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歪着头,轻轻抵着年季摩的肩膀,微熏的脸孔泛着粉色,一双杏眼儿更是如烟雨蒙江,令得她看起来比平时更显呆萌。
因着酒精作用而显得很是迟顿的小脑瓜还在努力地想着晚宴结束后,为什么会头脑发热地同意将小原、娃虎、月读等一帮子人都带回了楼里?
带回楼后为什么就同意了月读女君的建议喝起酒来?
娃虎说光喝酒太没劲时,自已为什么就脑残地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玩就玩吧,为什么还提出在“真心话”、“大冒险”之外又加了个“喝酒”的选项?
这绝壁的是找虐行径啊,有木有?!
“好了吗?好了就一起拿出来啰。3、2、1。”娃虎玩起来最疯,一脚踩着椅子单手撑着膝盖,活脱脱的是个女匪首的样子。“开。”
所有人的手伸于桌面之上,张开来露出之前从瓷罐里拿到的晶珠。
11人11珠,她自已、年季摩、煦、小原、娃虎、月读、牧悠云及她们四人的四名队长。这11颗珠子中有9颗都是透明的,一颗是粉的,最后一颗为黑色。抓了黑色珠子的人就算是输家,要在“真心话”、“大冒险”和“喝酒”这三个选项中选一个。粉色的是执行者,由她(他)提问或提要求。
(因宴会结束时正好是育崽堂夜禁时间,凌月等三人只得直接回育崽堂。小原、娃虎等几人除小队的队长外,其他雄兽都被她们驱赶回驿馆楼了。所以,最后进七七小楼的只有这11人。)
“牧悠云,你又拿了黑色啊,哈哈,快说,选哪一个?”娃虎兴高采烈,对她的死党一点都不“友爱”,全然的幸灾乐祸。
牧悠云对自家老大的德行是了如指掌。根本就没指望过她能与自已“同仇敌忾”。借着酒劲,牧悠云的胆儿壮了不少,明目张胆地横了娃虎一眼,恨恨道:“喝酒。”
她哪里还敢选“真心话”啊,之前有选“真心话”的都被问了什么问题啊?!回忆着前几轮的问答,牧悠云就觉天雷滚滚。
例1:
娃虎提问:“你与小原女君在**做到哪一步了?”
小原女君的队长面孔赤红,吭吭哧哧了半天才答:“所有程序。”
众人“啊~”了一声,哨声四起,猥琐的笑声大作。
向来云淡风轻,如玉君子般的小原女君也破天荒地转开了视线。面有赫色。
例2:
月读女君的队长问年季摩:“你与七七女君接吻最长的时间是多久?”
年季摩冷面冷声地答:“25分钟。”
“哇~真是甜蜜得令人妒嫉啊!”娃虎惊呼。而后舔着脸问年季摩:“七七的嘴巴是不是很美味?”
年季摩一个冷眼杀将过去。娃虎立马缩了头,坐挺了身子。
但是,没人知道威风八面的冷面凶神年季摩此时正忍受着后腰上某七小爪子的掐拧。
例3:
七七问月读女君:“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几岁?”
“……”游目四顾,当没听见。
“快回答。快回答。”娃虎眼珠一转,突然问道:“月读女君,你不会是现在还在尿床吧?”
月读暴跳如雷,吼道:“你才尿床,你尿床到八十岁。”
“那你倒是说啊,最后一次尿床到底是几岁?”娃虎不依不饶。
“※§$◎~”又轻又快的类鸟语。
娃虎掏耳朵:“什么玩意儿?这是讲什么呢?你敢不敢大声一点儿?”
“十七天之前。”月读冷不丁一声大叫在她耳边炸开,把娃虎轰得耳朵“嗡嗡”直响,差点坐倒在地。
而后,是众人“哈哈哈”的哄堂大笑。
月读又羞又恼。对着七七呲牙。
七七无辜地摸鼻子(╯﹏╰):她根本不知道月读这么大了还有尿床的毛病啊,真不是故意揭她的短。她还想着,问这样一个无关风月的问题,算是给她放水的。
……
如果说,“真心话”揭了很多人的短。也满足了很多人内心的“八卦欲”,那“大冒险”就更令人又爱又恨。
别人表演时,当然是看得心情愉悦。轮到自已被人捉弄,那是绝壁地不爽的。
比如说,牧悠云被指令与娃虎唇吻;牧悠云的队长背着小原的队长绕小楼跑一圈;娃虎蹲在凳子上作便秘状;小原向七七表白3分钟……这是怎么折腾怎么来,怎么搞怪怎么做。
在牧悠云的上一轮,是七七拿到了黑珠子,月读拿到粉珠子。
于是,选择了“喝酒”的七七被逼着喝下了月读用各种酒调配成的混合物,一杯下去,就算是酒量超好的她也是面如蒸霞,脑子立马有了混沌之状。为了不出丑,借了年季摩的肩膀靠着。
那种混合物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不过,比起那些个“真心话”啊,“大冒险”啊什么的,还是宁愿选择喝它。
这回抽了粉色珠子的是小原,小原按照月读之前那样混合了七个不同品种的酒在一个杯子里,然后“咣当”一声放在她面前。
这红不红,紫不紫的看起来有些可怕啊。
“是只好雌兽的干脆点,看什么看啊,直接喝。”娃虎虎视眈眈,恨不能亲自动手灌她了。“人家七七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小美人儿都没说二话,你就别给我们澜靖城丢脸。”
牧悠云心中控诉:最给澜靖城丢脸的就数你了!
