奈特王后是在开玩笑么?”
卡布奈特的反应更奇怪,粉色泛光的双唇微微颤抖,忍了很久,才说:“在风之旧王城区,你当时喝了些酒,从楼上摔下来,带着迷朦的笑容,为水悦打抱不平。”
我觉得卡布奈特一定是做王后做昏头了,我为水悦打抱不平?水悦她需要我的多事么?再说,她一个王后跑到旧城区去干嘛?不过,我是很有礼貌的好人呢,跟上普列的步子,微笑着跟她告辞:“我不喝酒的,卡布奈特忘了么?我先走了,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