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隔了两道门,七七房间里的声音因不真切而更引人遐想。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
房间里的灯火全熄,只有窗外满天的星斗映入眸底,为了不去猜测郑狩现在正在做的事,他不得不强制自已想些别的。比如说,今天在梅亚蕊二楼窗口看到的东方玉与涂进。
梅亚蕊为什么会邀请他们来楼里做客?这么晚了,是准备留宿吗?
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依他所见,梅亚蕊不是个热情好客的人。与东方玉更是没什么交情的,更没有什么值得她折节下交的地方……
郑狩像是在低吼,带着极致的愉悦与兴奋。
凌月轻敛了眉,起身撕了两片纸卷起来塞耳朵,但效果并不好。他想着等天亮了,该去买副耳套,这夜夜失眠,他也会吃不消。
“叩叩叩”,窗外项不臣倒挂着朝里张望,一手曲指敲着玻璃。
凌月开窗,询问般地望着他,将耳中的纸取出捏进掌心。
“既然睡不着,有没有兴趣和我去看场热闹?”项不臣邪邪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在暗夜里极为醒目。
是呀,反正睡不着。于其在此听着船戏想入非非,不如出去晃一圈,等回来时,也许郑狩就安静了……
凌月就要攀上窗口,项不臣指了指他的睡衣,轻笑两声。
呃……好吧,浅色的衣服不适合外出。而且,到时一身灰尘的也没法再穿着入睡。
待他换了身黑色的运动装。将淡蓝的头发盘进深色线帽里回到窗口时,项不臣已不见。凌月跃上窗台,一手按住向外开着的一扇窗沿,人倒跃上房顶。项不臣正坐在屋檐上,见他出来。就站起来往另一方走去,并做手势示意他跟上。
“你是让我看这个?”凌月依着他所指方向望去,看到的是对楼厅里的窗户,里面正上演着精彩戏码。不过,他并不感兴趣,便脸色有些难看地对着项不臣。
如此污秽的场面真是脏了他的眼睛。
“别站那么高,我们这是偷窥啊偷窥,怕人家发现不了吗?”项不臣扯着他袖子。将人拉着蹲在他身边,而后呶呶嘴:“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别那样看我,我也没那个爱好,再说,有七七这绝色尤物在前,别的雌兽哪里入得了我的眼。唉唉,别瞪啊。你就当是看一场动物世界好了。”
“别侮辱动物了。”凌月嘴上这样说,到底还是开始认真看厅内的状况了。
1、2、3、4、5、6。
六只雄兽,或站或蹲地围成一围。地上一只雌兽被掩住了身体大部份位置。从凌月的角度,只看到一条细瘦的小腿被一只雄兽抓着,那只脚悬在半空中不住地抖动。
雌兽偶尔高亢尖利的声音穿过夜空,钻进两人耳中。
那几只雄兽时有交头接耳,像是在嗤笑着调侃。
“是东方玉那女人。”凌月说。
其他雌兽没有这样白的皮肤与小巧的脚。
“是不是很奇怪?”项不臣炯炯有神,摸着下巴道:“梅亚蕊的这几只雄兽根本就没想着背叛他们的雌兽。他们衣衫整齐,只动用了工具就让那女人爽翻了天。只是,东方玉在这里,涂进却不在。还有就是主人梅亚蕊也不在呢。”
“你是说……”凌月脸色也变了,嚯然站了起来。
“你想去救他?”
凌月冷睨他一眼,有些生气了:“真发生那样的事,对涂进的打击极大。虽然,在东方玉的事情上他做得不对,但离开七七已是他最大的惩罚了。他好歹曾经是我们的伙伴,都是一个育崽堂出来的。”
项不臣耸肩:“自他跟了东方玉,那就是陌路人了。”
“别嘴硬了,如果真的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看到后就该悄无声息地回房里蒙上被子睡觉,而不是把我叫过来。你自已也很矛盾,拿不定主意吧?”
“我是被郑狩那货搅得睡不着,所以出来吹吹风,才看到。真要发生什么应该早发生了。你的意思是去救?”
“是。”
项不臣拉住他,无奈地道:“你待在这里望风好了,偷鸡摸狗这种事我比你在行。”
凌月一脸狐疑地望着他,项不臣也不解释,朝他笑了笑,身形一动,人已消失在原地。
凌月一惊,四下寻找,结果看到一道黑影如烟般在楼下的院子里闪了几闪,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越过道路,贴上对面楼房的后墙。而后,陡手攀爬向上,一会儿就到了客厅窗下,在那里停留了几息,像是在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就横着向旁边移动,到了另一个房间的窗下。
凌月认识他这许多年,从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本事。
看他在光平的墙面上来回移动,嘴角不住抽搐:其实,项不臣的兽身根本就不是什么变异赤焰豹,而是壁虎吧?!
