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把我老婆招惹的这么大火气 “哼”。林青生气的哼了声道“她孩子气没关系。但是朋友之间的宽容有限度。昨天她从晓月口中知道我们家的钱都是你的后,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吗?”
“什么主意?”
“她竟然想勾搭你呢!那我还能跟她客气?今天开始就跟她绝交,当没认识过这人。今天在学校你猜她跟别人说什么。”
“什么?”
“说她在我们家住过很多次,从来没发觉我们两做那个。还说她本来不相信于是跑我们睡房找避孕套,从来就没找到。然后跟别人说别看我林青漂亮家境好,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连跟我做的兴趣都没有,”
陈依忙道“的确该绝交,的确该绝交。”
“狼子野心之辈!我早知道她在琢磨这些,只当她好奇心太重,真没意料到她会说。其它不说了,她从我这要了多少东西?不说价值如何,只说其中附带的友情成份多少,就凭这些她也不该散布这种恶毒的流言吧!你说她这种人还有没点人情人性?”
“好啦,不生气了。绝交了好啊,省得她老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的清静
“可不许口是心非一听说她想献身就打小算盘!”林青故意恶狠狠的说着,陈依却笑“再装的凶一点,最好去买把大关刀,那就更能增长气势了”。
林青就又笑了。
人心复杂多变,事不临头则难知其性。
大学里形形色色的人竟让陈依感受到过去跟道上混混所接触的别样复杂。道上混混的复杂是夹杂着暴力味道的气息;而大学里人心的复杂则夹杂阴谋的气息。无色无味,深藏在阳光的背面。时常会让人忍不住惊叹那种突然变化的无情势利性,时常会让人惊叹正常人也可以如此恶毒。
那就像正常人谈论性一样,同样夹杂充满变态味道的扭曲幻想。
这些反而让陈依发觉跟林青类似那类学生相处来的更舒坦。这些人跟林青或多或少有共通的性格特质。很少计较,很少盘算。与人为善,和气少怒。他们明白小算盘和无谓的怒气的坏处多于好处。他们结合成一个圈子共渡时光,他们知道这个圈子在进入社会后对将来存在深远的影响。
他们对自边发生的争夺男女朋友,计较争斗的事情视作笑料。
他们知道未进入社会前的感情大多是儿戏,为这种感情争夺甚至跟朋友反目成仇简直愚蠢之极。更勿论那些为琐碎小事斤斤计较成仇的了。
陈依深刻感受的到他们对这类事情的鄙夷和轻视。言语中他们几乎从不说,他们也没有议论人是非短处的习惯。只有女人之间才会化作言语的表达这种鄙夷和轻视。男人的鄙夷和轻视只藏在眼里,藏在提及时会心一笑或一偏头的刹那。
最重的话往往是一句“层次不同。”于是其它人都会心的一笑,不再谈论。
陈依笑不出来,他从不觉得跟这些人层次相同。但不得不说相处的时候要轻松许多。他们很少谈论金钱话题,也很少谈论社会不公或社会黑暗的事情。外出的集体开销从没有争执,该出多少,该谁买单不必说出来每个人都心中有数,永远是以不占便宜和共同承担的为原则。
对陈依和林青而言,大学的生活很放松。但也没有多少感受深刻的记忆。
时常回家时陈父陈母都会关问学校的情况,后来也不问了。总是些重复多遍的老话”丁嘱陈依平时用功看书复习”
文文在邵过的不错。跟同学关系也好,也从没有陷入什么纠纷。在家里时心情明显比过去好的多。陈母近两年脾气大改,早已经不打人不说,还很少罗嗦。文文说起时觉得在家里也没有过去感觉的那么讨厌。没什么事情时也很愿意在家里帮陈母做做家务。或者一起看电视电影。
相较之下陈父的心情却差了很多。
公司改革后他的权力了,收入也受到影响。这些原本不算什么。但过去那些不如他的战友同事如今境况好转,他已经不是朋友中收入最高的那个。这个事实让他非常难以承受,觉的串门走动时别人待他的态度都不如过去热情尊敬。
一怒之下决意逢年过节只往关系特别好的几个战友朋友处走动。陈母对此举手赞成。她原本就讨厌礼尚往来的走动。说陈父给人送东西太过大方,别人回礼却轻的多。仅仅过年的走动往来送礼上就花费两万多块,收到的礼物价值不过五六千。还不计红包方面的开支。总说是吃亏的事情,陈父又总觉得礼轻拿不出手,任陈母如何说都不听。
如今说干脆不串门,陈母当然就高兴叫好。
某天陈依回家时。正碰到陈母在说小爹的事情。陈母在这方面对陈依的小爹是有偏见的。缘于陈父对兄弟太好,而对她的妹妹差了太多。
“看你弟弟现在混的比你还好,你还老说帮他帮他,人家现在还需要你帮吗?,”
陈依听见了就怕他们又斗嘴,实则也觉得陈母这类话带了太多偏见。就说“他们两兄弟感情好,互相帮忙有什么可说,谁好都是
陈母不太高兴。却也没再说下去。
这才从陈父口中得知小爹去了海关做事赚了不少钱。也是陈父的至交好友帮的忙。那是个肥差,工资不高,但有胆量和心思的人却能捞取比工资高几倍的额外收入。陈依的小爹无疑是一个有胆量又有心思的人。
在此之前他小爹把陈依的小堂弟接了过来。租了房子住。最近却购买了辆太子摩托。而且即将购房。关外一套三房户型,八十多平米,价值十八万。
陈母所以抱怨是疑心陈父暗地里资助了陈依的小爹;但陈父说没有,只是借了三万块钱。陈母却不相信,直说不是陈父资助绝不可能才在海关工作一年多就存下这些钱。
陈母如今就在说起陈依小爹时才尤其气愤,旁的事情倒少有生气。
陈依拿她的偏见没法,几次听母亲说他都表示父亲和爹是亲生兄弟,互相帮忙她何必掺合那些话。犹如将来他自己跟文文的兄妹关系一样,有什么事情谁帮谁还计算什么欠不欠?难道他娶了老婆看了不乐意他就能不帮?
陈母听了当时也没话说。只说不是觉得不该帮,就是讨厌陈父太过偏心,对兄弟比对她这个老婆还好了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