不过,话都说成这样了,她想到之前杨七七端这杯子那么豪爽地一口闷了,自已也不能太差了不是?再看杨七七虽微有醉态,但是还能支撑在那里,想来这混合的酒,威力也还行吧?
这样自我安慰了几句,牧悠云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味道很怪,无法形容,但对她刺激更大的是那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从舌尖到喉口,又一路烧到肠胃。
娃虎作为牧悠云的“发小”,当然知道这货的酒量有多少,虽不坏,却也不是太好。这样混合着多品种酒的东西,猛地喝下一整杯铁定是要醉的。
“倒、倒、倒。”
娃虎说到第三个“倒”字,牧悠云果然是双眼一闭,陡然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大人。”牧悠云的雄兽队长将人抱起,护在怀中,一脸的心疼。心中对娃虎这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家伙恨得牙痒痒,但是,慑于她的**威却是敢怒不敢言。“我家大人醉了,我就带着她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娃虎挥手如赶苍蝇。
“睡一觉就好,不用担心。怕她明天头痛的话,去医楼取些宿醉的药吧。”小原叮咛道。
“好的,谢谢大人。”
七七作为东道主,反应慢了许多拍的脑瓜直到现在才看明白原来是牧悠云醉了,她的雄兽要带人离开。噢,作为此地主人,怎么着也得关心一下,否则太失礼了。
“帅哥,路上小心噢~”
众人看她小脸儿红红的,眼神迷迷瞪瞪地,努力地从年季摩肩膀上抬起头,挥着小爪子,一副醉态可鞠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不要说雄兽,就是在场的三只雌兽也都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摁在怀里好好**。
“好的,七七女君大人。”那只可怜的雄兽涨红了脸,几乎是落荒而逃。
呜呜呜,他可是对自家大人忠贞不二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对着七七女君心跳加速呢?难道,他是那种荡夫吗?不要啊~
还好,看不到那张脸,再跑出去几步,被夜风一吹,他就恢复正常了。他再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已没有“移情别恋”。只是,被对方的美色短暂地迷惑了。
年季摩与煦对于周围投注在七七身上的目光很不爽,借着牧悠云的离开,就想哄走这帮子人。
月读女君眼儿一眯:看来,刚才调配的酒起效果了。唉哟喂,这个七七女君的酒量还真是了得。要知道,同样是混合酒,她的这比例和倒入不同品种的顺序,那可都是经过计量与研究的。比之小原随便混出来的度数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像牧悠云之流,只怕一、两口下去就醉了。七七却能坚持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失态,真是希奇啊。不过,能再加把火就更好了。
扫了下冰山样的年季摩,听说这只木有枝堂主的助理,武力值已是三阶,是个手黑心狠的家伙,心中有点发怵。
不过,20万索在向她招唤啊~为了,最爱的钱钱,她拼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圣馆楼,这两天里就要赶回城里,积蓄体力很有必要。”月读成功堵了年季摩的嘴,但在他面部肌肉稍松的时候,话峰一转,立马对着七七道:“七七女君,你看,我还没有祝贺你这回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来,我们碰个杯。”
说着,从*个酒中随手取了一瓶,在两个杯中各倒了一半。
“她醉了,我代她喝。”年季摩可不会让月读得呈,捞过杯子就将酒倒入口中。
只是,还没有咽进去呢,七七却贴上他的嘴唇,公然撬开他的唇齿,将他嘴中的酒尽数吸走。而后,在众人的膛目结舌中摇晃着小脑袋,用青葱样的食指点着他的嘴唇娇声指责道:“馋鬼!别以为我醉了就不知道这是人家月读女君敬我的酒,阿季怎么可以代我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