项不臣停在一扇窗下,里面传来的异响足以让他确定目标就在这里面。他垂了下眼睫,心下为涂进悲哀,同时,对东方玉更是恨得入骨。
好好的一只少年兽,就这样毁了。
因为天气炎热,梅亚蕊没有关窗,项不臣将他的药粉放在窗台,而后回到大厅的窗下,将另一种药粉也放上窗台。
等他回到那扇窗下时,里面已安静了。
他回身向凌月所在方向望了眼,再等了几分钟,就翻身跃了进去。
房内空气里充满了交(防禁)合的气味,一张大床的帐顶里竟安装了照明的灯具,光线将**的情景照得分明。
涂进四肢大张地被床的四角上拉伸出来的链子扣着,身上肤色潮红,最红的却是面孔。汗水津津的脸上,双眼紧闭,嘴唇上有着啃啮的血痕。梅亚蕊*着骑坐在他身上,此时失去意识,头脸歪在他臂膀旁。
项不臣上前将梅亚蕊拉开,一把拽着她的头发拖出房间,来到客厅。
此时,厅里的六只雄兽在药粉的作用下,正兴奋得癫狂。他们哪里还记得梅亚蕊不许他们身体碰触东方玉的命令,个个都脱了衣裤,亲身上阵。
将小小的东方玉团团围住,分身将所有能塞的地方都塞满,也还有轮不上的就上前厮打抢位。
东方玉身体扭曲着,很痛苦,却也无比地满足,到了神志糊涂地境地,竟也不忘尽量地配合着众雄兽的侵占。
项不臣只从门缝朝里望了一眼,就将梅亚蕊扔了进去。
“卟嗵”一声响,梅亚蕊在地上翻了几圈,手臂砸到了两只正扭打的雄兽。一见有雌兽,那两只就不打了,忙放开对方,扑上前寻了地将自已的孽根挤了进去,然后舒服得一声喟叹。
凌月见着厅里的突变,对项不臣的邪恶程度是刮目相看。
进去时是偷偷摸摸,出来时,却是大摇大摆地从小楼正门出来。他扛着涂进,回到115号楼,凌月已开了院门等着了。
两人将涂进带到了二楼一间空置的房间,如果不是出了东方玉的事,这间房门上本该写上他的名字的。现在,他躺在这张**,却不再是以主人的身份,又落得如此境地,只能感叹一声:一步错,步步错。
凌月望着他衣袖里露出的手腕上一圈发紫肿涨的痕迹,和昏迷中还高挺的下体,不用问也知道定是着了道,被梅亚蕊得了手。
“他中的催情药药性很强。”项不臣从一个小瓶里用手指剜了点药膏置于涂进鼻下,几息后见他开始晃动头部,眼珠也在眼皮下转动起来,知道快要醒了,就将人从**夹起进了浴室。
涂进倚坐在浴室一角,冷水冲得他张不开眼来,他抬臂挡着,呛咳了几声。
“我怎么在这里?”他抹了把脸,仰望着立在面前的项不臣和凌月。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几度滑了下来,只得坐在那里喘息。
“看看你都跟了个什么货色,呐,自已冲。”项不臣将莲蓬往他怀中一扔,就走了出去。
凌月指了指边上的衣服:“换洗的衣服在那里放着,别生项不臣的气,你知道他嘴巴向来不好。但今天是他发现楼里的异状,也是他救你出来的。”
涂进呆呆地坐在那里,然后一脸绝望灰败地将四肢渐渐收拢蜷起。
莲蓬头正对着他的小腹,但冷水却浇不灭升腾的*。
他想起来了,几杯酒后自已身体的异状,而后是被梅亚蕊强行带走时东方玉淡漠无情的脸。她当时没有醉的,也定是听到他的求助,就算没有听到,也该看到的……但是,她什么也没做。
如果,是七七,哪里会容得别的雌兽染指自已的雄兽?
除非,是雄兽自已生了外心……就像他涂进这样。所以,他被抛弃了,如今的一切也都是自找的,是他错看东方玉那贱人的报应啊!
心中悔恨痛苦,身体的*却不住地攀升着,他颤抖着手,将裤子褪到腿弯,握上它,粗鲁地撸动着。
很痛,很痛,他却觉得还不够。
太脏了,太脏了,他再也洗不干净……
待得释放时,那里已红肿破皮。余韵还没过去,就再度硬了起来,他就又一次握了上去。
浴室里面的声音很压抑,夹杂着深沉的痛苦与悔恨,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绝望的咆哮。
ps:
晕,上一章是172,竟然写成175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