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峰与宋晚婷正在斗嘴,却听得阿山叹了一口气道:“唉,依我看啊,男人老婆多了真没什么意思,那是封建社会的糟粕,是大男子主义作风的表现,做男人,就应该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好,永远关心她,爱护她才对,心里是绝不可以容下别的女人的。”
宋晚婷听了,顿时满是欣赏的望了阿山一眼。
江凌峰怎么听怎么像阿山在对宋晚婷自我表白,便笑嘻嘻的鼓了鼓掌,道:“阿山,这是你的真心话。”
阿山昂然的一抬头,果断的道:“当然。”
跟着又对着宋晚婷柔声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样的诗,我最喜欢。”
想不到看起来肌肉发达,没什么学问的阿山居然会这一招,江凌峰听得头皮一顿发麻,很怀疑是这阿山知道宋晚婷喜欢诗,狠狠恶补了几段在宋晚婷面前表现,不过用心程度的确让人佩服,只得也叹了一口气道:“好诗,好诗,你果然是好蛋,我果然是坏蛋。”
说着话,亚达已经带着三人在村子的各幢木楼里穿梭,走了好一阵,才到了一幢旁边没有房屋相邻的独立小院,推开了门,道:“阿笨姑娘,你们就住在这里吧,里面什么都有,饭菜也会有人送来。”
宋晚婷点了点头道:“亚达大叔,真是谢谢你了。”
见到亚达要走,江凌峰想起一事,道:“亚达大叔,有件事我想问你,扎西部落出了人命的事,警察知不知道?” 亚达点头道:“我们扎西部落向来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很少与外界接触,不过警察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也派人来看过现场,但没什么发现。”
江凌峰又道:“那些死去的人生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共同做过一件事?或者到过一个地方?” 亚达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我们扎西部落多多少少也有两万人,许多人并不熟,死的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生前根本没有聚在一起过。”
江凌峰没问出什么,只好道:“亚达大叔,谢谢你了。”
亚达笑了笑,道:“阿朵巫师是我们最尊敬的人,你们是她派来的,当然也是贵宾,有什么事,只管给我说。”
他说了这话,就转身走了。
江凌峰三人进了院子,却见各处都非常的洁净,想来常常有人打扫,而楼上楼下的房间设施齐全,被褥也是干干净净,只是房间里没有电灯,只有桐油灯,应该是中国极少数没有通电的山区之一了,不过他们住得这么偏僻,又有高山阻隔,要把电架过来,成本那是昂贵无比,只怕供电局也舍不得花这样的钱,而没有电,手机也用不了,无法及时与外界联系,真搞不懂这扎西部落为什么这么死脑筋,非要住在这里。
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分配房间,本来宋晚婷要住楼上而让江凌峰与阿山住楼下的,但是阿山说这里发生了太多的凶杀案,很不安全,坚决不同意,要大家都住楼下,而且三间房要连在一起,方便彼此照顾。
宋晚婷看来也有些害怕,立刻就同意了,让阿山安排,于是阿山就安排宋晚婷住在了底楼最靠左的房间,而他理所当然的住在了中间,将江凌峰与宋晚婷隔开,江凌峰知道他是假公济私,不过也不去反对。
各自进房放下东西,没过多久,就有三名扎西少女提着食盒进了院,倒是一顿丰盛的晚餐,除了鲜鱼之外,还有牛羊肉及一些新鲜菜肴,另外有一米香四溢的木桶饭与一坛包谷酒。
三人都是年轻人,又都早饿了,谁也不会客气,就大吃起来,江凌峰与阿山是狼吞虎咽,而宋晚婷虽然也出筷如风,但怎么看怎么优雅。
用过了晚餐,三人就商量下一步行动,江凌峰提出明天去找亚达商量,想去看看那些尸体,宋晚婷虽然害怕,但也同意了,阿山仍然是一付无畏无惧的样子,当场附和。
夜越来越深了,村子里四处传来了芦笙、铜鼓之类的乐器,也有男女间情意绵绵的对歌声,实在比蛮王寨的夜晚还热闹,江凌峰也明白,蛮王寨虽然离着镇子也远,但通了电,电话、电视什么的都不缺,像宋清濂还有手提电脑,娱乐已经多元化了,而这里还几乎停留在原始社会里,当然只有自娱自乐了。
江凌峰看过一些影视与杂志,像扎西这样的部落,非洲倒是很多,不过中国应该很少了,但相信也不是独一无二的。
宋晚婷还是与阿山一付很有共同语言的样子,不停的聊着话,江凌峰就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虽然他不愿意宋晚婷与阿山走得太亲近,影响到宋清濂与阿朵奶奶的决定,但这个阿山除了四肢发达,长得英俊,心机也挺深,再加上自己说的话在宋晚婷那里都要打一个折扣,要破坏两人的关系,还真不容易。
想着想着,他就渐渐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尖叫将他惊醒,跟着就听到宋晚婷的房间传出她的声音道:“谁?是谁?” 江凌峰吃了一惊,立刻从**一跃而起,顾不得穿上衣裤,一把抓起放在床头的鸟铳,就冲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