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中断。
陈依恍然的徘徊却得到指引。
见到An或许能够得到某些证实。他不必要现在茫无头绪的追逐什么,这样下去根本得不到答案,只会让他变的越来越沉溺于幻像直至不可自拔。
他忽然看见在路中的萧乐,她的脸埋在地下停车场的黑暗里。
“我……”
“老公找到了吗?”
萧乐仍旧挂这惯有的笑容,但语气总让陈依听着感觉不自然,就像明明不开心偏偏要装的若无其事那种。
“没有。跟梦里看到的不一样,的确只是个虚幻的梦,以后不必要多想了,否则就跟神经病没什么区别了。刚才没有吓坏你吧?”
“没有呀!”萧乐还是挽上他手。
走出地下停车场,重见光明,陈依才有种完全立身于现实的真实感。
“快上课啦。下午记得要来学校找我喔。”
“嗯。”陈依想起王福说的事情。“下午冰哥说是来我学校,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那放学还是我来找你吧!”
“你也想去?”
萧乐怔怔发呆,半响,忽然皱眉。“还是不了。十之八九又是跟阿涛很熟的那几个变态佬!”
“变态佬?”陈依倒有兴趣提前掌握些情况。
“老公可别跟他们来往太多。那两个人很变态的,喜欢说什么末日即将来临,只有寻找到真神追随的人才能够得到救赎飞升天堂。嘴里说的好听,一个个都是跟阿涛一样的色鬼加变态!反正我觉得像骗子,你都不知道,阿涛一块玩的那几个女孩专门帮他们勾男人上床,然后讲些神呀末日呀什么的……”
陈依没想到萧乐挺清醒,暗觉总门的情报也不是绝对准确,这样的她哪里需要旁人搭救?
“……嘻嘻,老公听的这么入神,不会也信这些吧?”
“半信半疑吧。”陈依暗觉不能把话说绝,万一传别人口中难免有疑。
“真有神呀,那就早该降下神罚把坏人都劈死啦,神那么厉害呀,还搞什么世界末日,无所不能嘛,那世界上有多少坏人神应该知道呀,挨个放雷劈呀!我才不信呢。”
陈依不禁失笑,更觉得萧乐根本不是个需要人规劝的人。
“不说那几个变态和神棍!放学不能来的话就……晚上给我电话,来我家玩呀!我一个人好闷。”
“你一个人住?”
“家里人都有事不在,大多都是自己在,还有个帮忙做家务的阿姨,不过最近她儿子来了,每天做完晚饭就走了,剩我一个人在家。”
“看情况吧,还不知道晚上怎么说。”
萧乐还是软磨硬泡,直到陈依答应说早的话一定给她电话才罢休。临上的士时,她忽然又拉着他不让走。
“老公,亲一个……”
说着,一脸明明鼓足勇气又装做坦然大方的把脸凑近,陈依迟疑几秒,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萧乐这才钻进车里,摆手道别。
陈依越发感到所谓负责是件很沉重的事情,那不是通过一句‘我绝对会负责!’就能了结一切,恰恰相反,那仅仅是个开始。他并不讨厌萧乐,但实在没有那种感觉。他觉得梦里对着李茵无时无刻心都在笑,但对着萧乐做不到,反而有种压力,她靠近,对他越好,这种压力就越沉重。
他不知道怎么回应,或者说知道怎么回应又无法说服自己去那么做。
陈依不愿这种情绪滋长下去,轻手拍拍脸庞,深吸口气,让自己打起精神。
‘没有那么难,没有那么难,其实萧乐漂亮又讨人喜欢,不会那么难……’
他觉得情绪好点时,不在想萧乐的事情,搭车赶回学校。路上不由自主的考虑到钱的问题,谈恋爱的确费钱,仅凭陈父给他的那点零用钱绝对不够。他觉得似乎必需动用树下埋藏的储蓄了。
‘但是这样下去也经不起多久花啊……必需想想办法……’
他发觉一个人的支出跟两个人的支出不是1加1等于2叠加方式。他自己不过是吃早餐,每天一块钱,或者一块五。但跟萧乐中午的一顿饭就‘挥霍’了三十多块。他自己绝对不可能发神经似的跑到酒楼喝中午茶。
一个下午他都在课室琢磨晚上的事情和怎么赚点钱用的问题。
放学时照旧跟于成杰打了声招呼说别等他,跟王福一并离开了教室。
冰哥果然在校门外的小店铺。
“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喝醉!”见面时冰哥的第一句话,跟阿涛他们一样显得心有余悸。陈依故作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冰哥摆摆手道这种小事不必多提。
“晚上带你见个人,是我认的结拜大哥,听我说起你后非常看得起你,无论如何都要见见你。”
冰哥说着起身招呼众人拦车走。小连忙叫嚷道“冰哥有没有跟军哥说陈依不能喝酒啊?”
“叼!看你他妈胆小的,军哥哪像你们动不动就想灌醉别人?”
“第一次跟陈依出去喝酒,当时太高兴嘛……”
陈依忽然发现士多店里有个女人走了出来,看着十分眼熟,但这女人明显比他年长许多,十足的成*人。正猜疑时,就见冰哥搂住了那女人肩膀,十分亲热。
“回力酒吧那条女啊!记不记得?被冰哥包了一晚后忽然就搞上了,现在变成冰哥条女了。”王福凑低他耳旁悄声提醒道。
陈依感到匪夷所思。王福又低声怪笑道“冰哥说她原来还是处*女,想不到吧?”
何止想不到,简直就觉得匪夷所思。
“装不认识她,省的她觉得难堪。”
陈依点头表示明白。在酒吧曾见过她表演那样的舞,尽管也许彼此都心知肚明留有印象,但如果说穿,的确还是尴尬。这女人脸上不好看,冰哥也会难堪。
一共拦了两辆的士,还坐的十分拥挤。那女人被冰哥抱腿上,还有两个女孩情况也是如此。的士司机开始不乐意上这么多人,说怕交警查。冰哥没好气的直催促他开车,那司机也不敢驱逐众人下车,最终只能做了这笔生意。
车子开没多久,陈依就觉得旁边冰哥和那女人动静不对。片刻,听见冰哥不耐烦的道“叼都叼过啦!摸几把还怕个羞啊!”
那女人表情有些难堪,虽然抓着冰哥往她上衣胸口里揉的手,却没有过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