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可以出价了。”
此话一出,下面立刻就有人喊道:“五百两!”
三两银子就足够一般家庭生活一个月了,当然这五百两在天香楼消费也不算是高的,随后马上就有人起价。
“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
下面竞价有多激烈,台上的两人却不管不顾那向上攀升的价码,径自说起话来。
先是于小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什么时候做起来这龟公的行当来了?”
“如果卖的是你,我不介意我做的是什么。”隐落淡定的接受了于小药那咬牙切齿的变相骂人。
隐落拉着于小药的胳膊,两人的距离近了,隐落又闻到了于小药身上的香料味,往后退了一点。他本能的对这种香味有点排斥感,却又迷恋那种香味。
于小药看到隐落的眼神微微有些涣散,暗叫一声好。努力了三次,她终于催眠成功了!于小药拉着隐落飞快的跑到后台。她不知道,下面的竞价已经达到了三千六百两!已经够普通人三年的生活费了!同样也可够百来个人买房子至地娶媳妇当地财主了。
于小药催眠第一次。当然是在逃出青风阁地那一夜。她先是对云焰用了催眠。但是对隐落用地时候就失败了。却在陷落心里留下一个暗示。第二次是在刚才裳云阁地时候了。于小药还特意用了可以让人心神放松地香料。天香阁地香料是最全地地方了。
“五千两!”一个身体发福地胖子突然喊道。只是于小药和隐落都听不到了。
叫五千两这位。本意是用高一点地金额。让这些人露怯。不敢轻意再叫价。要是一点一点继续叫下去。谁知道会叫道什么价码?这些人脑袋一发热。说不定连卖回这于小药地价钱都出了。
经他这一喊。那些头脑发热地人冷静下来。
“五千两一次!”云娘适时地喊道。如果她知道于小药这么会跳舞地话。她那天就不会生那么大地气了。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但是世间没有那么多“也许”。如果有。她一定不会去那个地方。这样她也不用和胖子分开了。到现在她也不用觉得自己配不上胖子了。
在场地人。凡是上得了台面地人都叫过价了。唯独刚才那个看出于小药那段舞蹈本质地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他身边没有姑娘相伴。没有下酒菜。更没有酒。只有一壹清茶。
而他的眼睛一直也没有离开过于小药和隐落两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他眼睛。
“五千两两次!”云娘第二次高声喊道。
“五千一百两。”阴影里的人第一次叫价了。
刚才喊五千两的那位寻声瞪了后面一眼,但他根本看不到后面阴影里的人。
“五千一百两一次。”虽然别人不知道阴影里的人是谁,但是云娘知道,她可是乐得这位公子拍下于小药。所以她很快的就喊了一句。
就在云娘要喊第二次的时候,刚才叫五千两的那位胖子又喊道:“一万两!”
众人哗然。
一万两!虽说对这里的有些人不算什么,但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只能过一夜的女人,却是不值了。
那人得意的看向阴影里的人,又对云娘道:“喊价啊。”
“一……”
“一万一百两。”从阴影里传出懒散的声音。
阴影里的人每次都不多加,只加最低的加价数一百两而已。摆明了是和那人作对。顿时让刚才那人气的脸红脖子粗。
“一万一千两!”他就是要睹一口气!但也忍不住肉疼,明明五千两就可以卖到于小药的,现在翻了一倍还有余,他能不肉疼吗?
“一万一千一百两。”阴影里的人还是懒散漫不经心的说道。
“一万两千两!”他气的攥紧拳头。等一会卖下于小药,不折腾死她!
“一万两千一百两。”话语间隐不住那丝丝笑意,逗弄这个胖子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一万三千两!”胖子的话音刚落。
“一万三千一百两。”阴影里的人很快就发出了自己的价码。
胖子的脸色变了变,此时云娘已经喊价了,“一万三千一百两一次!”
“两万两!”
众人又一次哗然,更多的人则是嘲笑胖子的不理智。
这一次阴影里的人没有再喊价。不过,胖子脸上没有一点开心的笑容,因为他就是想抬价才报的这个数。
“两万两一次!”云娘高声道,胖子脸上的肥肉颤了一颤。
“两万两两次!”在云娘第二次喊价时,胖子的冷汗流了下来。
“两万两……”在云娘开始第三次喊价时,胖子几乎绝望了,想把人家套进去,反倒把自己的两万两陪进去了,而他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一夜春霄!两万两啊!不是个小数哇!
“两万一百两。”
那阴影里的人懒懒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一样,胖子顿时松了一口气,颓然坐下,他的两万两已经保住了,同时他也不敢再叫价了。
两万两,谁会再出价呢?所以这于小药自然就由阴影里的人卖下了。
隐落和于小药的琴舞让这些人大饱眼神福和耳福,人家尽兴而归,都各玩各的去了。
云娘走到阴影处:“风起,上个月你可没来呢。”
风起给云娘倒了一杯茶:“这不是来了吗?你也知道,我闲散惯了。”
云娘茶喝完,两人有默契的同时站起来,云娘去招呼客人了,而风起则走向南阁园第三层走去,晚上隐落都会在那里的。
风起到了第三层,外面喧闹的声音隐约能听到一些,跟在隐落身边几乎都会不离开的云焰不在,就表示隐落也不在这里,隐落不在这里会到什么地方去?
风起推开隐落的房间门,隐落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借着外面的微光,风起看到**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于小药发现有人进来,背对着门说道:“隐公子不在,明天再来找他吧。”
风起寻到火石,点上灯,“刚刚我用两万两卖下姑娘一夜,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于小药惊起,望着风起。
他的头发只在脑后松松的束着,随意悠然的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好像是随意流动的风,懒散却更加优雅。